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沈關硯眼睫顫了一下,等傅嶺南的唇移開,他望著傅嶺南,「哥,你是不是又想起什麼了?」
對上那雙滿含期待的眼眸,傅嶺南「嗯」了一聲。
沈關硯心裡立刻吃了蜜似的,眼底燦然,唇也彎了起來。
傅嶺南溫和地扌莫了扌莫他的腦袋,「早點睡吧。」
沈關硯點點頭,「晚安,哥。」
這一夜他睡得很好,不像前段時間噩夢連連。
隔天早上醒來,一臉幽怨的林佑南坐在他床頭,沈關硯茫茫然看著他。
林佑南惱恨道:「昨晚說好一塊睡,你又說話不算數!」
沈關硯小聲說,「你在玩具房睡……」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佑南振振有詞的懟了回去,「所以你要把我弄到你的床上!」
一直到吃早飯,林佑南的氣都沒有消。
沈關硯跟傅嶺南說今天想請裴雲斯吃飯,板著臉的林佑南立刻說,「我也要去。」
林佑南看沈關硯,沈關硯去看傅嶺南。
傅嶺南點頭應允,「好。」
午飯訂在一家閩南菜館,沈關硯是想在別墅吃,一是傅嶺南行動不便,二是他可以煲湯給裴雲斯,以表感謝之情。
但林佑南嚷嚷著要出去吃糯米雞,傅嶺南沒有拒絕,午飯的地方就這麼敲定了。
沈關硯對用餐地點不挑剔,隻是覺得簡簡單單吃一頓飯不足以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激之情。
傅嶺南沒說什麼,隻是給了沈關硯一段烏亮的香木。
裴雲斯受家裡老爺子的熏陶,喜歡玩香,傅嶺南送的東西正是投他所好。
不用去嗅那塊香木,上手一扌莫,裴雲斯就知道是好東西,嘴角向上一提。
「太客氣了,弟弟。」裴雲斯笑看著沈關硯,「幫你我是真心的,不要你感謝。」
沈關硯沒有瞞他,「是哥挑的。」
裴雲斯蓋上盒子,往懷裡一收,「既然是他給,那我就不客氣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地擠兌傅嶺南,「這塊奇楠的水準普普通通,我把這麼好的弟弟給你找過來了,不值五百年份以上的奇楠?」
傅嶺南沒理他,倒了一杯白茶放到沈關硯手邊。
裴雲斯忽然一嘆,「我什麼時候才能享受這種貼心的服務?」
說著他還把空掉的酒杯往前挪了挪。
沈關硯拿起一旁的酒,起身給裴雲斯倒了一杯。
裴雲斯眉開眼笑,「還是小硯好。」
一直悶頭吃東西的林佑南忽然抬起頭,朝著裴雲斯狠狠瞪了一眼。
裴雲斯伸手在林佑南毛茸茸的腦袋揉了一把,「小鬼頭。」
林佑南嫌棄地拍開他的手,扭頭對沈關硯說,「不許給他倒酒!」
林佑南不讓沈關硯給別人倒酒,自己倒是很熱衷『使喚』沈關硯,要沈關硯給他挑糯米雞。
他隻是吃雞肉,
而沈關硯吃糯米。
鑒於之前裴雲斯總調侃他是傅嶺南的「小媳婦兒()」,沈關硯沒好意思把雞肉分給也不愛吃糯米的傅嶺南。
沒想到這樣還是會被裴雲斯揶揄,嶺南,你混得還不如你弟弟,看人家小佑……?()」
他話還沒有說完,林佑南拿起一個脆皮鵝腿塞到裴雲斯嘴裡。
沈關硯嚇一跳,摁住林佑南手,趕忙給裴雲斯道歉,「對不起裴哥。」
林佑南生氣地看過來,「不許叫別人哥!」
裴雲斯不怒反笑,慢悠悠拿出鵝腿咬了一口,「不讓叫也叫好多次了。」
林佑南像戰意昂然的小鬥雞,「就是不準叫!」
沈關硯連忙摁住林佑南,「不要鬧了。」
裴雲斯舉起手,「行了行了,我一對二打不過你們兄弟倆。」
林佑南還要說什麼,傅嶺南開口,「別鬧了,吃飯。」
林佑南腮幫子鼓起來,仿佛一隻被封印嘴巴的吉娃娃,氣鼓鼓了好一會兒。
沈關硯要他給裴雲斯道歉,林佑南直接生氣地走了。
沈關硯起身想去追,傅嶺南摁住他,「有人跟著他,不會出事。」
裴雲斯嘖了一聲,「二桃殺三士。」
沈關硯看向裴雲斯,對方已經開始吃菜了。
-
林佑南這次是真生氣了,沈關硯走的時候他都沒出來送。
冷靜了幾天,最後沈關硯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以後他叫裴雲斯叫裴老師,林佑南則要給裴雲斯道歉。
沈關硯至今都不明白一個稱呼而已,為什麼林佑南會這樣計較。
回去訓練後,沈關硯就把傅嶺南送他的袖扣戴上,每次彈琴都能看到,就像傅嶺南一直陪在他身邊。
傅嶺南每周來這邊兩次看病,他倆見麵的次數也頻繁起來。
休息那天吃過早飯,沈關硯就陪傅嶺南去看了醫生。
醫生說腦袋裡的血塊變小了,讓傅嶺南多跟過去的人接觸,保持輕鬆愉快的心情,或許某一天記憶就會全部回來。
看過醫生後,沈關硯跟傅嶺南去了舊貨店。
老板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黑人,聽到傅嶺南要找1972年的首版黑膠唱片,眉頭明顯皺了一下。
「可能會很貴,也不一定能找到。」
「錢不是問題,找到後給我打電話。」
傅嶺南將聯絡方式遞了過去,老板點點頭,拿筆寫了幾個單詞就夾進一本很舊的牛皮筆記本裡。
過了兩個月,黑人老板才聯係傅嶺南。
這時傅嶺南的腿好得差不多,已經不用手杖了,但沈關硯跟他並肩走還是不敢走太快。
傅嶺南推開玻璃門,進店付錢買下那張黑膠唱片。
1972年的唱片已經是很具有收藏價值的古董,傅嶺南遞過來的時候,沈關硯小心地捧著朝外走。
走到門口才發現傅嶺南沒跟上,沈關硯回頭就見他拿著一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