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大結局(1 / 2)
第99章大結局
崇禎四年。
遼東。
大淩河城。
自從上次入寇,已經過去了兩年多。
「報——!」
後金軍退走後不久,城外來了一大隊人馬,足有數萬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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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
何可綱也是滿頭黑線。
最讓人不理解的是,阿敏撤出來就撤出來吧,他手下那些兩藍旗也幾乎沒怎麼遭受損失,最後一算賬,反而是他的兩黃旗在關內的損失不小。
畢竟他與吳襄沒什麼沖突,也不想與吳家為敵。
李順祖站在武英殿上,聽著四麵八方對自己的高呼吶喊,說不激動是假的,鐵石一般的心腸,已經不知有多少年未曾如此激動了。
「現在遼東有許多傳言,說是李家新出了一個小輩,驍勇善戰,麾下三千家丁,個個勇猛異常,在兩年前建奴入寇立下了頭功,繼承了多年前李如鬆的寧遠伯爵位」
這次李順祖打算兵分兩路,齊頭並進。
皇太極得知阿敏率領兩藍旗擅自撤走的消息後,頓時怒不可遏,但又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明運陵遲,世失其序,降及朕躬,大亂茲昏,群凶肆逆,宇內顛覆。
賴護國公神武,拯茲難於四方,惟清區夏,以保綏我宗廟,豈予一人獲義,俾九服實受賜。
李順祖單手牽著馬韁,騎著高頭大馬,在兩側百姓和投降明軍的注目下,以征服者的身份,再一次踏入北京城。
三個月後。
卻沒成想,這個祖大壽給臉不要臉。
要做,就做皇帝。
許多百姓聽到這個動靜,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是紛紛走上街頭,對武英殿方向自發的伏跪一片。
說話的,便是袁崇煥麾下大將,前鋒總兵官祖大壽。
喻寬正帶領兵馬打掃戰場,熊興虎則是帶著騎兵追擊劉宗敏去了,還有阿敏,雖然十分殘暴,早年也殘殺了不少漢人,但也當真是個比較不錯的盟友。
守城的明軍看著城外遼軍與大順軍剛剛戰鬥過,這屍橫遍野的戰場,早就是被這般震天動地的吶喊嚇得渾身顫抖,看著李順祖轉頭過來,立即舉起了白旗。
大明的滅亡實乃天意,而李順祖現在也不再是當初那個一腔熱血的李氏少年。
不知為何,聽見李順祖終於同意,朱慈烺反而是鬆了口氣。
由於遼軍實在強大,阿敏也不敢有太大的造次行為,因此這次入關後,其所部的女真人都十分老實,沒聽說有什麼危害普通百姓的搶掠行為。
「我這條命早就當是死了,可連累了他人,我死的也不甘願!」
「傳令,大軍入城,秋毫無犯,違令者斬。
如今執掌兩藍旗的,是後金四大貝勒之一的阿敏,這個阿敏祖大壽還對陣過不少次,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李順祖是怎麼把他勸走的?
祖大壽總算知道,到底是誰救了他,冷冷看了一眼吳襄。
京師,永定門。
自從兩年前,千裡奔襲入關失敗,皇太極和代善、濟爾哈朗就水火不容了。
「最近倒是聽到過不少關於李氏即將重新入主遼東的言論,吳襄還曾找過我,要與我共同對付李氏,擠兌走那個李順祖,他現在隻怕坐臥不安了吧?」
聽到他的話,副總兵宋偉義一臉鄙夷,但也沒罵他什麼。
遼東,鐵嶺。
「當時受命修築大淩河城時,我便屢次向朝廷上疏,建奴又不是傻子,大淩河城地勢險要,一旦築成,即可與小淩河城互為犄角」
取天下的時候,到了。
兩人正在說話,卻是見到城外有了變動。
知道皇太極要弄死自己,阿敏現在倒是沒什麼投鼠忌器了,開始經常在公眾場合上跟皇太極對著乾,凡是皇太極想要的,阿敏就不讓他得到。
「喻寬!」
新皇登基,國號不再是大明。
「枉我曾經還和吳襄稱兄道弟,真是信了他那番要與我共掌遼東的鬼話!」
