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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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方總風中淩亂,季醇飛快地撐著傘繞道而過。走過方總豪車時,他重重地踏過水坑,濺了車子一輪胎的水。

方城回過頭正要發怒,他貓著月要加快腳步趕緊溜了。

方城:「……」

季醇回到家門口,按了兩下門鈴,沒人來開門,裡麵也沒燈。

「還沒回?這都九點多了。」

季醇彎月要捏了捏濕透的褲腿,卷起來,從書包裡拿幾張紙出來,正打算墊在地上坐一會兒,電梯門緊跟著開了。

顧流初走了出來。

他穿了一套黑色運動服,手裡拿了把長柄傘,但還是渾身濕透。漆黑的濕發顯得膚色愈發的白,像水裡撈出來的英俊水鬼一樣。

怕金主爸爸被發現自己坐地上,潔癖又要發作。

季醇趕緊站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三下兩下把紙一揉塞進書包。

顧流初冷不丁道:「我看見了。」

季醇:「……」

就不能裝作沒看見嗎?你們有錢人活得這麼斤斤計較人生真是辛苦啊。

「你濕了,怎麼有傘還濕了?」季醇發現他走過來,一腳一個水腳印,趕緊從書包裡掏出一包紙遞過去:「要不要先擦擦,不然很容易感冒。」

他這幾天看的那些bl文裡,受隻要淋雨必定生病,仿佛有什麼規則怪談似的!搞得他有點害怕。

金主爸爸要是發燒,這大半夜的不就得他來做牛做馬?

雖然他是不介意,但少一事總好過多一事。

自己褲子全濕了還關心他?

眼神裡的擔憂都快溢於言表了。

雖然這小子有時候有夠癡漢的,腦子裡的思想也不是很健康,讓人難以忍受。

但對他似乎的確……情真意切,沒有虛假。

否則也不會無視方城開出的那些條件,還把方城氣得臉色鐵青。

顧流初本想就他隨地而坐一事教訓兩句,但見季醇跟個小狗似的滿眼倒映的都是他,顧大少爺深感頭疼,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不用了。」他道:「我身子沒那麼脆弱。」

「出門的時候沒下雨。」顧流初懶散地走過去,將手上拎著的一袋東西扔給季醇。

難得沒聽到金主爸爸的毒舌,季醇有點兒吃驚。

沒想到他居然還給自己帶了東西?!

「這什麼?」季醇在懷裡扒拉了下,發現是各種口味的冰淇淋,還有一些零食。

他頓時受寵若驚,眼睛極亮的抬起頭來,亦步亦趨地跟過去:「爸爸給我買的?」

「不是。」顧流初一邊按密碼,一邊麵無表情地看他一眼,道:「你怎麼會這麼以為?當然是放進冰箱裡,周末來打掃衛生的小時工可以吃。」

季醇:「……」

敢情就是買來給看不給吃,故意饞他的啊?

他今天也沒做錯什麼吧?

雖然腹誹了顧流初是不是不行,但那也隻是在肚子裡麵吐槽,也沒說出來啊。

季醇左右看了眼,心中氣不過,忍不住上前一步踩住顧流初的腳後跟,顧流初往前走了一步,鞋子頓時掉了下來,穿著襪子一腳踩在了地上。

「……」

顧流初猛地回頭。

少年雙手插兜,看向牆壁,若無其事,仿佛什麼也沒發生,見顧大少爺回頭,他做出愕然的樣子:「啊,你鞋怎麼掉了?」

什麼幼稚鬼?

顧流初低頭看了眼還有水的地麵,再看了眼自己變黑的襪子,吼道:「季醇,你不想要家裡的開門密碼了是吧?」

什麼?顧流初本來打算給他家裡的密碼?

他才搬過來第二天就能擁有這個家的開門密碼?他這當攻也當得太成功了吧。

季醇「哇」地一聲哭了,頓時露出痛哭流涕,後悔不迭的表情,撲過去撲通跪下,抱顧大少爺的大腿:「金主爸爸,我錯了!我再也不氣你了,你把密碼給我吧!」

他再也不想每天像個無家可歸的人一樣在外麵苦等了。

又借機對他進行身體接觸!

濕漉漉的臉都貼在了他大腿上!滾燙得要命!

顧流初方才上來之前還勸誡自己要冷靜一點,無論這小子怎麼耍流氓,自己都要無視,然而完全無視不了,這小子簡直是找一切機會對他上下其手!

他瞪住季醇,試圖將大腿抽出來,怒道:「撒手!」

「你告訴我我就撒手。」季醇耍賴,大有顧流初不告訴他密碼他就往地上一躺的架勢。

從這位大少爺安排了專家給他媽會診這事兒來看,這位金主爸爸並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

季醇逐漸扌莫索出了一套和他相處的方式,那就是死纏爛打。

季醇不僅不撒手,還抱得更緊了,簡直是將他大腿摟在了懷裡,軟軟的栗色的頭發都在他大腿上把雨水擦乾了,顧流初氣得麵色發紅,道:「九二四五二……鬆開。」

還真告訴他了?

