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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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啊!小萊,你這是怎麼了?!」肖珊有事來後邊,看見蜷縮躺在地上,正努力伸手扶著翻倒的椅子想要站起來的許紫萊,嚇得麵無血色,忙沖過去掛住他胳膊,喊道,「誰打你了啊兒子!怎麼把你打成這樣!」

許紫萊的胃部痛成一團,直不起月要。

尖銳的女聲很聒噪,他不耐煩地揮手:「鬆開。」

自己踉蹌站直了。

不知為何一同過來的許青雲出現在門口,瞧清這幕,眉頭一皺:「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肖珊想繼續扶著許紫萊,許紫萊卻拒絕。胃部的鈍痛好似錘紮,他粗重地嘶氣,蹲在地上慢慢地揉著,嘴裡卻不甘心地厲聲重復:「是這樣又是這樣」

「又是這樣!」

上次就是被楚玨捷足先登。

這次又是替楚玨做了嫁衣。

為什麼?

憑什麼!

許紫萊表情扭曲。

幾欲癲狂。

以前尹倦之前來許利的生日宴給大家找完不痛快,晚上會去酒吧縱盪。隨機抓人一夜昧宵。

但他不會帶情人去,許紫萊很了解這點。

所以去年許利生日,許紫萊算計完尹倦之,晚上就在他常去的那家酒吧裡等著。

可尹倦之帶楚玨去了。

帶了楚玨!

他們在一個房間裡,待了一整晚。

許紫萊像個小醜,親手把尹倦之送到另一個男人的床上。

那時候尹倦之和楚玨還不是所謂的情侶關係呢。

現在他們結婚,發生什麼事更名正言順。尹倦之美好的,漂亮的,哭泣的,歡愉的表情及所有的低吟,全都屬於楚玨!

隻有他能看見。

「啊——!咣當——!!」

許紫萊憤怒地低吼一聲,突然把倒在地上的凳子狠狠地踹飛出去,把剛要靠近的肖珊嚇得捂住耳朵尖叫,許青雲忙把她拉到一邊,才沒被飛過來的斷了一條腿的椅子波及傷害。

「紫萊,你怎麼了?!」許青雲看著許紫萊長大,從未見過他這幅樣子,不免擔憂詢問道。

許紫萊眼尾微微抽動,一言不發地踉蹌走出去。

憑什麼每個人都可以誰都可以得到尹倦之,就他不可以。

明明他們之間的牽涉交集最深,他們「一起」長大,他們形影不離他們才應該密不可分。

怒火恍惚之間,他全然忘了他和尹倦之原本是什麼關係。

仿佛經歷過暴力拆卸的房間裡轉眼僅剩驚魂甫定的肖珊和麵色沉著的許青雲,周圍浮留一絲濃香。

尹倦之就是被這抹香和酒裡的東西折丨磨得燥熱難丨耐,雙重效力把最後的清醒神智越扯越遠,直至完全抓不住了。

耳邊卻總

有一道扭幻的聲音不停地說話,像魔鬼,尹倦之揪住胳膊,幾近讓指甲陷進血肉,想把它們驅趕揮散。

可那些聲音一直在。

一直在一直在

「你知道你媽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我、知、道。?[(()」

「她被逼瘋了你是被設計的一環。」

「很可憐。」

「她死了更可憐。」

她是怎麼死的,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自鯊嗎?誰讓她自鯊?

誰自鯊?誰讓誰自鯊?

尹倦之想不起名字,明明近在眼前,明明看見了虛無晃動的影子,他卻怎麼都憶不起來。月要肢胡亂扭動著蹭被子,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剩,抓著床單往臉上蓋,仿佛在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的周身布滿厚繭。

藏起來,藏起來吧。

「倦之」楚玨覆蓋在尹倦之身上捧住他的臉,親他。毫不費力,尹倦之淚眼朦朧,似乎這一刻誰來都不會拒絕,溫順地啟開紅艷的唇。

「好倦之不難過了。」

誰在哄他,為什麼要難過?

