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以為你逃得掉嗎(1 / 2)
拿到寫有許清如電話號碼的欠條,段嘉許開著他那輛招眼的黑色大G離開了。
許清如立在窗前,想起了前一晚跟蹤他們的越野車,眉眼間的鬱悶之氣如同微風中的花瓣撲散開,慢慢飄落。
她不知道,究竟什麼才是疲憊生活的解藥。她想遠離人群,重歸獨來獨往的狀態,現實卻總是反著來……
張立軍聽夥計們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位闊少用幾分鍾就將滿地打滾撒潑的女人打發,他一點也不驚訝,首富都為之傾倒,何況其他人。
走進公司,看到許清如背影落寞,他關心道:「小許,沒事吧?」
從思緒中回神的許清如,放下之前的防禦姿態,稍作停頓後說:「張總,我明天想調個休。」
張立軍想也沒想,準了。「休吧!一天夠不夠?」
前幾日托阿烈去香林老家打探情況,許清如計劃趁休息帶雲知遠過去認個門。
鹿海到香林不遠不近,一百多公裡,他們要先乘中巴到市區,再換城際公交才能到地方。
上車前,她交代雲知遠,一會兒坐車要乖一點,不能東張西望,這樣會引人關注。
他像聽懂了又像沒聽懂,反正永遠隻會傻笑。
坐在靠窗的位置,瞅著路邊的梧桐,許清如發起呆。當年第一次來鹿海,就是因為它們喜歡上了這個城市。每天上學穿梭在樹影婆娑的街道,連風都帶著葉的清香。
一出五環,除了梧桐還能看見銀杏,它們都是落葉喬木,到了秋天,滿地金燦燦的,美極了。
突然,她感覺身側有異動。
許清如拿出手機,利用屏幕的反光看到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正用刀片劃她的上衣口袋。
眼看得手,她立即抓住對方手腕,轉身從座位上站起來。
「給我!」
男人先是一愣,發現自己無法掙脫,狡黠地笑道:「美女這麼生猛?」
許清如眉頭緊鎖,極其不耐煩地又重復一遍「給我!」
二人的舉動引來周圍乘客的矚目,大家看出男人行竊被抓了正著,但是瞅見他手裡的刀片,感覺到危險,集體沉默。
旁觀者的冷漠讓男人臉上的笑意愈發猖狂,他目視許清如,將手裡的東西扔出窗外。
許清如來不及思索,放開手,跑到前麵跟司機說明情況,帶雲知遠緊急下了車。
「好在沒開多遠……」
她撿起被小偷扔出來的東西,蹲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看著同樣氣喘籲籲的雲知遠,因為跑的太快,原本亂糟糟的頭發吹成中分,像隻乖巧的牧羊犬。
許清如微笑,伸出手幫他把頭發捋好。
就在這時,腦後突然襲來大力一擊,她一下無法承受,跪倒在地。
小偷跟著他們一起下車,趁她不備,將她擊倒,拳腳相交。
「你很牛啊?敢跟我橫?」
許清如蜷縮身體側躺著,後背與月匈腔的痛感比剛才腦後那一下還強烈,每呼吸一次,都伴隨著鑽心的疼。她閉緊雙眼,以為這樣能稍作緩解。
見她不言語,男人走過來,一把從她手裡拽過剛才的小包,臉上洋溢著失而復得的喜悅。
許清如一動不動,靜靜蓄力。
突然,男人哀嚎起來。
雲知遠撲過去咬住了他的手。
「敢咬老子!」他一邊罵一邊用另一側手肘往雲知遠的肩膀和上背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