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的另一個結尾:第八十章 凶頑伏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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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處事冷靜的李紅軍明知眼前的這個局麵是廖斌一手營造出來的,目的就是激怒自己,引誘自己上當,他強忍不住自己別太沖動,但是仍然被氣得咬牙切齒。

齊誌剛見他怒不可遏的樣子,忙安慰說:「他又在使激將法,咱不上當,啊。」轉過臉來用槍口對著張誌寬惡狠狠地低聲說:「要想你老婆和孩子活命,你就把他給我死死抱住,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張誌寬遲疑地小聲說:「這這,行嗎?」見齊誌剛把烏黑的槍口對著自己,嚇得臉色蒼白,咬了咬牙,突然扭身一把抱住了李紅軍,口中不斷地說著:「長官,對不起,我沒辦法,我沒辦法……」

李紅軍怎麼掙紮也掙不開,齊誌剛卻滿意地笑了,轉臉朝向小屋大喊:「姓廖的,你別狂。著急喝不了熱粥,你不是想死嗎?你得等一等,我們得先給你做幾個小菜兒,一會兒保你滿意。」

他顯然是在迷惑對方,剛說完就已經幾步竄到對麵的屋簷下,正是東邊小屋裡看不到的死角。他回身向李紅軍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用手示意他們趕緊翻牆去堵住小屋的後門,防止廖斌跑掉。

李紅軍氣得向他揮了揮拳頭卻沒有辦法,隻得叫著張誌寬和自己到前院裡準備翻牆。

齊誌剛估計著李紅軍翻牆繞到小屋後門的時間,等了片刻,然後像隻狸貓似的矮下身子,輕靈地向小東屋快速扌莫去。

在窗根下,他聽見張誌寬的老婆在低聲地飲泣。而廖斌正在大聲地訓斥小魁兒:「小孩崽子,你再哭再鬧,我就一槍斃了你,不許哭!」

趁這個時候,齊誌剛正對著小屋悄悄地退出了十幾步,猛地向小屋沖去。他對準的不是房門,而是窗戶。齊誌剛琢磨過,要是從房門進去,很可能一次撞不開,這會大大地延誤時間,甚至壞事。而小屋的窗戶卻是兩大扇的玻璃,每一塊都高約近一米寬達一米多,由此撞進去可以增加突然性,大大節省時間。

他沖到窗前,奮起一躍,團身把玻璃嘩啦啦地撞得粉碎,人還沒落地就大聲地喊:「小魁兒從窗戶爬出去,快,快爬!」

齊誌剛這麼突然地撞進來讓廖斌頗感意外,驚嚇得立即向齊誌剛的方向胡亂開了兩槍,齊誌剛也在就地翻滾的同時,回了兩槍。這樣的近距離互射,誰都難以幸免。齊誌剛的月匈部立即中了兩槍,而他打向廖斌的兩槍,都打在了他的腿上,遲滯了他溜向後門的時間。齊誌剛感到了自己的月匈部像受到了重擊一樣,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而又粗重,但是他仍舉槍向廖斌一邊射擊,一邊靠向窗前把爬在窗台上張誌寬的老婆推到了外麵,自己也隨後翻了出去。剛一落地,就沖張誌寬母女倆吃力地大喊:「快跑,從門洞出去!」

他自己也吃力地站起身來踉踉蹌蹌地向前跑去,但是沒跑到門洞,後麵的小屋已經「轟」地一聲沖天巨響,被炸得掀了頂蓋,磚瓦亂飛,在巨大的沖擊波下,齊誌剛應聲倒了下去。

在前院的張誌寬被這聲巨響嚇得身體僵直像傻了一樣,但是看見自己的老婆孩子已經從門洞裡跑了出來,頓時喜出望外,不顧一切地一邊撲過去一邊大喊著:「小魁兒,你們可嚇死我了……」他把兒子摟在懷裡使勁親了兩三口,才哆哩哆嗦地把綁在他們胳膊上的繩子解開。

