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下周三本章變為v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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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為聽到虞安的自我介紹,身體抖了一下,手掌控製不住地顫起來,心髒跳得厲害,額頭一下子就沁出汗水。

會議室裡,大部分人低著頭,康為忐忑不安,也跟著一起埋頭,睨著眼睛去瞥做主的兩個人。

虞安穿著一身休閒服,他氣定神閒站在眾人之中,站在那位器宇軒昂的大人物身邊,不見怯意和害怕,好像習慣了這樣的場麵。

康為腿肚子發抖,他在別的小混混麵前頤指氣使,此刻嚇得眼前發黑。

衛長恆的人突然開口:「衛總,這就是康為。」

虞安低著頭,恨不得躲進地麵。

衛長恆?!衛長恆居然親自來了!

衛家有那麼多名少爺,真正能被喊作衛總的人隻有一位。

虞文清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現在變成了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

虞安看他時,康為頭埋得更低。

這個中年漢子的左臉從額頭到顴骨處有一條傷疤,瘀痕很深,能輕易就認出是刀傷。

這中年混混發福,挺著大肚腩,穿著反光的皮夾克,臉上的油光十分明顯,渾身帶著煙氣,強行憋著呼吸,生怕喘氣聲太大,驚擾到衛家。

但他體型大,存在感分外明顯。

虞安對康老大的臉沒有印象,但是當初調查渣男時,她聽說李平樂和康老大關係匪淺。

之前,謝緋多次強調他和李哥談戀愛時,被李哥救過幾次。

虞安一看就知道這是李平樂自導自演的一場場好戲,目的是為了攀上衛家。

虞安開口:「康先生,謝緋的事情,想必你還記得。」

敢奢想衛家的權勢,衛家那些人現在不會放過他。

自己在衛家住的這些年,吃穿用度都是大哥發話才行,要不然有些人眼睛盯得緊。

因為衛家人從來不是善人。

此事不會善罷甘休的,之前的賬也會被算。

不過查康老大,查出一樁舊事,倒也是意外之喜。

當年的混混,現在還是混混,狗改不了吃屎。

此時,虞安看向衛長恆:「大哥……」

視線交錯,衛長恆略微頷首,做出安排:「你來處理。」

虞安連忙點頭。

虞安笑了笑:「康先生,衛家需要問你一點點事情,希望你如實回答。」

康為還沒開口,康為的合夥人就點頭哈月要,用力按住康為的肩膀,強行答應下來:「是,人命關天,咱們一定好好配合,和衛家一起做件好事。」

康為抖如顫栗。

合夥人生氣:「康老大,虞先生問你話呢,你昨天不是要找虞文清的兒子嗎?」

康為嘴唇顫抖。

虞安掃了一眼,分析當前腦海中獲取到的信息。

母親是樂天派,她不喜歡回憶過去傷春悲秋,不想回憶虞文清。

但生父是被害死的話,那

又另當別論了。

在那個年代,虞安並不認為家裡多了一個男人,就能讓貧寒家庭過上好日子。可,如果父親沒死的話,家裡的日子或許能好過一些。

或許是虞安的目光太直白,康老大抖了一下,大腦想顧左右而言他,開口就是套交情:「你就是虞安吧,你爸爸和我說過你,沒…沒想到都這麼大了,說起來你還得叫我叔呢。」

虞安蹙眉,直接問:「虞文清的死,為什麼要給在場看到墜亡現場的人封口費,誰給你的這筆錢,給了多少,給了哪些人,當年是否報警?虞文清的屍體被誰帶走了?」

虞安一連幾句話,直接稱呼生父為「虞文清」,絲毫沒有因為得知生父的死訊而痛苦,冷靜得就像一個局外人,像屋子裡一起過來的衛家下屬一樣,挑不出破綻。

虞安淡漠的神情,踩碎了康老大的希望。

康老大支支吾吾。

虞安笑了一下:「不到黃河心不死,還是你覺得當年的人比如今的衛家還要厲害?」

衛家的財力,這麼多年的關係網,一個紮根許久的老牌家族,別的人家都會給上幾分麵子。

此事,涉及人命,衛家也站理,所以,別的家族和集團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和衛家對著乾。

康老大頂不住壓力,他本來心裡就憋著事,心裡崩潰了。

他說:「其實,我當年也沒看到具體怎麼回事,我當時在別的地方紮腳手架,聽人說出事了,虞文清掉到立樁裡了,一個大坑,十來米高呢,那時候正在灌水泥,一下子就把他淹了。」

「誰也不敢去救,後來別人清場了,說是人救了,沒救活。我也是稀裡糊塗拿了一筆封口費,然後七天後,你爸的家人過來認領屍體,拿補償走人,別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之後,康老大大手大腳,很快把封口費花光了,沒找不到好工作,由奢入儉難,有天晚上缺錢,想去搶錢,捅了別人一刀,反手把自己送進監獄吃牢飯去了。

虞安蹙眉,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他看著康老大的眼睛,說:「我母親說過,我的父親和家裡不和,所以,我懷疑你話裡有假話。」

對方大喊冤枉,表示都是真話!

