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白色玫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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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年之期過得並不是很平淡,以致我從最初不願做家裡蹲變得極度渴望成為家裡蹲。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在與厲嬋一同生活了半個月之後,大概是6月5號我陪她參加了一場婚禮。

婚禮的事我早在一個星期前就知道了。那天吃完晚飯後我照常守著時間看《新聞聯播》,厲嬋則在一旁打電話聊天。新聞剛講到:台灣省新開通的水上巴士包括——台北至莆田、台中至泉州、台南至廈門三條路線各5班次,大大方便兩地居民出行。

看到這條消息我倒是很容易就接受了。畢竟時代改變,兩地的關係怎麼著也該改善了。

後來某天心血來潮去查了資料才知道:30年前台灣政府突然宣布移交全部權力於大陸政府,黨中央於福建當地選調160人前往台灣成立臨時政府部門,後於第二年,也就是2201年3月26號召選當地大學生共200人進入政府工作,同時台灣正式以「台灣省」對外稱呼。次年4月海南軍區選派37名乾部於台灣整頓軍務,遼寧艦更名「高雄」艦,交付台灣解放軍區,常駐高雄海港附近。

《新華社》評價:歷史之必然。

《時代周刊》評價:時代演變中不可抗拒的結果。

《bbc》評價:世界大一統初相。

200年前肯定不會有人能想到台灣是以這種方式回歸,而世界上的反應卻出奇的平淡。亦如石子落海激起水花,卻很快就被更大更多的浪消掉。

大概就像《時代周刊》所說的「不可抗拒」。台灣回歸也許是政府唯一的選擇——說中文的總歸與講普通話的人更容易親近。

時代終究是變了。

回到那晚。隨著天氣預報結束,厲嬋也結束了通話。我隨口問了一句:誰啊?

她回答:大學同學。

「說起來你大學畢業多久了?」

「兩年了,一晃就這麼過去了。」她回憶,「想當初一個班37個人,現在大半都結婚了。」

「那你也得抓緊啊。」

「你非要像個長輩一樣現場催婚嗎?」

「人終究會活成自己討厭的樣子。況且我本來就是你長輩。」我轉而問起她同學的事,「她是不是也要結婚了?」

厲嬋點了頭,說剛剛那通電話就是邀請她去參加婚禮的,場地就定在玄武湖公園。

「決定去了?」

「肯定的啊,我們兩個大學是舍友,感情很好的說。」

「那你怎麼不在大學就談個戀愛呢?」

「老祖宗。」

「嗯哼?」

「你夠了。」

「了解。」

我調著台,看看能不能找到好看的節目;厲嬋這時靠過來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猶豫了——去吧,公共場合不能隨便行事;不去吧,怪可惜的。

偏偏她在我耳邊低語:「機會難得哦。」

「行吧,去看看。」

然後就是6月5號,我們仨去了玄武湖公園。

這裡有個小插曲:不知道薑暮嫣什麼時候得知婚禮的事也想要去,於是厲嬋在征得我同意之後帶上了她。說是征得我同意,其實是三個人坐上車了之後她象征性地說了一句:我一個人去也怪無聊的。她知道那種情況下「電子人」是不會反駁的。

嘖,被擺了一道。

我此前沒來過玄武湖公園,厲嬋拉著薑暮嫣邊聊邊走,故意放慢速度。等我們走到婚禮現場,那已經來了不少人。很多都是帶著女眷來,偶有是電子人陪伴。

我很緊張——因為電子人的臉個個都很很精致,我偏偏長相一般。好比一群毛色雪白的兔子裡混進了一隻灰兔子,想不被人注意到都很難。我隻能緊跟著厲嬋,希望借她作擋箭牌。

經過的人免不了看我一眼,這種情況下我的應對之策就是:看她。人被盯著看總會不好意思,這招還是很奏效的。很快她們就三兩聚在一起聊了起來,我總算可以舒口氣。

厲嬋尋了一個無人的桌,拉著我和薑暮嫣一起走了過去。剛坐下就聽見有人打招呼。

我們齊回頭——身後站著的是今日的主角。

「趙月!」厲嬋一把抱住,跟那女孩一起開心地笑了。

女孩拍了拍厲嬋,說:「差不多就行了,別把我婚紗弄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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