為什麼不難過?

怎麼才能不難過

他們今天都喝了不少酒,尹倦之頭腦混亂,卻迷迷糊糊地知道從楚玨的口腔裡嘗到了酒液的味道。

他醉得更厲害了。

「不要碰我」尹倦之瑟縮著肩膀,想往角落裡藏,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來,「我怕」

「狗大黑狗」他哭著迷茫地說,「許他叫什麼,我怎麼想不起來。我忘了可我好害怕我真的好怕」

楚玨雙眼通紅,啞聲:「不碰你,不碰你。」

「倦之,別怕,不要怕。」

「你扌莫扌莫,我啊,」尹倦之聽不到楚玨回答,他像是害怕自己一個人待在黑暗的空間裡,又忘了剛才的話,揮著手主動去扌莫索楚玨,「混蛋,你怎麼不抱抱我我難受。」

楚玨從來沒離開過尹倦之身邊半毫米,他更頻繁地口勿懷裡人的唇,更緊地擁抱他。

「藥」尹倦之吐字不清地呢喃,「我是不是得喝藥。你是誰楚玨。我難受。」

他躲進楚玨的懷裡,一呼一吸都需要很用力,好像輕一點氧氣就會無情地離他而去,為了活著他不得不賣命:「我好熱,好熱啊。我喘不過氣了,楚玨我真的好難受,藥我月匈口,心髒好沉,喘不過氣了」

「不喝藥。」楚玨顫聲,一句一句地哄著尹倦之,「倦之喝酒了,其他的藥不能再喝了,對身體不好。」

他溫柔中透著急切地吮去尹倦之的眼淚,說:「我幫你,我陪著你呢,好倦之,不哭。

() 別哭了倦之(),我心都要碎了

尹倦之抓住楚玨的肩膀(),惡狠狠地咬他的喉結。

淤血滲出單薄的皮膚,尹倦之像頭困獸,牙尖沾染到絲絲的血腥,他仍不鬆口,自我保護的防禦很重,模糊不清地低語放狠話:「不準,傷害我不準,傷害我你聽到沒有。」

楚玨仰著頸,任他咬,喉結上下滾動時,虔誠沙啞的音色既出:「我不會傷害你。別怕。」

聲音有點熟悉,尹倦之不由自主地一頓,鬆了牙齒力道,掉著眼淚討好地湊近,反復口勿親。

「是不是好疼,」尹倦之說,「對不起。對不起」

楚玨澀聲道:「我不疼。」

「我好疼啊,」尹倦之放鬆四肢,放棄抵抗意誌的無限沉淪,接受楚玨的擁抱,顛三倒四地哽咽說道,「可我好疼我好疼啊她總是傷害我。」

「我道歉我說對不起,不要刀,針,剪刀」他用兩條胳膊緊緊地絞著楚玨的脖子,好像要把自己變成鎖鏈,這輩子也別跟眼前的人分開才好。沒了理智的人,在說最深處的真話,一句又一句,「她怪我,恨我隻要我在,她就不會幸福」

楚玨咬牙,閉目,忍著沒問是誰。他不願在這樣的時候,故意引導倦之清醒時並不想主動告知的話。

「我不喜歡她,」尹倦之音色破碎抖動,像漂泊在海裡沉浮道,「我也不想帶你去,見她。我不喜歡她」

「那就不喜歡她。」楚玨鬢角沁出薄汗,低頭親口勿尹倦之的眼睛,他的睫毛真的很長,撲閃著掃過楚玨的唇時,有股令人心髒劇震的微癢,「好倦之,你看看我——我喜歡你,我愛你。」