季醇趕緊鬆開顧流初的大腿,站了起來,顧大少爺瞪了他一眼,打開門進去了。

門砰地一聲在季醇麵前關上。

他把零食袋子換到左手,試著輸入密碼:「92452——等等,密碼是六位數,爸爸你就告訴了我五位!」

門內顧流初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自己試,試不出來就在外麵睡吧。」

這也太睚眥必報了。

不過好在隻有最後一位數不知道,頂多再試一次。

季醇運氣還不錯,試了兩次便試出來了密碼,門開了,他興奮地拎著書包進去。

他一進去又被顧流初瞪了一眼。

季醇:「……」

顧流初倒杯水喝了口,進房間去洗澡換衣服。

見狀,季醇擺放好鞋子後,也趕緊去了自己那間浴室更換衣服,免得待會兒身上的雨水掉在地上,顧大少爺又要盯著地麵看半天,渾身不舒服。

他洗得比較快,換好睡衣出來,顧流初房間裡陣陣水聲還在持續。

季醇走到顧流初房間門口,大聲問:「我可以用家裡的廚房嗎?」

顧大少爺似乎沒聽到,水聲沒有停。

季醇想想覺得應該沒什麼,搬進來第一天顧流初並沒有限製他用這個家裡的東西,而且顧流初這個人雖然在某些方麵有些奇怪,但還挺大方的。

於是他從書包裡掏出一袋東西進了廚房。

把冰激淩放進冷凍層後,他在完全沒有使用痕跡的廚房找了找,找出了一個瓦罐,然後開始切胡蘿卜。

從醫院回來時季醇買了點兒羊排和胡蘿卜,打算燉個夜宵。

季醇的廚藝非常不錯,畢竟他從十五六歲起就開始承擔家裡的一切事情。高三沒太多時間打工,沒錢請護工,楚雲的一日三餐都是他做好了送去醫院的。

再加上後麵他也在一些飯店打過工,也學到了很多,基本上所有的家常菜他都會做。今天中午的日料他實在沒吃飽,晚上回來時看見新鮮的羊排,就忍不住買了點兒。

季醇看著瓦罐裡開始翻滾的羊肉湯,高興得往嘴裡塞了顆糖,現在有房子住了,他媽媽今天也醒來了一次,看起來臉色不錯。

拜金主爸爸所賜,事情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顧流初穿著浴袍,拿了本書,在沙發上坐下。

剛坐下,就聞到了從廚房傳來的香味。

他抬起頭,隻見廚房的燈打開了,暖融融的光從裡麵透出來。

顧流初的視線頓了一下,才又重新落到書上。

季醇聽見外麵的動靜,匆匆將料理台收拾好,洗乾淨手迎了出來。

季醇指了指廚房:「我用完會收拾乾淨……」

「你用,沒問題。」顧流初頭也不抬,打斷了他。

季醇興高采烈起來,那他以後可以做很多好吃的了。

顧流初抬起頭來,目光不動聲色地籠住了季醇,冷不防地問道:「今天發生的事,你沒什麼想問的嗎?」

難道對他家族的辛秘半點也不好奇嗎?

正常人都會千方百計地打聽,偷偷掌握在手裡,萬一某天被他一腳踢開,以此要挾,也有後路。

「有。」季醇思索了會兒,說:「那兩位一個姓鄭一個姓方,也不和你一個姓啊,為什麼說是你叔叔?」

顧流初:「……」

顧流初麵對季醇時常有一種差點被噎死的內傷感:「你想問的就這個?」

季醇:「對啊。」

顧流初無言半天:「他們是我父親當年還在世時候的下屬,雖然和我沒有血緣關係,但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外戚。」

季醇了然。

哪裡有利益哪裡就有紛爭,他們大學裡為了個小小的獎學金都暗地裡鬥得你死我活的,更何況是顧氏這樣龐大的基業。

原本以為眼前的人年紀輕輕,含著金湯匙長大,天之驕子,與普通人雲泥有別,不食人間煙火,是不可能理解普通人的辛酸苦辣的。但沒想到也是麻煩纏身,今天這兩位恐怕隻是冰山一角。

何況還不知道白天那兩人試圖要挾顧流初的病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提到壽命不長。

季醇看著顧流初,想了想,輕快地道:「放心,有我在!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就和今天一樣把他們氣死,金主爸爸你給我開的錢很多,我可以當你保鏢!」

保護總裁受不也在當攻的職責範圍內嘛。

不然他每天隻提供抱一下這點微末的情緒價值,豈不是真成了吃軟飯的?!

想保護他就保護他,還拐彎抹角地說要當保鏢。

這小子還真是會變著花樣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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