第6章 一堆問題（1 / 2）
——所以亡命徒也有毛病
「精靈？」
莫加爾聽見少女如此呢喃，那張精致無瑕的臉上就露出了類似嘲諷的神情，但很快就轉變成了無奈。
「我果然還是應該戴個麵具什麼的？哦對了，還有耳朵也該遮一下，可麵罩很悶啊。」
白色長發，蜜色肌膚，一身白袍，擁有著非人鎏金豎瞳的精靈如此說道，但似乎並沒有想讓任何人回答。
或許是莫加爾表現的過於溫和，又或許是隻存在於幻想中的生物讓她過於好奇，少女終究還是沒能忍受住好奇心，盯著他疑惑的開口，「你和我想過的精靈不太一樣。」
「那你是怎麼認出來的呢？」莫加爾的臉上掛著笑容，並非是流於表麵的笑容，而是含著一種莫名喜悅的真切笑容。
少女被莫加爾的話語噎住了，她愣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隻能乾巴巴的說是「耳朵」。
可說實話，除了耳朵和麵容外，莫加爾身上就沒什麼精靈的特性了。他既沒有一般精靈的聖潔高貴，也沒有某些故事裡邪惡精靈的暴戾和墮落。而是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與精靈格格不入的溫和與親善。
那麼我們就不得不想到另一件事，那就是莫加爾的代號。那麼問題來了，一個代號是亡命徒的家夥，氣質竟然見鬼的親善與溫和，這屬於是蝙蝠俠來了都絕對認不出亡命徒了。
不過莫加爾本人卻對自己的代號適應良好，同樣的，他也擁有與之相匹配的能力。
因而當少女，也就是希爾薇抱著莫名的不安將莫加爾帶到犯罪巷，他卻適應良好時，前者倍感驚訝也就不奇怪了。
莫加爾的身形並不矮小，但即使是185的身高配上他那張無瑕的麵容也產生不了什麼威懾力。
希爾薇在看見莫加爾毫不遮擋麵容時就皺著眉想要開口了，但莫加爾溫和淺笑的樣子過於平和了，讓她莫名的就沒辦法開口。
「不必擔心，他們看不見我。」察覺到了希爾薇的擔憂，莫加爾柔聲安慰她。含著奇異韻律的語調讓後者很容易就放鬆了下來，緊接著又不禁升起了防備。
望著因為下意識放鬆又更加警惕的希爾薇，莫加爾的神色越發無奈，但隨著那份無奈而來的，卻是愈發溫和輕柔的氣質。
就仿佛他永遠不會生氣，永遠包容著一切一般。
聖女菲娜都未必有莫加爾這樣溫和包容的氣質，她的溫和裡有包容，但那包容卻必須建立在事情符合她的意願時才會出現。如果偏離了她的意願，那股溫和就會變成難以察覺的引導和規勸，心性不堅定的生物，很容易就被她引導，成為她意願中的一環。
而若是違背她意願又無法引導的對象，參考紐約大戰裡連灰都不剩的侵入者，恐怕也不難想象了。
但莫加爾的包容則更類似於長者的慈愛，像是歷經歲月的前行者，對後輩種種不合理或稚嫩的嘗試，抱著關切的維護。
希爾薇不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麼，生活在貧民窟的人也根本不可能體會過「縱容」。而因著這從未有過的感受， 她也就越發的想要說些什麼。
但莫加爾阻止了她，他攔住咬了咬牙決定繼續帶路的希爾薇，隨即自己悄無聲息的潛入了隱秘的建築裡。
期間開鎖，隱匿，引人視線等等一係列怎麼看都與氣質不符的操作更是讓希爾薇神色恍惚。
有那麼一瞬間莫加爾過於熟練的動作甚至讓她以為從小生活在貧民窟的是莫加爾不是她。
希爾薇並不知道，她之前有關莫加爾身份的事情猜的也不算錯。
莫加爾的確出自可以被稱為「邪惡暴戾」的墮落精靈一族，他的天賦也是千百年來最出色的，可惜天生少了個神經，因而基本上處於被追殺中。
大概所有馬甲裡也就隻有經常橫渡戰場的葉北一能與他媲美逃跑經驗，雖然這種經驗聽起來總感覺很心酸就對了。
不過也正因常年被追殺的經歷，莫加爾學到的奇奇怪怪的知識也非常多，在貧民窟的經歷也極其豐富。
事實上，他並不需要希爾薇帶他來貧民窟，隻不過出於精靈的敏銳，他察覺到了希爾薇需要幫助，所以才借著帶路這個理由幫她一把罷了。
首領並沒有給他安排具體的工作，而菲娜需要一個教會，既然如此，這個「不小心」發現的據點就讓他接收好了，至於暗地裡會造成什麼影響，那他就管不了了。
「晚上好，女士先生們。」
隱蔽的地下室裡，突兀的男聲驚動了正在討論的眾人。他們大多是各自幫派負責溝通交流的情報人員，平日裡不知互相傳遞了多少消息。
雖然哥譚的勢力盤根錯節，彼此之間經常發生沖突，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一邊爭鬥的同時有所往來，在麵對某些事情，尤其是蝙蝠俠之類的他們就很有默契。
而這次之所以聚在一起，也是因為小醜的行動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本來按照常理，這次的事情也沒什麼可說的，小醜搞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問題就出在回去後的小醜過於奇怪了，不怎麼笑了不說還成天念叨著「旅者」，這就讓他們無法忽視了。
他們的情報網也並不小，查到旅者的基本出處還是可以的。結果這一查就讓他們嚇住了，紐約大戰遮天蔽日的陰影，超人身邊落筆成真的畫布，要是旅者也跟她的同事一樣，那哥譚誰扛得住啊？
因而一群人緊張兮兮的派遣了情報人員互相溝通，但因為利益和安全問題又一個個扯的不可開交。惹得陰影處觀察了半晌的莫加爾都有些無語，直接開口打斷了他們無意義的「交流」。
「首領說，這裡已經被我們征用，那麼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星影』的一員了。」
溫和淺笑的精靈理所當然的說出了過分傲慢的話語，但神情依舊人畜無害的讓人忍不住放鬆。
「好——」
「砰！」
即將出口的應答被槍聲打斷，所有人驚恐的後退，又紛紛捂住耳朵移開視線，想要避開莫加爾引人沉淪的聲音和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