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但求多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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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醫院的途中,阮禹牽起許言應激性緊緊攥起的拳頭,安慰的話反反復復說了幾遍,一點作用也沒有,許言緊緊弓起的背僵硬的彎曲,默不作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禹恍惚聽見許言說明天成績就下來了之類的,但聲音輕飄飄的,難以聽清。

死一般的靜默蔓延在車裡,前麵坐著的薑夢之看著後麵的兩個,向來能言會道的嘴巴也張不開來。

到了醫院,傅彥還在緊急手術,手術室門口,泱泱的圍了好些人,阮禹帶著許言也鑽進了人流,碰到了Yale Arthur便急忙詢問情況。

『小白,怎麼樣了』阮禹將Yale Arthur拽到角落,聲音壓的低,不至於打擾到一顆心神都懸在手術室紅燈上的人們。

『情況不是很好,醫生說arker Geraldine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之前就有一些,醫院還沒有這方麵的具體解決方案,隻能靠濃烈型的針管抑製劑維持。但是現在她體內的信息素產生了抗性,隻能進行腺體手術了。』

『腺體手術』阮禹有些激動,國內的腺體手術並不成熟,而且腺體作為最脆弱的器官,理論上是不能采取人為乾預的,否則會對第二性征產生破壞性影響。

『是,但是arker Geraldine父親找了剛好在這方麵很厲害的專家,而且arker Geraldine之前也進行過保守性的治療,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Yale Arthur說到。

阮禹聽著心裡特別難受,為自己之前的猶豫而產生的負罪感節節攀升,原來是想找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可到最後貪心不足,竹籃打水一場空。

『許言,沒事兒啊,相信傅彥一定會沒事的。』阮禹強壓下心頭的情緒,安慰到。

手術室上方的紅光亮了許久,直到夜深才暗了下來,門口的人來來去去,最後隻剩下不多的人。大亮的手術室門口,傅老爺子拖著疲累的身子堅持到了最後,眼角的皺紋牽拉著沉重的眼皮,隻能挺著精神靠在冰涼的座椅上。

『手術很成功。』醫生的話拖著長時間工作的倦意但卻格外沉穩。

結束手術的傅彥身上的麻藥勁還沒過,那張平日裡淩厲明艷的臉顯得格外蒼白。

等傅彥醒來,病房裡的傅老爺子守在床邊,一雙手緊緊落在傅彥的肩膀上,那雙眼裡還泛著些許淚意。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傅老爺子說了好幾聲,眼睛緊緊的盯著傅彥生怕她有什麼不舒服。

『爸』也許是大手術後人格外脆弱,感受到了來自血脈相連親人的關懷尤其令人動容,傅彥張了張口,力竭似的蹦出來一個字。

針鋒相對好幾年的父女相視一笑,一種叫做血緣的紐帶跨過逐漸消融的隔閡,又將兩人緊緊牽在了一起。

『姐』

『大姐姐』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傅彥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了傅屹和傅挽,大的把小的抱在懷裡,一齊看向她。

『你怎麼生病了也不說,讓老頭兒擔心的夠嗆』傅屹看著傅彥直達眼底的笑囁嚅的張了張嘴說到。

『二哥騙人,明明就是你自己擔心的都哭了,還不承認。』小調皮蛋傅挽還被人抱在懷裡就無所畏懼的拆起台。

『你亂說什麼』傅屹生氣作勢就要把趴在自己懷裡的小兔崽子扔到地上。

『嗯,小屹會心疼人了,真心感動。』

傅屹聽著傅彥促狹的聲音就要頂嘴,於是好好的合家歡又亂作一團。

『小言那孩子看你一直沒醒,急得坐立不安,剛好醫生要找家屬講一下術後的注意事項,我就讓他跟著小挽父親去了。』知子莫若父,傅老爺子看著自從看了一眼掛鍾就斂眉想事的傅彥,低嘆了聲說到。

『怎麼告訴他了』傅彥心憂著許言的病情,話便有些急的脫口而出。

『怎麼,你還想瞞著那孩子。』傅老爺子聽見自家混賬閨女的話氣的月匈口疼,平日裡不願意說就算了,如今生了病也瞞著自己,天知道在家悠閒澆花的時候突然一個電話得知傅彥病情的時候,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

但是看著剛死裡逃生的女兒,強硬的話到了口頭又說不出來,悶了半天才說到。

『爸爸,大姐姐都醒了,我們回家吧,我都困了。』被放到地上的傅挽噠噠跑到傅老爺子身邊,搖了搖老父親的胳膊,撒嬌說到。

『你這孩子。』傅老爺子被晃得沒轍,寵溺的將傅挽抱進了懷裡。

一旁的傅屹看著心裡不是滋味兒,乾脆別開視線。

傅彥看著困得眼皮子直打架的傅挽還有明顯一臉疲色的父親,也附和著說到『對呀,傅挽和傅屹兩個孩子明天還要上學,現在也該回去了。。』

『那行,等會讓小挽爹把他們倆帶走』傅老爺子看了看窩在懷裡的小女兒,還有一邊站著的兒子說到。

『就咱三回去,儂呢,自己的身體心裡沒點兒數。』剛走到門口的白肅和聽到,有些生氣的撇了一眼傅老爺子接話到。

『再說了,醫生說沒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而且病人需要靜養。』把傅老爺子懷裡懨懨欲睡的傅挽接過懷裡,又說到。

『還有,這不是還有小言麼。』

『我會好好照顧彥姐的。』對上白肅和示意的視線,許言連忙說到。

最後,經過一場極限拉扯,傅老爺子終於鬆下口,打道回府。

一時間,偌大的病房裡隻剩下了傅彥和許言。

『不是說要照顧我,怎麼不過來。』傅彥看著窩在一角的許言,無奈說到。

聽到傅彥的聲音,許言抬了抬頭就往傅彥的病床邊走過去。

『誰告訴你的。』

『阮禹哥』聽到傅彥的話許言下意識的想起的是墜子的事情,暗想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傅彥可能說的是自己生病的事情。

『哭了』傅彥將站在床邊罰站一般站著的拉到床沿邊,離的近了就看見少年紅腫的眼,長長的睫羽上還掛著小滴的淚珠,在大亮的病房燈光照耀下閃著細碎的光。

傅彥的話平平無仄,明顯是確定的語氣,許言聽著不知道是該應下還是在做些無用的反駁。

『是我害你這樣的。』許言抿了抿因為缺水而有些乾裂的唇,捏著阮禹從那個俊美駐唱身上扒下來給自己披上的外衣過於寬大的衣角,啞聲說到。

『哪樣』傅彥抬了抬有些疲累的眼,似乎是沒想到從許言嘴裡冒出來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於是略帶著興味的說到。

少年像獻祭一樣剖開傷口,刨除其中阮禹的錯處講了起來。像是蹦豆似的把事情講完,少年便像是失了所有力氣一般垂下了頭。

『嗯』傅彥聽著把人從床沿往裡拉了拉,捏了捏少年柔軟冰涼的手。

『困沒困。』傅彥像是聽了一段與自己無關的故事,沒什麼反應,用著溫熱的手將少年冰涼的手捂熱了之後又溫和的問到。

傅彥問著這話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自從自己同意報完考就帶著許言出去玩,這孩子就日夜盼著,好不容易倒數幾天了,許言昨晚上的燈亮了半宿,自己偷偷去看才發現少年窩在沙發上收拾旅行要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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