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茨比亞·艾爾特納姆·阿特拉西亞(1 / 2)
「哢嚓!」
夏禹之間打開了這扇門走了進去,對方都已經明顯的向夏禹發出信號了,還敲門就太奇怪了。
「哦~這些是……?」
整潔的小屋裡,讓人意外地擺放著各種現代化的機器。雖說是現代化機器,但卻有些黑科技的感覺。
似乎是水晶加工而成的立方體雖然和最近出現的半透明式計算機有些像,但四周卻完全看不到鍵盤或鼠標這些輸入設備的蹤跡。
萊妮絲看著這些好像想起了什麼,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時鍾塔!君主·埃爾梅羅前來拜訪,阿特拉斯院的院長大人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夏禹大喊道,聽到他的話,萊妮絲臉上瞬間便充滿了驚駭。
【院長】、阿特拉斯院,這兩個名詞都是非常了不得的。
首先阿特拉斯院是以不同於西洋係的古老煉金術為宗旨的異端——但被正統魔術師們排斥,所以那一派向來都是宅在地下不出來的。盡管總是被奚落是鼴鼠,但也是個絕對無法無視的強大組織。
而院長就是更是不得了的代表魔術界有著三大魔術協會,一個當然就是時鍾塔。一個是信奉古老神代魔術的彷徨海。最後就是阿特拉斯院。
這三者的院長都毫無疑問是神秘與強大的代言詞,彷徨海比較神秘,萊妮絲對其並不知道太多,但是時鍾塔和阿特拉斯院的院長都是有著恐怖傳說的怪物。
時鍾塔的院長是據說活了近兩千年的怪物,萊妮絲沒有見過,但是據她所知夏禹倒是見過,而阿特拉斯院的院長雖然沒有時鍾塔院長活得那麼久,但據說也是已經活了幾百年了!
夏禹抬頭看向了看向風車小屋裡狹窄的走廊。帶著潮氣的昏暗,就像是被保存了幾十年的葡萄酒。在從未被人窺視過的麵紗之下,極致悠閒地釀造出的昏暗。在挑起了此般妄想的時間的盡頭,
「——cut。」
傳來了一個沉穩的聲音。緊接著,是腳步聲。那個腳步聲很輕,即使是萊妮絲如此輕盈的體重都會使這破地板發出不小動靜,而他卻近乎沒有一絲聲音。
金發撕開了黑暗,長長的披風下擺搖動著,那個雙目緊閉的人,看外表大概在二十五歲上下吧。然而,他的年齡絕對不會和外表一樣年輕。
「我不得不說cut。」
他那端正的雙唇如此說道;「作為現代魔術科(諾利吉)的新任君主(lord)與院長相會的地點而言,舞台的設置大錯特錯。無論是監製、腳本還是導演,都會被追究巨大的責任吧。樸素的做工雖不是壞事,但戲劇性的場景還是得有相應的格局。」
「……茨比亞·艾爾特納姆·阿特拉西亞,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夏禹早就習慣了魔術詭異的說話方式,根本不會被其影響。
「無須在意,隻是來收集一些數據罷了。我預定將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話說你還真是看不出一點驚訝呢!」
茨比亞閉著眼睛,有些裝模作樣的說道。
「我當然驚訝!原來阿特拉斯院的院長居然也是個死徒呢?」
夏禹看著他……從他的身上有著類似於澤爾裡奇的感覺。
「一眼就看出來了!真是可怕呢!」
氣氛突然有些緊張了起來,雙方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相向。
萊妮絲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著,似乎再快一拍就會炸裂。雖然可能性不過萬一,但假如夏禹和茨比亞在這裡進入備戰狀態的話,魔術協會的歷史或許將會就此改變。盡管理性在叫嚷著那不可能,恐懼卻從無法預測的事態中探出頭來。
「算了!雖然對你很感興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要是動手,我會死在這裡呢!」
