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石英鍾 先別研究馬桶了。(1 / 2)
如果說一個人有關節病或者身上舊傷, 進入這局遊戲時持續感到不適或疼痛,或許是跟監獄裡陰暗潮濕的環境有關,倒也很正常, 邏輯能夠自洽。
但問題在於,所有人都是這樣,不管先前體質如何, 有無舊傷, 都或多或少產生了異常的痛感, 這種痛感潛移默化存在著, 直到有人突然提出,他們才意識到不太對勁。
賀星梨肩頸疼痛, 賀青洲月要部疼痛,秦懷羽小腿疼痛, 三人看似疼痛的部位不一致,細究起來, 卻都如同墜了重物般充滿負累, 這必然是有根源可循的。
經秦懷羽一提, 賀星梨瞬間警覺,她揉著依舊酸疼的脖子,正色詢問另外兩名隊友。
「你倆這情況持續多久了?」
「其實從一開局就覺得不舒服。」秦懷羽說,「但這感覺是遞進的,越來越不舒服。」
賀青洲在一旁也點頭表示同意。
賀星梨沉默了幾秒鍾,這短短幾秒顯得格外漫長,漫長到賀青洲忍不住開口打斷她的思考。
「梨梨,你要是想起了什麼就直說,咱們群策群力討論一下。」
「我隻是想到了一個鬼故事,有點莫名其妙, 也不確定和目前的情況有沒有實質聯係。」
「鬼故事?那很可能有聯係,畢竟這座監獄也和亡靈息息相關,否則剛才那些獄警怎麼解釋?」
賀星梨嘆了口氣:「這是個挺老的故事了,說是有個男人頸椎疼了很久,幾乎到了夜不能寐的程度,去醫院檢查也查不出什麼,隻說是過度勞損,但他明明也沒有做什麼超負荷的工作,直到後來……」
秦懷羽和賀青洲的表情都嚴肅起來:「後來怎麼?」
「後來,他無意間去了一趟照相館,等證件照的照片洗出來,他發現……」賀星梨頓了一頓,像是按捺住某種不適感,「照片裡的他,後麵還有個模糊的影子,那鬼影就騎在他脖子上,不知道已經壓了多久了。」
背後無端寒意來襲,於是這種不適感迅速傳染,秦懷羽跟賀青洲一人看腿,一人看月要,都本能地抿緊了嘴唇。
當然最別扭的還要屬賀星梨,因為她的情況簡直和鬼故事裡如出一轍,都是脖子疼。
她咬緊一瞬後槽牙,盡量理智地給隊友們分析:「你們想,這座監獄是亡靈監獄,現在我們見過了獄警,那麼犯人在哪?大家可以理解為自己是犯人,那原本的犯人呢?總不可能全部出獄了吧?」
獄警還在這裡,那犯人自然逃不出去,它們大概率仍舊被囚禁著,隻是玩家看不到罷了。
……所以,它們。
秦懷羽明白了賀星梨的意思,不由得眉頭緊蹙:「你是說,規則裡提到的『它們』,其實指的是監獄裡原本的犯人?」
「是的,那些犯人仍舊在牢房裡,說不定一直跟著我們,隻不過我們看不見。」
「那我們總得想辦法看見,不然沒法像規則裡說的那樣,滿足它們提出的要求,或是了解它們的喜好。」
賀青洲的眼神,來回在賀星梨和秦懷羽身上端詳,他提出合理猜想。
「如果肉眼看不見的話,可能是需要通過某些特殊道具。」
「我覺得……」賀星梨環視四周,她相信自己的直覺,「要是真有道具,一定藏在牢房裡。」
「理由呢?」
「監獄裡的一切規則都重點圍繞著『它們』展開,找不到它們,我們就無法獲取報酬,自然也得不到更多的線索,隻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出去亂撞——隻有找到了它們,下麵的任務才得以正確開展,所以我們大概率應該先在開局地點找道具。」
「嗯,非常有道理。」
秦懷羽也同意賀星梨的看法,當即起身:「每間牢房的布局都差不多,道具很可能也藏在同一處,咱們仨把屋子翻個底朝天,總能發現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