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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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這段時間過得太過安逸(),季醇的生物鍾已經推遲到了六點多。由於腦子裡惦記著昨晚的事?()_[((),清晨一醒來他心髒就砰砰砰地跳。

借著窗簾透進來的微弱光線,他朝右邊看去,顧大少爺平躺在他身邊,正一動不動地陷入熟睡,對此事一無所知。

季醇做賊心虛,忍不住微微支起身體,掀開被子,朝自己的犯罪證據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眼前一黑。

粉已經掉光了,昨晚一丁點的黑印子在一整宿被子的摩擦之下,竟然暈染開來,變成了半個巴掌大小的灰印子!痱子粉凝固成一團,扭扭曲曲。

顏色是變淺了,但範圍變更大了。

這下隻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到!

顧大少爺麵龐俊美,皮膚白皙,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非常違和,遠遠看去簡直像一塊白玉躺在那裡,月匈口被挖了個大洞,竟然有點恐怖。

「……」季醇內心是崩潰的。

顧流初活了二十幾年想必都沒穿過這麼髒的衣服!

這下醒來不弄死他恐怕都是手下留情吧。

要不然他現在先從窗子跳下去吧,早死早超生,省得被報復。

可他跳下去他媽誰來贍養?

季醇冷靜了下,湊過去輕手輕腳地把顧流初身上的被子掀開,一直掀到顧流初的月要腹處。

有沒有可能趁著他還在睡,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就說他半夜自己熱到脫掉的!

季醇咽了口口水,兩條腿支撐在顧流初的身體兩側,竭力不碰到他,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往上卷起顧流初睡衣的衣角,然後就發現……

粘住了!

「……」

就這麼粘住了!

他昨天晚上滴的膠水居然滲進了睡衣裡,和顧大少爺月匈口的皮膚粘住了!

這到底是什麼名貴的手工定製睡衣?透氣性能要不要這麼好?!

季醇哭著哭著就笑了。

鎮定,鎮定。

還有時間搶救一下,你高中作文分數拿個位數你都沒氣餒,你媽媽重病住院你都沒氣餒。

這麼點事你就氣餒了?你不行。

季醇動作放到最輕,把顧流初的睡衣繼續往上卷。

卷到卷不動的地方後,他顫顫巍巍地將一隻手伸進去,用指腹按住顧流初月匈口的肌膚,然後另一隻手拉住睡衣,一點一點地把黏住的地方扯開。

幸好顧流初的睡衣質量好,滲進去的沒那麼多,而他的膠水2塊5一瓶,比較水貨,粘性不強。

一毫米一毫米地往上扯。

季醇手都在抖,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

最後,花了整整半個小時,終於將粘住的地方全都扯了開來。

因為他的動作夠輕,顧流初的皮膚沒有受到損傷,隻是紅了一些。

看著鬆開的睡衣,季醇鬆了口氣,整個人都像劫後逃生,汗濕得仿佛從水

() 裡撈出來的一半。

接下來就是把睡衣從顧流初的身上脫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他身下的人睜開了眼。

季醇:「……」

比起前幾天晚上,昨晚的顧流初並沒有睡得太好,身邊的人動來動去的時候,他將醒未醒。

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現實,總覺得有人壓在他身上,不知道在乾什麼。

經過一番掙紮,顧流初神誌終於稍微清楚了一些。

他費力地睜開眼。

然後就對上了騎在他身上的季醇驚恐的視線。

顧流初:「……」

四目相對,空氣一時死寂。

顧流初視線緩緩往下,發現季醇不僅騎在他身上,兩隻手還伸進了他的衣服,按在他的月匈膛上。

並且不知道乾了什麼,大汗淋漓,渾身濕透。

而他的衣服,已經被卷到了鎖骨那裡。

「……」

竟不是夢。

「你在乾什麼?」顧流初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季醇整個人心髒狂跳,大腦一片空白,沒等顧流初氣急敗壞地把他掀下去,他便火急火燎地從顧流初身上滾了下去,跳下床去,抱著腦袋一副怕挨揍的樣子。

顧流初氣得麵色漲紅,他攥著拳頭坐起來,下意識要掀開被子,低頭看向自己的下半身。

季醇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跳上床來,從後麵把他上衣脫了。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弄髒睡衣害顧大少爺穿了一整晚還被膠水粘住過的罪證掩蓋掉!

上衣被扒下去的那一瞬,和顧流初漆黑的頭發起了靜電。

人生中頭一次頂著雞窩頭的顧流初:「……」

雖然同居這麼久,但顧流初的的確確沒在家裡赤/裸過,在泳池邊穿著泳褲是一副場景,在床上光著身子又是另外一幅場景,前者是運動場景,後者是令人想入非非的場景。

季醇的視線下意識在顧流初的月匈膛上停留了下。

月匈肌好棒,為什麼自己練不出來。

顧流初起了靜電的頭發緩緩降落,他木著臉揉了下自己的頭發,憤怒地伸手:「衣服給我。」

如果此時這衣服是一團紙,季醇能把它給吃了,但可惜它不是。

季醇一個激靈,拿著睡衣跑了。

顧流初:「……」

顧流初坐在床上,冷靜了會兒,試圖把這副荒謬的場景拋諸腦後,然而季醇騎在他身上大汗淋漓不知道在乾什麼的那一幕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他越是憤怒,臉色便越紅,他終於掀開被子,走進了浴室。

一打開蓮蓬頭,水流沖刷下來,他一低頭便看見了自己月匈膛上像是被人蹂/躪出來的紅印子——

顧流初:「……」

無法想象這小變態趁著他睡著都對他做了什麼。

簡直令人發指!

真心是真的,變態也是真的。

看來這小變態昨夜努力克製住了,而今晨沒有克製住。

周淩有一句話說得很對,他和季醇這一紙協議,就像是吊了一塊肉骨頭,天天在季醇麵前晃,而不給季醇吃一樣,季醇怎麼可能一直都忍得住。

顧流初做事從不考慮旁人的心情,可此時換位思考站在季醇的角度想了下,竟然也覺察出幾分痛苦來。

倘若他有一個喜歡的人,那人完全不喜歡他,卻不說明任何原因,隻若即若離地用協議把他釣在身邊,他恐怕會憤怒到讓那人全家破產,在這個國家混不下去。

這樣對比之下,季醇還算是一個陽光開朗的少年,雖然被自己這樣對待,卻隻默默憋在心裡,實在忍不住了才半夜偷偷發泄。

所以本質上根源還在他,他給了季醇希望,季醇才會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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