直到,一名家丁來到正堂。
「命你為中軍主將,統籌全軍,直奔京師!」
「大汗,我們現在怎麼辦?」
「吾皇萬歲萬萬歲!」
一名身材魁梧,身著鐵甲,頭戴玄武盔的將領見狀連忙走下城頭,看這哨騎一身灰頭土臉,揮手示意讓副將拿了碗水,蹙眉看著他。
喻寬這些年來,跟著李順祖學了不少,早就對眼前這個好似洞悉一切的遼東總兵十分相信,大笑一聲,寬慰道:「你小子急什麼,帥爺在等!」
一騎快馬自城外狂奔而回。
說著,李順祖轉頭看向周圍的群臣,臉上看不見絲毫的表情。
李順祖伏在眼前的沙盤之上,目不轉睛的盯著,似乎根本沒有下令馳援京師的意思。
反之,阿敏想要的,皇太極也會從中作梗,兩人現在是針尖對麥芒,互相看著都不爽。
過了不久,後金營地好像是出了亂子,兩白旗、兩黃旗、兩藍旗互相吵鬧不休,最後紛紛拔營撤走。
哨騎狼吞虎咽的喝了這碗水,顧不得擦嘴,便立即說道:「大帥,我看見了!鬆山來的援軍已經在城外三十裡被建奴擊潰,退回鬆山了!」
如果李順祖不登基,他們也不會願意。
二十年的時間,彈指一揮間,原本歷史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改變。
「投降!我們投降!」
李順祖緩步踏入乾清宮,看著兩側伏跪顫抖的群臣,再看一看空空如也的崇禎皇帝禦座,卻是沒有著急坐上去,隻是微微一笑。
伴隨著隆隆一陣聲響,京師的永定門打開了。
「奴軍必不會坐視我軍將大淩河城修成,現在怎麼樣?」
不多時,何可綱走了過來,聽到消息後,他倒是不無意外。
「到底是怎麼回事?」
「傳我軍令,三軍開拔!」
熊興虎是個急性子,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連忙說道:「帥爺,這就是咱們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伱不是一直說,要把這個姓李的流寇頭子養起來嗎?」
「是這麼回事,朝廷新派來了一位鬆山中協衛指揮,叫什麼李順祖,據說是李家的直係後裔,還在京師襲封了寧遠伯,一到鬆山,消息就炸了」
「李氏厚養部屬,劉占山立的功勞全都實打實到了手上,負責防備鬆山已有數年」
李順祖微微抬頭,看著宣讀禪位詔書的大明義興皇帝朱慈烺,從後者看自己的眼神中讀到了恐懼,麵上依舊是毫無表情,隻是抬起手恭敬的接過聖旨。
「混賬!」
「找到太子朱慈烺,尊其為皇帝,傳檄天下」
「這些李氏舊部一向是不服吳襄,對他的軍令陽奉陰違,連吳三桂也管束不住」
「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這個阿敏,愈發不把本汗放在眼裡了!」
何可綱冷笑一聲,道:「隻可恨朝廷奸臣作祟,陛下聽信讒言,被文官玩弄於鼓掌之中,聽不進去逆耳忠言,我這些上疏全都石沉大海」
何可綱繼續說道。
這次阿敏玩的更絕,居然公然違背了皇太極的大汗令旨,帶著兩藍旗直接跑路了!
阿敏這麼一跑,多爾袞的兩白旗直接暴露在明軍援軍之下,多爾袞也不想自己的部下受損,也是一溜煙直接沒影了,代善和濟爾哈朗也不想當大怨種,帶著兩紅旗作勢要撤。
一名家丁走上前來,抱拳說道:「稟大帥,那個叫李自成的闖營流寇頭子,正如我們所預料的那樣,在西安建國稱王,帶著人馬直奔京師殺去了」
那哨騎微微回想,嘆了口氣。
卻沒成想,那小子居然堂而皇之的從關內撤出來了。
皇靈降瑞,人神告征,誕惟亮采,師錫朕命,僉日爾度克協於虞舜,用率我唐曲,敬爾位。
「這是怎麼回事?」
北京城內,凱旋而歸的遼軍將士聽聞主將登基,個個都是振奮異常,熊興虎還是那個樣子,全軍最大的現眼包,隻見他登在高處,振臂高呼:「哈哈哈,帥爺登基稱帝了,沒想到老子居然能活著看到這一天!」
「若哨騎所言不假,隻來了兩三千人,那就是隻有鬆山守備劉占山了,這劉占山從前是李氏家丁起家,跟李如鬆在援朝時立過不少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