虞安沒有接話。

父親和原生家庭「不和」,準確來說,他是從家裡逃出來的。

爸爸娶了後媽,生下一個弟弟,虞文清吃不好穿不暖,加上他學習不是頂好的存在,家裡總催他去打零工。

初中畢業後,他跑出來打工獨自養活自己,沒有再和家裡聯係。

十八歲時,他遇到了虞安的母親。

女方比他大,大三歲。

謝媽媽當時在一家餐飲店裡打工,虞文清在隔壁店裡打雜活,認了人當姐姐。

後來,虞安出生那年,家裡沒錢,謝媽媽身體又弱,懷孕時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心髒有問題,懷孕風險大大增加的。

所以虞文清才去打工了。

虞安看向康老大,

分析話語,對方的確不太知情。

他在他身上沒必要浪費時間,所以虞安看向衛長恆:「大哥,我問好了。」

衛長恆嗯了一聲,起身,看向昨晚上來逮康老大的中年男人,說:「把證據交給警察局。」

對方開口:「衛總,如果事情發生在虞先生出生那一年,已經二十四年了。」

嚇得蹲坐在地上的康老大一聽,有些雀躍,希望他們不要查,不管是哪邊,自己都得罪不起。

希望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衛長恆聲音沉沉:「是嗎?對方未必隻乾了這一件事。」

話音落下,衛長恆和虞安一前一後,從康老大身邊走過去,卷起的風讓人心頭一寒。

衛家管事的中年男人笑著蹲下來:「你怕什麼,不就是問了你點事情嗎?要麻煩康老板去警察局自首了。」

康老大磕磕巴巴地反問:「不是過了二十年了嗎?」

中年男人笑了笑,站起來,拍了拍背後的那位合作夥伴的肩膀:「別的事情要你處理了,咱們和康老板昨晚相談甚歡,一把年紀了,也做個好事,舉報舉報涉黑做惡的人。」

合作夥伴連忙笑著說:「當然,咱們可都是正經的生意人。」

*

虞安這邊和衛長恆下樓,坐進了車裡。

司機低聲詢問:「衛總,請問接下來去哪裡?」

衛長恆看向虞安,虞安看向他,抿了抿唇,輕聲說:「可以送我回書店嗎?下午還有班。」

衛長恆點點頭:「去書店,另外升起隔板。」

隨著隔板升起,到位。

前後空間分隔後,這下子,後排位置就真的隻剩下了虞安和衛長恆。

虞安本來不適應和大哥單獨相處,但此刻,心中空盪盪,一時間竟來不及想這件事情。

虞安小聲說:「我媽媽已經知道了吧。」

衛長恆點頭。

虞安不奇怪,衛家要調查虞文清的事情,要節約時間,必然要直截了當,直麵當事人。

媽媽就是知道最多的人。

時間久遠,腦海中的畫麵會模糊,聲音會失真,但一個人的身份信息,還有一些人際往來,這種有邏輯線的記憶點是很難忘記。

車外畫麵流過,虞安看了一眼,車外車水馬龍。

盡管他對生父的下落擔憂,也知道九死一生,但當真相撕破時,虞安還是愣了一下。

好在他沒見過對方,沒有太多感情。

對父親的記憶也隻是父母結婚證上一張掉色的照片,沒有做固色,那張照片已經暈色了,看不大清。

唏噓大過痛苦,起碼,此刻的虞安內心比較平靜。

衛長恆過了一會兒,才說:「告訴她這件事情,派人把她接到了醫院,暫時沒有問題,我父親在陪著她。」

虞安相信大哥不會說謊,既然媽媽聽到消息沒事,那就一定沒事。

虞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

指尖:「謝謝大哥。」

司機開到書店門口,虞安下車,站在車門外,小聲問:「大哥,我如果事進展,我可以聯係誰?」

衛長恆告訴他:「衛沈,他在收集信息,正在警局那邊申請。」

虞安想想,大哥很忙,是沒空負責這種小事的,衛家人很多,還犯不著讓衛長恆插手這種事情。

虞安後退一步,說:「好,大哥再見。」

略微頷首,等著車離開。

虞安看著地麵,車裡,男人聲音沉沉,終於開口:「走吧。」

司機應話,車開遠了。

虞安轉身回了書店,他按部就班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等待下班。

下午六點時,謝緋來書店找他,背著一大堆女生用的發圈,這是他今天在學校裡做完的活。

謝緋開心地蹦到他麵前,喊人:「二哥!」

虞安的書店同事們也都在,謝緋一一喊人。

同事們誇他真有禮貌,虞安心道是很有禮貌,也容易很騙,別人說鬼話也相信,被誆騙進廠打工,謝緋還覺得是為了未來。

謝緋突然安靜下來,小心翼翼地問:「二哥,你是不是不開心啊?還是身體不舒服啊?」

虞安低聲說:「你看出來了?」

謝緋嗯了一聲,說:「二哥你看別人第一眼,會下意識笑一下的。」

這是虞安下意識的動作,久而久之成了麵部肌肉記憶,能讓不少人對他第一印象不錯。

謝緋低聲說:「剛才你看我和你的同事們,都沒有笑。」

虞安拍了拍謝緋的頭發,如實說:「心裡壓著事情,笑不出來,沒什麼,正在解決中……」

謝緋靠近他,低聲說:「二哥,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和李哥的事情,我已經想明白了。」

他心裡有愧疚,對不起二哥,說話有些哽咽。

虞安嘆了口氣:「不是你的問題,而且,我當時是自願跟著你離開衛家的。」

謝緋嗯嗯兩聲。

原本虞安打算直接和小弟坐公交,但他突然接到一個大單子。

對方在網上私聊自己,表示對他視頻裡的漫畫書和小說很感興趣,本本都想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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