廖斌拽了拉弦後便沖出了小屋後門,他咬牙忍痛一瘸一拐地跑出了三十多米便撲倒在地上,後麵的小屋隨著一聲巨響被炸得成了一片瓦礫。

當他站起身準備離開時,聽見隱蔽在一棵大楊樹後的李紅軍喊道:「別動。動,就打死你!」

廖斌先是一怔,但是很快冷靜下來,扭頭向大楊樹的方向問道:「是李紅軍吧?果然神機妙算,算得很準,你知道我會從這裡出來?」

李紅軍厲聲說道:「少說廢話,把槍放下!」

廖斌遲疑了一會,長長地嘆了口氣,果真把手中的無聲手槍扔到了地上,說:「李紅軍,我現在就在你的槍口下,我的腿也負傷了,跑是跑不了啦。從滿洲裡來的一路上,咱倆也算是不打不成交了,你能不能真人露個像,讓我問幾個問題?」

李紅軍遲疑片刻,提著槍大大方方地從樹後走了出來,說:「有什麼問題,問吧?」

廖斌以一種似仇恨,似驚訝、又似嫉妒的復雜眼神看著李紅軍,說:「這麼年輕?年少有為啊!我在滿洲裡奧勒金布拉格酒店那個紙團是不是你扔的?」

李紅軍輕蔑地說:「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廖斌聽了,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又問:「在海拉爾,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要突襲hlbe飯店三零二房間的?」

李紅軍說:「這很簡單,是你們的人反戈一擊告訴我們的。從你們的角度說,他是背叛,可我們認為他是棄暗投明,做得非常好。」

廖斌拉長著臉再問:「我們有一個在蘇聯人裡的內線。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李紅軍輕描淡寫地說:「這更簡單了,你和那個叫達尼婭的蘇聯人都在看同一本書,什麼,這樣的線索恐怕誰都不會放過吧,她能跑得了嗎?」

廖斌滿臉狐疑地問:「你是什麼人,你搞了多少年的情報?」

李紅軍坦率地說:「這個有點慚愧了,本人一直在作戰部隊,就是個偵察兵。那麼你肯定是個老牌特務了,可悲啊,按行當來說,你是本行,我是外行,可你卻輸了,到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輸的。」

廖斌愕然問道:「你說我是怎麼輸的?」

李紅軍說:「就輸在你們反動透頂,不自量力。」

廖斌不服氣地說:「這是你們共黨的宣傳,廖某不能認同。」

李紅軍說諷刺地:「那就隻能說你們無能了。」

廖斌頹喪地低下頭,說:「你是在損我,你有這個資格。可我覺得窩囊。」

李紅軍說:「你有什麼窩囊的?你們的八百萬軍隊都被消滅了,被我們趕到台灣的小島上,不是更窩囊嗎?說你不知道是怎麼輸的,你還不服氣。」

廖斌嘆了口氣說:「敗軍之將不可言勇。你說什麼都有理。我還想問一個問題。」

李紅軍嘲諷地說:「你的問題是不是多了點?老老實實地把手舉起來!」

廖斌似央求地說:「最後一個問題……」

話還沒說完,廖斌猛地從後月要拔出槍來就打。

變起突然。

然而,李紅軍早就防備著他這一手了,就在廖斌舉槍的一瞬,李紅軍就地翻滾連打出兩槍,全部命中。待李紅軍起身前去查看時,他已經腦袋開花,氣絕身亡了。

凶頑終於伏誅。

就在這時,院內也響起了槍聲。原來,周瑞卿帶著十來個人已經趕到了這裡,他們進到院子裡的時候,正看見張誌寬領著老婆孩子往外走,周瑞卿一看見他黑著臉問道:「張誌寬。大門口的吉普是誰的,是不是你帶著共黨的人開過來的?」

張誌寬支吾地說:「不是不是,長官,我……我怎麼會呢?是……是他們自己……」

周瑞卿緊追不舍地問:「剛才的響聲那麼大,咱們的彈藥庫是不是讓人家給炸了,誰炸的?」

張誌寬說:「是那個姓廖的炸的,共黨的公安把他圍了,他就炸了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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