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臆想》(1 / 2)
我開始想大聲的歌唱,可是還沒到副歌便唱不下去,眼睛止不住的流淚。
聽見我歌唱的隻有我一個人,也隻有我一個人在歌唱。
我慢慢地婆娑記憶,許多碎片化的場景紮進我的腦袋,我頭痛欲裂。
我走著,步子小又慢。一個一個的路過的人從我左邊走過,我隻偏頭看一眼又扭過頭去看樹。樹又不走,我先走了半步。
囹圄裡的靈魂被反復拷打,卻不肯供述在人間犯下的罪孽。
他不用說出口,這都是他該承受的。就算他有證據又如何,他隻會被一遍遍拷打。
該死的惡狗朝著所有路過的人狂叫,小孩兒被嚇哭,老人被驚嚇,女人貼著牆邊快速逃走。
海浪拍打著礁石,浪越來越急。大量的海水沖進街道,沖刷著樹枝,漁船,路燈,汽車,房屋和驚恐的動物。人麼,都逃走或遇難了。
殘破的風箏斷了線掛在樹梢上,沒有了利用價值,便不會再被取回。
街邊的小販在賣力的吆喝,上班族匆匆忙忙的擠公共交通,學生們背著勉強壓不垮人的書包蛄蛹著,清潔工早已經清掃完收拾下班了。
下水道裡沒有老鼠和青蛙,隻有蟑螂和叫不出來名字的軟體動物。
最後一片樹葉掉落時,樹就該睡著了,像是短暫死亡一樣,可草是真的死了,隻剩下斷掉的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