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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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學校的人都暗戀顧流初?

周淩撓了撓鼻子。

不可能吧。

倒不是說顧流初不值得被人暗戀,隻是作為顧家的親信他知道,當時顧流初極少去學校,可能一兩個月都不在學校露麵,那會兒顧流初的病情不太穩定,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裡,請家庭教師。

周淩問:「你指的交集是?」

女生道:「我有一次請朋友吃飯,忘了帶錢包,在那家店非常窘迫,他替我結了賬。」

「怎麼說呢,你知道他很有人氣,家裡有錢,我幾個朋友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我,或許是虛榮心吧,我那會兒覺得非常羅曼蒂克。」女生悵惘地說:「現在回想起來,是那時候太中二了。」

「之後我便經常去他們學校門口,試圖偶遇。」

少女時期做的事情無非隻有這些,寫日記,拍照片,打印下來貼在日記本裡。

顧流初皺眉。

他記憶裡完全沒有這樁事。

他不是一個會對陌生人施加善意的人。

周淩聽著也有點奇怪。幫別人結賬,這事兒不像是顧流初會做的,反而像是他哥哥會做的。

畢竟年少時期的顧流初對所有人豎起身上的刺,高傲、不可一世、冷漠又孤僻。倒是顧逸止非常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在所有人麵前扮演溫柔的三好學生。

果不其然,女生接著道:「但很快我發現我弄錯了人。一開始我以為他是那對雙胞胎中的弟弟,後來才知道是哥哥,我暗戀的人是顧逸止。」

周淩:「……」

「日記本也寫錯了,我就換了一本重新寫。」

「那個本子呢?」周淩追問。

女生愣了下,雖然不知道對方在意這個乾什麼,但還是答道:「有一次期末之前在圖書館熬夜復習的時候,我的和我那會兒的小男友的混在了一起,過了一兩個月我才發現那個本子不見了。估計是落他書包裡了,但當時已經分手了,很尷尬,我就沒去要回來。」

說完,女生試圖把話題繞回顧逸止身上。

「新聞上說他身故了,我不太相信,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

對方來找她問顧逸止的事情,然而自從高中之後,她又哪裡有機會見到顧逸止。

() 她躊躇了下,雙手按在膝蓋上,忍不住問周淩:「我總覺得那場車禍不是單純的事故,新聞上連車禍原因都沒放出來,會不會另有死因?」()

比如繼承之戰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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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淩:「……」

女人,你這樣很危險,當著顧流初的麵diss他。

那頭,顧流初不想再聽下去,掛掉了手機。

外頭雪下得越來越大了,天壓下來,辦公室內黑沉沉的,他的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攥緊,讓人難以呼吸。

顧流初坐在黑暗裡,抓著桌板,修長指骨泛白,嘴唇失去了血色。

他早該察覺的。

又或者是,他早已有所察覺,隻是潛意識害怕知道真相罷了。

這些天以來,奇怪的地方終於有了答案。

為什麼有的時候覺得季醇像一團火,離他很近,熱情快要將他灼燒。有的時候又覺得季醇像一塊木頭,離他很遠,無意中的冷漠也快要將他凍傷。

為什麼覺得他的喜歡已經表現得很明顯,季醇卻仍然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隱隱約約有了逃的跡象。

為什麼季醇沒在手機裡存他的照片。

為什麼分明同床共枕,卻隻有他一個人生出了欲念。

為什麼覺得季醇忽冷忽熱。

……

一切的答案原來都是,季醇根本不喜歡他。

季醇沒喜歡過他。

沒有一分一秒喜歡過他。

那些隻不過是討好上司的行為罷了。

盯著他看,是因為記不清他的臉。

甚至,季醇喜歡的還是女人。

那他這些天的行為落在對方眼中又算什麼。

對於一個隻是把他當難搞定的上司、極有可能厭惡男人、不知道到底是記不清他的臉還是不想認真記住他的人來說,他的一挑子熱算什麼。

男同性戀的惡心掰彎行為嗎?

