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在三年後蘇醒(2 / 2)
「任何聽過那段敲門音頻的人,不論身在何地,最終都會被敲門鬼找到,死狀駭人。」
在虞靜姝疑惑目光中,青年靠近防彈玻璃上的通風口,用鼻子深深吸了幾下空氣。
「多麼令人意亂情迷的玫瑰香味。」
青年看向虞靜姝,嘴角勾勒出一抹邪惡弧度,「這張信紙上,沾染著你身上的香水味。」
「你費盡心機模仿陳雪樓的筆跡,殊不知我這十年間,根本沒收到過任何一封弟弟的信。」
「陳雪樓怎會喜歡上你這個傲慢無禮的女人?」
看著青年充滿鄙夷與戲謔的眼神,惶恐不安的虞靜姝不由咽了一口口水,聲音發顫道:「我……我隻是想弄清楚陳雪樓的死亡真相。」
「哦?」
青年似笑非笑看向虞靜姝右手手背的紋身。
一顆被愛神丘比特之箭貫穿的心。
一半心紋著英文字母『y』,一半紋著『c』。
「你叫什麼名字?」
「虞靜姝。」
青年閉眼沉思了一會,然後睜眼,道:「你手背上的紋身暴露了你是一個私生活極其混亂的女人。」
「那顆被丘比特之箭貫穿的心,還有那個英文字母y,至少有七八年歷史,而那個c,隻有兩年左右。」
「你左手手腕上的銀鐲子有百年歷史,鐲子上一任主人是你母親,但她過世多年。」
「從你的穿著上來看,你衣食無憂長大,但這並不代表你家世顯赫。」
「你的父親任職白帝城警衛廳,早出晚歸的他嘔心瀝血想要爬到更高的位置,根本無法給你想要的父愛。」
「高中時期,你的母親去世,精神支柱的崩塌,讓你陷入彷徨,如一隻迷途羔羊。」
「母親的死,讓你對父親的憎惡達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但憎惡的同時,你卻無比渴望他的陪伴,然而忠於權力的他,注定沒法忠於家庭,於是年僅16歲的你開始早戀。」
「我能想象到那些男孩是如何在轎車後座、電影院、賓館,將你的衣服一件一件褪去。」
「當你獨自一人去醫院打胎,當你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你的身體是否因為恐懼而不受控製的顫抖?」
「男孩們信誓旦旦向你保證,會與你步入婚姻殿堂,會與你攜手白頭。」
「甜言蜜語令你歡愉,然而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你有著令人難以忍受的控製欲。」
「每個與你戀愛的男孩最後都受不了這份變態控製欲,從而離開你。」
「你手背上的愛心紋身,屬於男孩的英文字母不斷更換,唯一不變的,隻有屬於你的y。」
「絕望之下,你走進了警校。」
「你痛恨警校,但隻有警校能帶給你安全感。」
「然而事實真的如此嗎?那身威風凜凜的製服,是否能溫暖你那顆冰冷的心髒?」
「親情、愛情、友情,你什麼都得不到。」
「你所生活的環境,將你蹂躪成一個滿嘴謊言,虛偽狠辣的女人。」
「這張白皙人皮下的五髒六腑,是否正在散發腐爛臭味?」
此刻的虞靜姝劇烈喘息著,她麵色蒼白如紙,冷汗將兩鬢間的頭發浸到濕透。
青年邪惡笑著……
笑著笑著,他的神情慢慢變得陰森。
「我曾經討厭過一個姓陸的所謂教授,於是我將他的肉從臉上撕咬了下來。」
「我很討厭你,因為你毀了弟弟折給我的玫瑰花,等著吧,用不了多久,我會就著蠶豆吃掉你的肝髒。」
眼神裡滿是恐懼的虞靜姝,顫顫巍巍間扶著冰冷粗糙的牆壁走出甬道。
羈押室裡,青年低著頭,將那頁信紙慢慢折成一朵玫瑰。
這是一名叫做薑杏雪的女人,教給她的兩個兒子的。
突然,青年察覺到了什麼。
他猛地轉過身子,隻見幾步外的鐵床上,坐著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少女。
沉睡三年之久的少女,於今日蘇醒。
「不!!!」
歇斯底裡的咆哮聲中,青年黑白分明的一雙眼睛,瞬間浸滿墨汁。
他沖了過去,雙手掐住白色連衣裙少女滿是紫青掐痕的脖子,瘋狂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