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蟲蝕〔二〕（1 / 2）
肖小小以瘋狂的方式鬧了一夜。
以至於後來，像以往犯病一樣，甚至於更甚。
清晨陽光灑入房間，肖小小猩紅的眼一夜未眠。
腦海中，隻剩下，要去找李恆。
今天是機構上課的日子。肖小小起來，殘餘的羞恥意識讓她穿好了衣服，踉踉蹌蹌地走出校園。
到街上，打開手機給李恆打電話，沒有人接，便索性連手機也扔了。
今天是鎮上的趕集日，人也格外的多。肖小小來到機構，質詢上課的老師道：「李恆在哪裡？」
李老師不明所以，全部學生也盯著肖小小看。
肖小小走上講台趕走講課講到一半的李老師，坐在李老師的凳子上，瘋癲地問道：「我問你們，李恆呢？」
學生們有些嚇呆了，也有學生拿出手機拍照。
肖小小看見拿手機的學生，走上前去一把搶過，用力摔在地上然後奪門而出，去集市上亂逛。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許是沒有吃早飯餓了。
肖小小來到之前賣麵包糕點的小店，隨意拿了一個就往嘴裡塞，店老板娘認識肖小小，看得目瞪口呆。
沒想到吃下去卻是一股發黴的惡心味，肖小小又一口全吐了出來。
接著又迷離地走到之前買藥的診所，裡麵開了空調，肖小小一進店便往旁邊的座椅上一躺，閉著眼不知道在口語著什麼。
店老板看肖小小不對頭，走上前問了幾句聽到的全是胡話，馬上打電話給了鎮上衛生院。
很快便來了一些醫生把肖小小半推半就的送到衛生院，派了一個年齡稍大的護士看著肖小小。
肖小小一著病房裡的床，躺下便又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護士也從沒麵臨過這種情況，不知道如何處理，隻能任由肖小小把衣服全部脫完，像蛇一樣在床上扭來扭去。
肖小小意識已經完全混亂了。
在她的腦海裡，一下子是找到李恆兩人之間的快樂，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個……殘破的童年，那些利用自己不懂事對自己做禽獸之事的大人。
肖小小覺得自己又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一醒來，自己做的所有傻事，卻記憶猶新。
肖小小22歲生日又是在C市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過的，那時自己的意識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卻還是要聽醫生的建議，做夠12次電休克才能出院。
肖小小記得，自己在睡夢中哭天喊地地問醫生護士，自己是不是好不了了？
一會兒是姐姐肖靜的麵孔，肖小小問她：「我是不是又讓你們失望了……」
一會兒是王母，肖小小問起自己小時候養的小狗小乖是不是隻要自己好起來了就能再見到它……
方帆，肖惋憶，甚至還有信，都在肖小小偶爾清醒的時候給她打電話，安慰她一切都會好的。
更多的，還是李恆。
肖小小想起自己給李恆提分手的那段日子，想起把李恆給自己親手編織的手鏈弄丟了，想起去Q市明明跟李恆在一起卻還是會跟信每天閒聊的日子，覺得這是一場背叛……
如果李恆背著自己天天跟一個女生聊天的話，肖小小不敢想，自己會是怎樣的崩潰，以及決絕地提分手。
其實李恆是發現了的，肖小小知道。
所以後麵肖小小每次在李恆回家時都會刪除和信的聊天記錄，並且減少和信的聊天頻率。
越想越多，便越是自責。
在肖小小住院後，李恆給肖小小打電話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肖小小在藥物和各種治療下認知逐漸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