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去抓黃大仙（1 / 2）
「噓……有情況。」錢雀將房門掩上，看著清玨繼續說道：「劉主簿出來了，大晚上的不知道乾嘛。」
「劉主簿？……他起夜你也要管。」清玨隻覺又被錢雀逗了，頓時沒了好氣。
「嘖，你起夜也搬把凳子？」錢雀聽他這般說，也沒好氣地懟了回去。
「嗯？」清玨聽罷，趕緊朝門口走去，剛邁一步，就覺一陣頭暈惡心。他立刻用手扶住桌子，好讓自己不至於摔在地上。
「清玨？」錢雀見他這樣一時不知所謂。
「沒事……」
「那你拿燭台乾什麼？」錢雀這般說著，才發現不太對勁。
「嗯？」清玨隻覺頭暈得難受，像是發燒了一樣，也沒注意錢雀的話，他抬手扌莫了下自己的額頭，才發現不知何時手上竟將桌上的燭台拿了起來。
「王清玨！你……」錢雀低吼了一聲，像是要將他吼醒。「怎麼回事？」
「嘶～我頭暈的厲害……」清玨這般說著，腳步卻沒停下來，晃晃悠悠地朝錢雀走去。錢雀見他這樣，已經猜出了大概，上前一把抓住他，將他拖回凳子上坐下，揚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他臉上。
清玨這下是清醒了，一肚子火「噌」地就頂上了腦門。「錢雀！你個王八蛋！！」他想也沒想，直接看著錢雀就罵了起來。
錢雀也不生氣，平心靜氣地問了句：「怎樣，頭還暈嗎？」
清玨聽他這樣說頓時安靜下來，火氣也立刻泄了下去，他愣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
「不……不暈了？」
盡管是在這黑漆漆的屋子裡，錢雀也能感到清玨那雙清澈的眸子中閃出的疑惑的光。
「嗯，年輕人，罵人是不對的喲。」
「我……」清玨正想反駁，隻聽又一個開門聲響起，這次距離遠了些像是主人的屋子。
兩人一聽這動靜，趕緊打開房門。果然，隻見主人一家手上抱著大大小小的東西，出了房間就往院外走。
「他們這是要去哪？主簿呢？」清玨見著他們這樣，心裡莫名緊張起來。
「不知道。」錢雀一邊答著一邊扭頭看了清玨一眼，兩人二話不說，趕緊跟上主人跑出院外。
剛踏出院門，眼前景象直接將兩人都鎮住。隻見燕村的男女老少不論是誰，個個手裡都抱著東西，小到油鹽醬醋，大到桌椅板凳，應有盡有。他們安安靜靜，有條不紊地朝一個方向緩緩而行，這集體夢遊的景象在這黑夜裡顯得尤其詭異。
「他們怕是都中了法術……」錢雀話還未完，隻聽身旁清玨又噫了一聲。他趕緊扭頭看向清玨，隻見他手扶著額頭，一副難受不堪的樣子。看來剛才那一巴掌還不是太奏效。錢雀這般想著就手運真氣又要來上一巴掌。
「慢！……我自己來……」清玨見他又要上手，趕緊製止，將他攘到一邊。隻見他閉上眼睛嘴裡念了句法訣，隨後深吐一口氣再慢慢睜開眼，扭頭看向錢雀表示無恙。
「這就沒事了？」錢雀用手在清玨眼前晃了晃，惹來他一臉嫌棄。
「剛才那是我沒注意，才中了招……你怎麼沒事？」清玨一邊解釋一邊上下觀察他。
錢雀微微一笑，答道：「都跟你說了我是神仙，有仙法護體，百毒不侵，一般小法術自然對我無效。」
清玨聽著直接翻了個白眼，顯然是不信。
「我看這方圓幾裡沒有妖氣，怕是人為的。」
「哼！這也是奇了，這人怎麼偏偏就逮著這村子偷呢？而且還搞得跟百鬼夜行似的，該不會跟這村子有仇吧。」
「百鬼夜行？還有這種事？」
「就是……一種自然人文現象…………嗯，跟陰兵借道一個意思，別糾結，等你入土了，我帶你去看……」錢雀說著拍拍清玨的肩膀，清玨無言以對，任由他胡說八道。
「我看，我們索性跟著他們一路，去會會那個家夥，要是直接沖過去肯定打草驚蛇。」清玨一邊說著一邊在院子裡撿了把掃帚拿在手上，就打算混進村民隊伍裡。
錢雀點點頭，也隨意拿了些院子裡的東西。「哎！慢著。」他見清玨動身，趕緊一把拉住。「把衣服脫了。」
「你怎麼……還有完沒完……」
「你穿這麼整齊，一看就不像從床上起來的。咱裝也要裝的像點，不然被發現了怎麼辦？」錢雀這回到不是開玩笑了，指著院外的村民說道。果然，村民們都是穿著睡覺的衣服，一臉睡眼朦朧。
「就不許有個守夜的嗎，難道……」清玨一時有些害羞，看了一眼錢雀。
錢雀倒是坦然，早就是褻衣褻褲在他麵前杵著，好像是早知道要有這麼一遭似的。
「罷了。」清玨瞧著他這樣，放棄抵抗，也把自己的外衣脫了，直接扔在院子裡。
「唉！褲子。」錢雀見他這就要走，指著他外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