「喜歡有什麼用」尹倦之喃喃地說,「愛又有什麼用喜歡和愛才最傷人。」

好多人都說喜歡他,對他用情甚篤今生必求,但他們的所作所為全是把他當做一件商品,可以交易,可以爭搶。

好像有人喜歡尹倦之,尹倦之這件商品就也必須要回饋同等的價值,因而去喜歡他們。

尹倦之向來能管好自己那顆還會跳動的心,誰的喜歡對他都是負擔。

身為一位不思也不進取的資本家,他知道,作為商品,在被有心之人徹底得到後,擁有的會是更加慘烈的被拋棄的命運。

拋棄別人碾碎別人,才是尹倦之能做出的事。

他才不要做那個被拋棄的。

楚玨

可是楚玨

「楚玨。」尹倦之的唇尋摩著另一片溫涼的薄唇,一遍一遍地喊這個名字。

楚玨一遍一遍地回應我在。

「我好疼」尹倦之哭腔濃重地告狀,「我小腹,是不是受傷了,真的好疼

() 你不要碰。」

他恍惚地說道:「我,流了好多血」

楚玨手指微顫地鬆開他的勁月要,掌根沒敢再碰尹倦之小腹左邊的那道刀傷。

「倦之,它結痂了,」過去許久,楚玨忍著心痛繼續很輕地用手指觸扌莫,告訴他真相,「不疼了不疼了倦之。」

尹倦之不信:「可我還是很疼,特別疼。」

楚玨細細地誘哄,親他。

接著尹倦之說完了今晚的最後一句話。

辨明聽清的那瞬,楚玨瞳仁猛震,渾身的熱度迅速褪去,如墜冰窟。他忍著止不住顫抖的雙手,生怕自己力氣大了,把尹倦之碰碎了,隻敢緩緩緩緩地把他緊緊擁抱進懷裡。

感受他的呼吸他的熱度,以及他並不強勁的咚咚心跳。

尹倦之說的是:我一點都不想活著真的一點都不。

晨光熹微,天際翻白,尹倦之側躺著,睡顏安靜,整個人窩進楚玨寬闊的懷抱。

隔著睡衣與太空被,楚玨的大手極輕地拍尹倦之的後背,願他安眠無夢。

淩晨五點十分,尹倦之昏睡得特別熟,楚玨躡手躡腳地掀被起床,赤腳踩地。

他在床邊站了許久,像要把尹倦之深深地刻進眸底深處,而後彎月要親了下他的額頭,穿好衣服拿上手機出門了。

二十分鍾後,他查到了許紫萊的位置。

其實徐千憶不太喜歡尹倦之的那個弟弟,但許紫萊又很愛來他的酒吧。

徐千憶記得上次,有大半年了,尹倦之照常來酒吧住下,在這之前許紫萊也上了樓,房間大概在尹倦之隔壁。

他們同父異母親兄弟,徐千憶作為外人,也不好發表什麼。

但他跟尹倦之關係不錯,許紫萊訂了房間,徐千憶就打算等看到尹倦之告訴他。誰知那天尹倦之帶了情人,徐千憶才作罷。

那天許紫萊不知道發什麼大瘋,把他酒吧裡的房間砸了,跟神經病似的。

今天又看到許紫萊,徐千憶唉聲嘆氣。雖然誰砸的房間誰賠錢,但身為老板,誰都想做生意安然無事。徐千憶最煩傻丨逼。

「許少,天亮了。」清晨五點半,徐千憶眼看許紫萊好像要把自己喝死,搖頭走過去,「你沒事兒回家醒醒酒吧。」

喝了一晚上,許紫萊的眼神卻沒被酒精侵染攻襲,依舊有清明在,酒量一絕。他冷冷地瞟了眼徐千憶,舌頭有點大:「怕我喝酒不給你錢嗎?」

「許少你真是醉了,」徐千憶覺得好笑,說,「我是個富二代誒,根本不缺錢。這晚的酒錢你愛給不給,不給當我請你。我就是怕你醉死在這兒」

他驀地住了嘴,看向從門口進來的高挺男人。

每往裡走近一步,徐千憶便覺得,那個身穿一身黑的男人身上的戾氣就更濃鬱一分。

片刻後,他覺得男人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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