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貴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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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孤舟一下早朝聽到消息後就快馬加鞭趕來,帶了人一打聽很快找到阿福家住的地方,昨日的賭鬼老漢回來了,錢又輸光了,見著阿福偷跑回來,逮著母子二人破口大罵賤人、賠錢貨。

老婦人生著重病臉色枯黃暗黑,被打得幾乎快要昏厥,阿福擋在自己母親身前,老漢的棍子就一棍棍重重打在自己兒子身上。

「你這個賤貨,不是已經把你賣了嗎,誰讓你跑回來的,給老子滾!還有你這死娘們,一定還藏了私房錢對不對,你就是不想給老子花,老子打死你!老子當初怎麼就娶了你,隔壁二劉家的娘們漂亮又有錢,再看看你,生個兒子也是賠錢貨,你們就是來禍害老子的,老子這麼慘都是你這兩個賤種害的!」

「是啊,太慘了。」付孤舟一腳踢開破舊瓦房的朽木門,頭一次臉色這麼肅冷過。

老漢還罵罵咧咧,一回頭見是昨日買了他兒子的那個貴公子,連忙陪笑道:「是公子啊,您怎麼找到這來了,是不是來找這賤種的!」

老漢說著從地上老婦人身上把阿福拽起來,沖他惡狠狠瞪了一眼,轉頭繼續向付孤舟陪笑,「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偷跑回來的,我一進家這賤種就在這了,公子你如果生氣,你打死他,這賤種的命不值錢!」

「是不值錢。」付孤舟麵色深沉附和地搖了搖頭,「要不這人我不買了,你把錢還給我吧?」

老漢一聽急了,「不行啊公子,這做出去的買賣,哪有再退回來的道理,況且……況且那錢我已經花了,拿不回來了啊!是不是他不聽話了,我幫你好好教訓教訓他,老子打死你這賠錢貨!」

老漢說著,拿起棍子又是下了死手地要往小少年身上打,被付孤舟抓住手臂。

「既然錢退不回來,他就還是朕的人,朕允許你打他了嗎?」

老漢一聽他自稱朕,恍然大驚,突然想到當今陛下似乎也是這個年紀,最近城裡關於陛下的各種傳聞奇多,站在付孤舟身後的儼然像是皇家的侍衛。

老漢大驚語不著調,哐的一聲跪在地上,「你……你……你是皇上?」

付孤舟沒有回答他,帶來的侍衛已經將阿福和老婦人扶起。

老婦人身體多處傷疾站不起來,侍衛們抬出擔架將老婦人放躺上去。

付孤舟看了阿福一眼,阿福精神狀態與昨日差不了多少,都十分地不好,情緒幾乎崩潰。不同的是昨日剛擦過藥的身上今日又挨了打,情況可能比昨日更差。

付孤舟將自己來時坐的車給阿福坐進去,叫人先把這兩人送回宮裡,帶著剩下的人徒步去尋找楚霜汵。

從阿福不太清晰的話中得知,他剛回到這裡就與楚先生分開了,他也不知道楚霜汵去了哪裡。

最新情報,章之珣今天一早帶著大量人來過這裡。

昨夜又下過雪,路還是濕的,付孤舟隻能根據腳印來尋找。

付孤舟找到楚霜汵時,竹林中,方圓數裡一片混亂,在他附近的地方四處是血跡,分不清哪是他的、哪是對方的。

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屍體和竹子,無一活口。

付孤舟看到這場麵心中一驚,他沒與侍衛們一起走,偌大的竹林隻有他與楚霜汵兩個人,楚霜汵跪倒在地上素白的衣服上全是血,手裡拿著那支沾了血的白玉笛撐著地。

付孤舟抽了口氣,隨後麵帶惱怒發笑,朝他走過去,「暴露了吧,朕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個好東西。」

楚霜汵臉色煞白沒一絲活氣,抬頭看他,輕輕眨了眨眼,像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付孤舟走過去蹲下抱住他,來不及顧慮他身上的血會不會弄到自己身上,抓起人的衣襟警告道:「別暈,好好跟朕說話。」

楚霜汵沉重的眼皮眨了眨,往他的肩膀上一倒昏過去。

……

章之珣帶來的十幾個能打的下人全部被殺死,隻有章之珣逃掉了。

把楚霜汵弄回去的路上,馬車裡,付孤舟看著身邊昏倒不省人事的食人花,越想越不明白。

他到底是怎麼每次說敢暈就敢暈的啊?以前也這樣嗎?

如果這次來的不是他,而是章之珣半路又回來了呢?就算是他,萬一他見到楚霜汵殺人害怕,楚霜汵就不怕自己趁他暈倒把他弄死?

到底怎麼活這麼大的啊?

回去後,還要處理新的事,阿福和婦人那邊都要他去跑。

付孤舟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真不容易。

好在這次朝堂上那些老東西沒再鬧幺蛾子。

阿福精神狀態非常崩潰,第一次主動來找他要去見自己的娘。

付孤舟被楚霜汵弄了一身的血回來沐浴都沒來得及,換了套衣服就跟少年去。

太醫已經為老婦人診治過了,說她的病情有些棘手不好治。主要是拖太久錯過了最佳診治時期,不過,本來也能治,再加上一身的傷殘就不好說了。

婦人的腿骨長期受凍和受到責打已經壞了,很大幾率將來都無法再站起來。

阿福一聽,抱起自己的娘放聲大哭。

付孤舟也很累,不是他不同情這對母子,而是他的同情也沒用,也不能讓婦人馬上好起來,手搭在少年肩上道:「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太醫院會盡力為你娘診治的,你實在傷心的話,朕叫人去把那老東西捆過來,你也狠狠打他一頓,想打死都行。」

太醫點頭應和,說會盡全部人力和物力為他阿娘診治。

阿福愣了愣,隨後搖頭接著哭,「可是……他是我爹啊……」

付孤舟無奈,「他都沒拿你當兒子,你把他當什麼爹。」

要不是付孤舟走得急,他都想打這傻逼一頓。

付孤舟留兩個太醫長時間看著婦人,將阿福和婦人安排在了一處。

阿福還是很怕付孤舟,雖然付孤舟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怕自己。不過對方既然害怕他,他就不要留在這嚇人了,楚霜汵那邊也需要太醫,根據太醫稟報,確實不知道什麼原因楚貴妃的身體對藥物吸收很困難,他們的這些藥,對楚貴妃作用並不大。

楚貴妃什麼時候能醒來,他們也不知道。

付孤舟從沒有這麼頭大過。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什麼受虐的癖好。

楚霜汵要去死,他就讓他死好了,乾什麼救他。

付孤舟十分冷漠暴躁道:「所以他到底救不救得活?救不活朕好提早找個地方給他埋了!」

太醫們嚇壞了,全部叫付孤舟不要沖動,他們對楚霜汵印象挺好的,大概醫者父母心的緣故,見不得自己手底下的任何一個病人不好。當然,更因為他們還不知道楚霜汵是為什麼傷這麼重。

如果太醫們知道這朵食人花剛殺過十幾個人,就不會這樣想了。

付孤舟把人背出來的,侍衛找到他的時候付孤舟什麼都沒說,今天這事除了他和楚霜汵,沒有一個人知道。

付孤舟覺得自己真偉大。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給楚霜汵維持形象。

其實,付孤舟看過了,楚霜汵身上的外傷不重。身上的血不知道有多少是他自己的、多少殺他的人的,不過從楚霜汵身體流出來的血,大多是嘴巴裡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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