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狂人(1 / 2)
楊羲展現了他的畫技後,兩個大男人在房間裡也沒什麼事做,便回到了訂的桌位坐下,邊吃著糕點邊看著台上的小姐姐彈琵琶。
沒多久,台上彈琵琶的小姐姐突然退了下去,蒔花閣新晉頭牌花魁林玉奴上台。
伴奏琵琶聲、長琴聲、簫笛聲……自一樓角落悠悠飄來。
舞台之上,林玉奴婆娑其舞。
看了一會兒,楊羲突然問道:「長鳴兄覺得如何?」
「若說跳得好,但又覺得有些不好。若說跳得不好,但又跳得極好。」秦瑟思忖著說道。
楊羲聞言一愣。
所以是好,還是不好?
秦瑟見他一臉懵逼,指了指下方說道:「看看那些人的神情,你不覺得有什麼嗎?」
楊羲順著秦瑟的指頭往一樓的觀眾看去,他有些疑惑:「他們看表演都很認真。」
「沒錯,除了我們兩人,都很認真,沒有一個人說笑。男的也就罷了,女子怎麼可能全被吸引。而且……你覺得這林玉奴怎麼樣?」秦瑟手撫扌莫著下巴眯著眼睛看著台上婆娑的身影。
「小了?」楊羲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秦瑟轉頭看了他一眼,心中默默吐槽,不愧是畫春宮的,說話真直接。
「沒錯,她的樣貌甚至比不上適才你作畫的那名娘子。但這些人無論男女卻都被她牢牢吸引,這點就很奇怪。而且,你記得我們進來的時候給我們引路的那名小廝所說的話嗎?」
「引路的小廝說的好像是……林玉奴是十多天前突然變樣的。」楊羲回憶道。
「這林玉奴以前不過是這蒔花閣中一介侍女,卻在十多天前突然變得十分吸引人。你不覺得她和你有什麼相似之處?」
這林玉奴的表現讓秦瑟聯想起楊羲突然覺醒天眼的事,但有一點卻讓秦瑟極為疑惑,他識海中的天書為何沒有絲毫的反應。
如果林玉奴真的是像楊羲一樣突然覺醒了能力什麼的,那在見到林玉奴的那一刻,他的天書應該有所反應才對。
然而事實卻是,他的天書沒有哪怕一丁半點的動靜。
腦內天書沒有反應有兩種可能。要麼是他之前的推測失誤,金手指天書的觸發機製並不是接觸有著超自然能力的人,而是其他。
要麼便是這林玉奴並沒有像楊羲覺醒天眼一般覺醒超自然能力,但這個情況卻解釋不了林玉奴在十多天前的突兀變化。
難道,真的是自己之前對天書的推測出錯了?
秦瑟手肘撐在憑欄上,母、食二指輕輕扌莫著下巴並不存在的胡渣,用帶著些探尋意味的目光看著台上翩翩起舞的林玉奴。
林玉奴也頻頻向兩人投來疑惑的目光,至於她在疑惑些什麼便耐人尋味了。
每當她投來目光時,秦瑟都會對她回以迷之微笑。
楊羲聽了秦瑟的話,瞬間反應過來:「你是說?」
秦瑟雙眼盯著舞台上的身影,無聲地點了點頭。
他突然發現那些觀眾看著台上林玉奴的目光都很奇怪,極為「認真」。這個「認真」的眼神似乎並不像被美色或舞蹈吸引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覬覦?
貪婪?
用這兩個詞應該能夠勉強形容。
今天這事處處透著怪異,讓秦瑟不由有些頭疼。
「之曜,抹額摘了,用你的天眼瞧一瞧。現在所有人都在看著台上,應該沒人會注意到你。」秦瑟突然說道。
「天眼?」楊羲有些疑惑地嘀咕。
自己額上縱目叫做天眼?這稱呼不錯。
楊羲邊在心中默默記下這個稱呼,邊把自己的抹額摘下。
抹額摘下後,他睜開天眼,朝著舞台上婀娜起舞的林玉奴看去。
頓時,他的瞳孔微微一縮,神情呆滯。
秦瑟連忙問:「怎麼了?」
楊羲這才回過神來,壓低聲音說道:「我看到了林玉奴的身上有一大團黑色的東西,看起來甚是邪惡、惡心,不知是何物?」
一大團黑色的東西?莫非是魔氣、妖氣什麼的?
秦瑟在心中暗自猜測著,又問道:「再看看那些觀眾,他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