茨比亞聳了聳肩說道,雖然看起來他還是有些裝模作樣,但他自己知道,自己說道話沒有一句是謊言,要是動手……自己真的會死。
「那麼我說一下我在這裡的目的吧!免得引起這位君主的誤會,導致在下就此完蛋!」
「沒必要了!我不感興趣了!」
「誒!」
茨比亞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他想過很多結果,但是這樣直接拒絕的還是比較奇特。
「比起那個,我更在意你……你應該是看到了我會在這裡與你相遇對吧!那麼那個是【未來視】嗎?」
夏禹笑著問道。
「與未來視不同。雖然與預測的未來視確實有相似之處,不過似是而非。舉例而言,小說與歌劇作為故事在製作過程上也有著共同之處,但卻是截然不同之物,不是嗎?對了,既然特地來了,那再來點起司如何。因為難得有客人到訪,千萬不要客氣。為了理解我所說的話,供給大腦的能量也是不可欠缺的。」
茨比亞說著,用著一種「線」端上了起司與葡萄乾,都是高級貨,但明顯是給萊妮絲吃的。讓這個家夥在聽他們交流時,不會無聊,茨比亞覺得她肯定聽不懂,不過他不知道萊妮絲可是有著司馬懿的知識與智慧的。
「我們生存在可能性之中。說是分歧出千差萬別的事象碰巧搖擺到同一道波上也可以。雖然躍遷至其他的波【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對其他波的形狀進行演算和概算。通過演算大量的波,也就大致能想象出常見的腳本會是什麼樣了。」
茨比亞將背靠在椅子上,輕輕地嘆了口氣。
「我不是偵探。不會去進行推理。可能性雖不是無限但卻是無數的,因此不可能將其一一驗證。即使去驗證,在驗證的期間又會誕生出新的可能性,就是這麼單純的問題。與阿基裡斯無法追上烏龜是一樣的。」
茨比亞邊說邊搖晃著酒杯,他這副樣子看上去就像老掉牙的科幻電影中不斷吐出穿孔帶的計算機一樣。
夏禹從一開始就明白了他的話語,但是夏禹是不認可的……因為從他說完第一段開始,夏禹就知道了他的狀態,現在的他…是計算的化身,並不是一個魔術師。
與魔術師似是而非者。早已與科學各奔東西者。一味堆積的數字和解析結果,讓現實在他眼中也成了一種模擬。這裡不過是計算過無數遍的架空世界(腳本)之一,他就是在這樣超然的位置與夏禹對話的。
這跟夏禹曾經有著很高的相似度,不過曾經夏禹是天生的,而他是後天的。
而夏禹真正不認可他的原因是,他現在連算不算「活著」都是一個問題,化為死徒,連通常的生命活動都早已停止的他,現在隻不過是一個思考機器。
當然,夏禹不認可他,但是對於他本身的魔術……或者說技巧還是很在意的。
「攝取!」
夏禹扭曲了他。
就像是黑客黑入係統一般,夏禹以自身的力量蠻橫的黑入了他本身的魔術係統。
「這……」
茨比亞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無論是意誌還是身軀都凝固了。
就如同紙麵上的資料,被夏禹輕易取走。
「太可怕了……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茨比亞雖然剛剛一切都被凝固了,但是通過「計算」的力量,他本身還是找到了蛛絲馬跡,並算出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不要問,就這樣吧!如果真的想要知道……來迦勒底找我吧!」
夏禹帶著萊尼斯走出了屋子。
「沒想到,你們居然去見【那人】了,行,你們現在這裡等我一下。
貝爾薩克用不悅的聲音說道。
一出門直接就碰上了貝爾薩克,他交代一句,然後他進去說了幾句就又出來了,並將夏禹等人帶到一顆樹下。
過了一會兒,貝爾薩克問道。
「格蕾呢?」
「她母親來接她回去了。」
「是嗎。」
貝爾薩克簡短地嘟囔道。然後,他謹慎地觀察著我們的樣子說道:「有件事,想先向你們確認一下。昨晚,你們有沒有離開過那間小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