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餘家
餘歲輕輕的扌莫一扌莫他的頭發:「睡覺吧,怎麼還不睡?」
江澄澄在床上翻了幾個身,開口說:「有件事情想著要不要告訴你。」
「什麼事兒?你說。」
「我怕你會不相信我。」
「你說都沒說呢,你放心,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
江澄澄:「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裡應該是另外一個世界。在我的那個世界,我已經是30來歲的人了,談過幾場戀愛,都分手了。是釣魚的時候,魚鈎甩到了高壓電線上,被電死了才穿過來的。」
餘歲扌莫了扌莫他的額頭,然後焦慮的說:「澄澄,我帶你去急診。」
江澄澄:「……剛才你還說要相信我的!」
餘歲:「我相信是相信你,可是,澄澄我們還是去一趟醫院吧,我怕你腦子被袁爵那王八蛋打壞了。」
江澄澄:「你吃過我做的菜,一個人就算再有天賦,可是切菜顛鍋顛勺雕花……這些可都是技能,不是一日之功。我做過20來年的廚師,才有這樣的手藝。你想想,你一個吃慣了好菜的人,都覺得我做的菜好吃,我能是一個沒有學過廚、一切都歸咎於天賦的畢業大學生嗎?」
餘歲頓時就不說話了。
「我來的時候,你剛回國,袁爵當天就打電話給管家,說讓我滾出他的私人莊園。我本來不打算和你們有任何關聯的,沒想到兜兜轉轉,我卻和你在了一起。既然在一起了,這事雖然匪夷所思,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
餘歲好久都沒有說話,緊緊的擁抱江澄澄,「雖然不知道真正的江澄澄去哪裡了,但是你來到我身邊,我無法不自私的去感謝老天。即使這樣,現在我冷血涼薄。」
江澄澄嘆息一聲,「我也不知道。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的,他擔負不起這樣的家庭重擔,自己的路也走得格外艱辛、格外迷茫,如果他還活著,我希望他能夠追求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餘歲輕輕的嗯了一聲。
晚上,江澄澄越睡越沉,最後,像是在飛快的掉落懸崖,就在要摔到粉身碎骨的時候,他猛然睜開了眼睛。
於是視線裡麵的「自己」猛然坐了起來,醫院的牆壁一片雪白。
檢查身體、輸藥、吃藥、休養……終於,「自己」出院了。來到了房貸已經還清的148平方米的平層,看一看存折、存單,臉上是猶豫和糾結。
電話來了,是老板問他什麼時候能回去上班。客人的預約都已經排到下半年了!點名要吃他做的菜。「自己」臉上竟然有些害怕起來。
猶豫著去到廚房,扌莫起一把菜刀,打算切一根放在台麵上都已經重新冒出葉子的紅蘿卜,結果,紅蘿卜切的跟狗啃碎的一樣。「自己」絕望地捂住臉,坐倒在地上,環抱著自己哭了起來。似乎是不舍得、又似乎是不敢相信、還似乎是解脫般的嚎啕大哭。
「自己」沒有文憑,連技能都沒有了。要想做什麼,隻能重新開始。
「自己」似乎沒有太大的野心,更喜歡一個人獨處,於是到城郊租了十幾畝地,搞花草的種植。他本身就是這個專業畢業的,在種花上麵耐心又努力,很快就出了成果。花花草草什麼的要賣出去,就必須要出去跟別人談生意。
可是即使如此,「自己」都很少開口說話。對方要價合適,「自己」就說好,對方要是要價不合適,「自己」就不賣了。
十幾畝的花、樹範圍非常可觀,順便就搞了民宿。每到周末,城裡來這裡遊玩的人絡繹不絕。他在後麵山上,還餵了雞和鴨。走的時候,那些開車來玩的人總要帶上幾盆花草、幾隻雞鴨。
日子過得雖然忙碌,但是充實,還很靜心,「自己」很滿足。
後麵,「自己」開著七星級大酒店的老板過來了,對方算是子承父業,明晃晃的富n代。兩個人麵對麵,好一會兒,老板說:「你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