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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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不對勁,」謝弘揚不知道看了謝柏冬多少次,「你真的不對勁。」

謝柏冬把手機放下,不自在道:「怎麼了?」

謝弘揚也說不上來他哪裡古怪,或者說,謝柏冬哪裡都挺古怪。

他道:「你實話實話,到底是不是談戀愛了?」

謝柏冬臉色一紅,這次非常明顯。

謝弘揚皺眉道:「真的假的?」

謝柏冬了解謝弘揚,知道謝弘揚非常注重家庭,比他還要看重自己的婚約。

他們爸爸都沒大哥古板。

他道:「假的,別猜了。」

謝弘揚一臉的狐疑。

他們已經在酒店裡住了很多天,該解決的工作都已經解決完了,馬上要走。

臨走前,謝柏冬跟冬冬的救助人打了個電話,得知冬冬已經平安,放了心。

因為不能把冬冬帶走,謝柏冬讓對方先照顧著,順便轉了一筆錢。

隨後,他又收到了一條短信。

[謝先生,您讓我看著的那個人,他還在收集其他的動物,目前這些動物暫且在他家中,有些已經死了,有些不知道生死,我們有個其他比較重要的發現。]

謝柏冬回復:[什麼?]

[他喜歡在深夜把動物扔下樓,然後再觀察動物是否死亡,如果死亡,他會扔到垃圾桶裡,如果沒死,就撿回去繼續虐待。]

[我們有拍下來視頻。]

在即將回謝家的前一天,謝柏冬又去了那個變態的住所。

和上次的平靜安寧不同,這次那個變態家樓下聚集了不少的人,還有幾輛警車停在單元門門口。

謝柏冬站過去時,這麼一個活脫脫的大帥哥,也沒人來得及注意他。

「哎呦,你們曉不曉得,十一號樓今天早晨往樓下扔小貓屍體,血淋淋的,老嚇人了。」

「重點是差點砸到人!把人家的小孩嚇得一直哭,家長直接就報警了。」

「警察查了老半天,最後通過扔貓的方向和樓層,確認了是十一號樓十二樓的那男的,警察敲門進去後,在他房間裡看見了一堆的貓貓狗狗,好多都是被虐待過的。之前他還給樓下的老太太送過紙箱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十二樓?是小王嗎?真的假的?」

「我親眼看見的,那還能有假?那一屋子的貓貓狗狗,皮開肉綻的,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

「我的媽呀,你別說了,我瘮得慌。」

說話間,被討論的當事人被警察押送著出來了。

出來的瞬間,他甚至還微微笑著,如常和小區裡的人打招呼。

「嬸子,好久沒見您,最近身體還好?」

「沒,我沒犯事,警察同誌可能對我有點誤會。」

警察推了他一下,冷聲道:「還聊呢,快走!」

這人還想說些什麼。

就見和他說話的大娘,像是躲避什麼垃圾似的,向後退了兩步,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這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群眾的聲音又響起。

「媽呀,你看見了嗎?他的臉好可怕。」

「今天能這麼畜生的折磨動物,改天不會殺人吧?」

聽見群眾的討論聲,變態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憤憤不平地盯著某一個人,忽然大聲道:「李姐,我平時對你不錯吧?也沒怎麼虧待過你,你怎麼這麼說我?!」

「還有你!不過幾隻狗幾隻貓而已,我弄死它們又能怎麼樣?反正活著也是浪費社會資源!」

聽見他這麼說,大姐們一時間啞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往回懟。

謝柏冬施施然道:「小貓小狗就不是命了?一隻貓一隻狗能吃掉多少東西?你把它們弄死就弄死了,為什麼還要把它們從樓上扔下去?為什麼往它們身上倒開水?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大姐們終於找到了反駁的角度,跟著附和:「對啊對啊,畜生能吃掉多少東西?你弄死也不能虐殺啊!」