去查監控的另一撥人也傳回來了結果,將一小段傳到了顧流初麵前的電腦裡。

顧流初看見季醇抱著一隻棕色的羊駝,沖進電梯裡。

他臉色徹底變了。

*

季醇吃完飯,司機又把他送回學校去上課。

一下午顧流初都沒有聯絡他。

怎麼說呢,微微有點兒不適應,他還以為金主爸爸一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呢。

可能是之前顧流初對他太好,給他造成了顧流初非常喜歡他的想法。

不過這很正常,豪門繼承人當然是以公司的事為主,怎麼可能天天戀愛腦。

而且他不是已經讓周淩告訴自己有事要處理嗎?

季醇不知道他在處理什麼事,上課的時候掏出手機看了好幾次,沒有發消息去打擾他。

反正晚上就能見到了。

季醇撥弄著放在口袋裡的小小聖誕樹,走之前他特地問了侍應生能不能帶走,既然顧流初沒來吃飯,他就帶點裝飾品回去

() ,讓金主爸爸感受一下今天這家餐廳的氛圍。

侍應生有點詫異,還說了句讓人聽不懂的話:「當然可以,這裡的一切都是您的。」

季醇很高興,想著晚上回去就掛在玄關。

季醇去完醫院,差不多晚上九點多到家。

將指紋貼在門把手上,推門進去,他便發現哪裡有些不同尋常。

家裡地暖沒打開,冷得要命。

他匆匆打開玄關最暗的那盞的燈,然後又把地暖打開了。

再等他轉過頭去,一道熟悉的人影穿著浴袍,獨自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

不知道在那裡坐了多久。

好像從頭到尾始終都隻有他一個人在那裡一般。

季醇嚇了一跳:「你在家啊。」

在家也不出聲,每次都把他嚇一跳,金主爸爸這是什麼癖好。

顧流初抬起漆黑眼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季醇下半句頓時留在了嘴裡,有些發怔。

今晚的顧流初有些不同尋常,他坐在陰影裡,麵上全無表情,一雙眼睛如墨玉漆黑,雖然和三個多月前相比,眼瞼下方已經沒了休息不好的青黛色,但神態看起來卻比三個月前更冰冷。

不,也不能說冷,隻是讓人感覺極為陌生。

季醇很快發現這是因為什麼。

顧流初正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目光看向自己。

他的過往、他的世界,二十幾年裡從來讓人無法融入,而此刻那道全心全意為季醇打開的門,好像又關上了。

「怎,怎麼了?」季醇把書包卸下來,慢吞吞地脫鞋,下意識地有點心虛。

——因為他和喬俞去遊樂場玩了?

顧流初沒說話,片刻後,道:「過來吧。」

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季醇有點慫地頂著書包過去。

「放心,我以後不會質問你和你發小的事了。」顧流初的語氣像是有幾分自嘲。

沉默半晌,他唇色有幾分蒼白,道:「我在你學校和醫院之間給你置辦了一處房產,比這裡稍微小點兒,那邊沒有太大的樓盤。你明天開始就搬過去吧。」

季醇從書包後探出腦袋,呆滯地看他一眼。

給他買了套房?

「當初答應你的五千萬明早到賬,銀行需要一點時間。除此之外,以後遇到什麼困難,你都可以找周淩。」

錢到賬了,明明應該很開心,但此刻季醇腦子裡卻是混沌一片。

他沒明白:「什麼意思?」

顧流初沒有回答。

他表情說不上來冷漠,也說不上來惱怒,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他視線緩緩從季醇臉上移開,看向茶幾。

季醇這才注意到茶幾上還有一份雪白的文件。

「簽了它。」顧流初起身:「明天一早我送你離開。」

他回了房間。

季醇又走近幾步,這才看清楚茶幾上的文件。

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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