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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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在莊園裡又過了一段時間,生活平靜安逸。錦衣華服,珍饈美味。比起之前動輒打罵,忍飢挨餓的日子比起來像仙境一般。但是許言並沒有感受到一點歡樂,未知的恐懼像是一隻無形的手,隨時牽動著他的神經。

許言嘗試過幾次逃出這個莊園,但是莊園被大理石外牆嚴絲合縫的包裹著,唯一可以通行的正門緊緊的關閉。

這天,如往常一般的一個平靜的午後。許言照常在房間的落地窗前靜靜的看向嚴絲合縫大門,陽光從落地窗透過,溫暖的在許言身上鍍上金黃色。

突然,許言那雙平靜無波的瞳孔劇烈的震顫了一下。那道關閉的大門慢慢移到兩邊。一輛SUV從莊園外駛進來。

幾個人稀稀疏疏的從車上下來,最後下來的是一個看起來極為年輕的女性,相較於其他的人身上昂貴又刻板西裝。這個女性身上穿了一件格格不入的休閒裝。

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挺直的脊背,高挑的身材。還有那一頭隨意束在腦後的高馬尾。讓她就這樣在幾個人中獨獨撞向了許言的眼睛裡。

其中一個人站在她的身邊,恭敬地向她介紹著什麼。

『這就是金總的莊園,真是別有洞天。』女人向後稍了下身,看向後麵一身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的男人身上。

『傅小姐謬贊,傅總名下的房產哪一套不都比我這套強太多。』男人奉承的說到。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的附和到。

『對了,張叔。我這人也來了。您也不用勞煩大駕的看著我了,不如早點打道回府。』

傅彥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滿頭白發卻依舊精神矍鑠的老者。

『我這他媽的都來了,老頭子的條件我也答應了。你也該走了。』

原本就帶著幾分鋒利的麵容上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不耐的情緒。

『好,我這就回去』隻見傅彥身後的老者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眼裡是掩飾不掉的擔憂。

傅彥聽著張叔的略顯沉重的腳步聲,心裡知道他這是回程了。但預料之中的如釋重負並沒有,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心酸。

一旁的金嘉宇金總示意仆人送走張叔,又小跑幾步跟上了傅彥的腳步。

『傅小姐,您看您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一聲。我這邊馬上就給你安排。』

金嘉宇邊抹了抹額上的汗珠,一邊謹慎的問道。

無他,京城那位不知道從哪弄回來個女兒,看起來十分重視。而且還聽說是個頂級alha,金嘉宇現在就恨不得把這位爺給供起來了。

『不用,金哥。叫我傅彥就行。那樣叫我聽著怪難受的。』傅彥清冽如冷泉的聲音傳來。

『好的,傅小,傅彥。』

許言在樓上的玻璃窗上看的微微發愣,就聽見背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是葛箜。

葛箜看著沐浴在陽光裡的許言,不禁狠狠的被驚艷住了。少年白淨清秀的樣子和周身的陽光和白紗揉成了一段與世隔絕的光年,葛箜難得文雅的想到了歲月靜好這個詞語。

『許言,老板今天帶了客人回來。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呆著好麼』話裡帶著詢問,但語氣和動作都是強製的命令。

就這樣許言被葛箜從主園帶到了比較偏僻的小院子裡,與大氣華麗的主園相比這裡頗有些小家碧玉的味道,不過這對許言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因為不論是哪,他都不想待著。

不過葛箜此刻的態度倒是更吸引許言一點,原本萬事從容的葛箜麵帶焦急的將他安放在這裡,嘴裡還喋喋不休的告訴自己好好在這待著,不要到處亂跑。

心裡隱隱有一種聲音在告訴許言,這將是自己逃跑的最佳機會。

告訴了許言,葛箜就走了。

也許當初金嘉宇當初隻將這地方作為自己金屋藏嬌的風流所,並沒有安放很多下人,所以現在在麵對傅彥的到來,頗有些捉襟見肘的意思。

不過傅彥顯然並沒有感激金嘉宇的服務有多麼周到,反而有些煩躁。

看著自己屋內來來往往的傭人,傅彥隻覺得不勝其煩。但想想也不應該駁了金嘉宇的麵子,隻得離開屋子,到莊園裡逛逛。

偌大的莊園裡被打理的一塵不染,建築周圍都圍繞著鬱鬱蔥蔥的樹木,景色十分宜人,就連常年身處戰場,在血腥和暴力中廝殺的如魚得水,而且毫無欣賞水平的傅彥都感受到了美感,實在是不容易。

不知道走了多久,傅彥繞進了一個有些幽深的小院子裡,裡麵的建築風格典雅沉靜,圍繞在與外麵西方設計居多的建築中而顯得格格不入。

小院子的外圍被拉上了鎖,圍牆上還倒立著三角形的玻璃碎片,這一下子就激起了傅彥的興致。

看起來封閉重重的院子,在傅彥麵前就像是一個紙老虎,隻見傅彥身手利落的翻上牆樓,又借力從牆上落下,不過瞬息。而且聲音極其輕微。

傅彥隨意的撣了撣身上沾上的細灰,嘴角不經意的勾了勾。

幾番動作讓傅彥找到幾分在戰場上的快感,雖然近似於飲鳩止渴,但總是聊勝於無。

又在院子裡走了一會兒,傅彥發現這裡靜謐極了。長勢驚人的爬山虎纏繞著建築,也給這個夏日帶來了很好的蔭蔽。

傅彥頑劣的揪了幾片爬山虎葉子,在手上摩擦了幾下,又覺得沒意思,隨手拋落在空中。

『靠,真沒意思。』傅彥煩躁的扌莫了扌莫頭發。隨意的坐在了石階上,從兜裡扌莫出一根煙,以緩解心裡的煩躁。

白色的煙圈從她的淡色薄唇裡吐出,眼底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野性和灑脫極其具有蠱惑人心的能力,就像暗夜裡的一匹孤狼,桀驁,綺麗。

『誰』長年的作戰讓傅彥的聽力極其的驚人,哪怕是極其輕微的動作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許言在屋內暗暗觀察著突然闖入的入侵者,突然聽見傅彥陡然拔高的聲音,心裡生出了濃濃的恐懼,就是那種死亡逼近的極度恐懼。

傅彥順著聲音進到了屋子裡,看見了蜷成一團,像個鵪鶉一樣的許言。

被草木過濾後顯得柔和的陽光落在少年消瘦的身上,少年那雙存著星子的眼睛,透過手臂的遮擋,一閃不閃的盯著自己。

隨著傅彥一步一步的靠近,許言眼裡的戒備和警惕逐漸加深。

傅彥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什麼心態,她素來是不屑那些脆弱無力的物件和人的。因為在殘酷的的戰場上,那些脆弱的東西多會成為屍體或者玩物。

要照著她那位剛剛得到的便宜爹,一位整日裡穿著一身唐裝,賣弄文學的老頭兒來說就叫『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碎。』

可是看著少年包裹在少年柔弱身軀外那層若即若離的孤寂就像是碎玉墜地留下的最後一聲清脆。傅彥就好像透過那張眼睛看見了少年的嘶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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