變態還想反駁什麼,他目眥欲裂,感覺這些年在鄰裡間積攢起來的好名聲,毀於一旦。

警察已經不耐煩了,「好了,閉上嘴往車上走,你們這些看熱鬧的也全都散了吧。」

謝柏冬親眼盯著對方上車。

直到大媽們都散開,謝柏冬才動了動腳。

這個領養人,從挑選到物色,百分之九十都是他親力親為,當初他也親自過來考察過這個人的風評,沒想到風評也是可以演出來的。

人不可盡信,做事留三分底線,謝柏冬很厭惡這句話,但事實證明,這句話沒錯。

他也說不清,到底是他識人不清令他更沮喪一些,還是這世上人類搖擺不定的那顆心更令他覺得可怕。

或許兩者都有。

他邊走,邊四處張望,也不知道想看見什麼,找了半天,始終沒發現熟悉的身影後,失望地垂下頭,這才走人。

如果這時候能看見對方就好了。

蘇育的臉在他的腦海中發現。

謝柏冬想,如果蘇茸在的話,或者他這種情緒不會那麼深。

……

等謝柏冬走後不久,蘇育從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裡走了出來。

——謝柏冬果然沒有那麼蠢。

這麼一個大少爺,從小都生活在那種家庭中,有些東西不用人教,自己基因裡就帶著,不可能像個莽夫那樣沖上去。

他肯為流浪貓和流浪狗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很多富家公子哥做不到的了。

蘇育戴好自己的帽子,像來時那樣,靜悄悄的走了。

*

白恆一發現,自從謝柏冬出差回來之後,整個人魂不守舍的。

就像現在,他跟謝柏冬說了那麼多的話,謝柏冬好似一句話都沒聽見,他的手都已經在謝柏冬眼前晃了那麼久,他也沒出聲。

白恆一詫異道:「你不是吧?」

從他和謝柏冬認識起——大概是從開襠褲開始,他就沒見過謝柏冬這樣。

想起他們倆從穿開襠褲就認識,白恆一就一肚子不服。

這種心情,大概有一個優秀的發小的人都清楚。

謝柏冬就是那種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

從小成績優異不說,嘴巴還特別甜,哄得所有長輩都喜歡他,連一向對白恆一嚴肅的白峻嶺,對謝柏冬也另眼相待。

白恆一左看右看,這人也就是成績比他好一點,長得比他好看一點,個子比他高一點,嘴巴比他……好吧,這麼算下來,長輩確實該喜歡他。

身為謝柏冬的發小,壓力山大的同時,也確實打心眼裡佩服他。

現在謝柏冬為婚約苦惱——準確來說已經苦惱了快兩年,白恆一也是舉雙手支持他的。

但前提是,謝柏冬得聽他講話啊!

白恆一的擔心還是比較實際的,「兄弟,你不會是中邪了吧?」

謝柏冬終於回神,聽清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他回嘴,「你才中邪了。」

他對著白恆一,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

回謝家後,他確實常常想起蘇茸,但是剛剛想的並不是,而是另外的關於白家和蘇家的那個傳言。

他拿不準主意,該不該和白恆一說。

畢竟是比較大的傳言,關乎到白家和蘇家兩家的名聲,而傳言的主人之一,就是白恆一的父親。

「我是在想……」謝柏冬打算旁敲側擊,「你最近工作這兩年,有沒有在外麵,聽見過關於你們家的一點風言風語?」

白恆一道:「什麼風言風語?關於我們家的風言風語多了。」

那倒是。

身為和謝家並肩的世家,白家同樣處在話題中心,那麼多人想聽關於豪門的八卦,有時候就算沒有,有些無良的記者還會編造一通。

謝柏冬還是道:「是關於你們家和蘇家的,沒聽說過?」

白恆一愣了片刻,「什麼?你直說就是,又不一定是真的。」

謝柏冬聞言,把他哥在酒吧裡聽見的傳聞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白恆一。

白恆一立刻道:「不可能。」

「要是造謠別人,我還信他三分,」白恆一嗤笑,「我爸?別逗了,他這些年就差皈依佛門了,每天不是釣魚就是研究各種各樣的手珠串子,我媽去世後,我跟我爸住一起那麼多年,就沒見過他往家裡帶女人,哪來的私生子……而且還是蘇育。」

要是以前,謝柏冬聽見他這麼說,必定疑心盡消。

然而經歷過之前那個虐狗的變態,他對人性又有了新的了解。

聽著白恆一的話,微微皺眉,食指在桌子上點了點,陷入沉思。

白恆一道:「不是吧?你真的懷疑我爸?我承認我爸長得是不錯,這些年往他身上撲的女人也挺多,不少人想做我後媽,但他除了我媽之外的女人真的不感興趣,真的。」

謝柏冬道:「你先別激動,我們都知道流言不可靠,我也隻是那麼一說。」

他現在覺得,讓白恆一去查,可能也查不到什麼了。

於是轉移話題道:「我這次出去,又遇見那個蘇茸了。」

別說謝柏冬了。

就是白恆一聽見這個消息,都狐疑道:「怎麼又遇見了?這也太頻繁了,他應該是故意跟著你呢吧?」

謝柏冬矜持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真的巧合。」

畢竟蘇茸旁邊還有其他男人。

「世界上可能有一次兩次的巧合,但怎麼可能有好幾次的巧合?」白恆一道,「他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謝柏冬白皙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粉,「……也沒。」

白恆一一拍腦門兒,「我知道了。」

謝柏冬清了清嗓子,喝了口咖啡,把揚起的嘴角壓下去。

喝得還是冰美式。

「你又有錢又有顏,年輕還單身,」白恆一恍然大悟,「他肯定是想釣你!」

謝柏冬:「……」

*

遠在城市另一邊的蘇育打了個噴嚏。

他把體檢報告拍了張照片,點擊分享,發送給了計煥,附言:[現在放心了?]

田靖嘉就在他的身邊,凍得直縮脖子,「茸茸,你沒事吧?是不是著涼了?」

蘇育搖頭,「沒事。」

他看田靖嘉凍得哆哆嗦嗦,淡淡道:「我體檢完了,你可以回學校了,沒必要再和我一起。」

「哎呀,那哪行呢,」田靖嘉搓了搓手,「我可是請了一天的假,現在回去不是虧了?」

就知道是這樣。

蘇育道:「我不想再去任何地方玩了,我還有事情,陪不了你。」

「你有什麼事情?」田靖嘉好奇道,「那你辦事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

蘇育一笑,「帶不了。」

田靖嘉作罷,「那行吧,我還想著托你的福,在外麵多玩一天。」

蘇育也沒有要挽留他的意思。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來到他的身邊,都是有目的性的,除了他的母親。

表哥計煥是因為當初在計家不受寵,他媽媽,也就是蘇育的大姨,沒有時間照顧他,於是把他送到了蘇家,和蘇育作伴一起玩。

如果當初他在計家受寵,計家也有同齡的玩伴,他不會選擇和蘇育一起玩。

蘇育的那個便宜弟弟蘇子晗,小時候也纏過他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是因為蘇家給他安排了很多很多的課,他不喜歡上課,於是逃課出來,能和他玩的也隻有蘇育。

現在又湊到他身邊的田靖嘉,是因為之前在學校裡沒什麼人搭理他,同樣的蘇育也是獨來獨往,於是湊到了蘇育身邊,自以為和蘇育是樣的邊緣人,和蘇育站在統一戰線上。

在蘇育身邊的這些人,都隻是受命運趨勢,「被迫」出現在他身邊。

蘇育淡淡道:「注意安全。」

田靖嘉沖他擺了擺手,去找出租車了。

望著他的背影,蘇育忽然想起來那天看見的謝柏冬。

謝柏冬和大部分人都不一樣,他身上是帶著光的。

沒有辦法形容那種光是什麼,非要說的話,就像是小狗在草地上玩耍,陽光透過它毛茸茸的毛發,折射出來的那種光,鬆弛、愜意、溫馨,暖烘烘的。

是蘇育身上一輩子都不會有的東西。

*

謝柏冬的手在鍵盤上猶豫。

聊天的內容都已經打好了,就差發送,但回車鍵遲遲摁不下去。

他情不自禁會想,蘇茸現在做什麼呢?

是不是也在和人聊天?還是在某處的地方和人……約會?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蘇茸是做什麼工作的。

難不成還在上學?

或者難不成真的像白恆一說的,以釣男人為生,沒有正經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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