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案件真相(1 / 2)
鄭辭,文淵書院學生,家住清柳巷,父親早逝,家裡隻有個眼疾的寡母。
早些年間,盡管家境貧寒,卻人求上進,書不釋手,臨街書坊的姚家見其孤兒寡母,經常對其接濟些,之後兩家自然訂了親。
鄭辭年方十八就憑自己才乾進了文淵書院,從此在清柳巷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
然而見過真正的權勢顯赫後,怎甘一直屈居人下,很快就和督察院左都禦史殷大人之女殷桃珠胎暗結。
上月初時,文淵書院按例沐休,兩人約在清遠巷飄香樓裡私會,孤男寡女,兩人一見麵就乾柴烈火,一觸即燃。
事後,殷桃又提起了提親的事,「你要何時才去我家提親?」
語氣裡滿是怨懟。
鄭辭心裡犯了難,殷家雖然有錢有勢,但自己這點伎倆哄哄小姑娘還行,真要去殷家提親還不是上趕著著找閻王收命。
「以……以後再說。」
殷桃將鄭辭的糾結看在眼裡,麵色瞬間黑了下來。
「鄭辭,沒有我,你還在書院給人端茶遞水了,不會人日子過久了,忘了狗過的日子吧。」
鄭辭也臉色難看起來,書院多是名門望族的世家公子,像自己這樣的貧苦人家進去的,要想得到貴人賞識,隻能去給人當牛做馬。
殷桃明明知道這是自己心裡的痛,卻時不時拿出來刺一下,奈何對方是世家小姐,也隻能將不滿咽下去。
「上門提親哪那麼容易,姚家姑娘剛死,倘若我今日提親,明日薄情寡義的帽子就要扣了下來。」
「我不管,要是讓我爹知道了咱倆的事,你就等著下黃泉吧。」
殷桃自小父母疼愛,要什麼有什麼,可不會體諒別人的難處。
鄭辭最煩每次都拿她爹說事,要不是看她有個好爹,自己早就不伺候了。
「那你要我如何?要是咱倆的事鬧出來,你就能好過?」
「我殷家誰敢多說一句,可你就能不一樣了,鄭辭,你殺過人。」殷桃立馬狠戾的回道。
「你住嘴。」鄭辭像看瘋子一樣看著眼前的女人。
「三個月前,你殺了姚家那個和你定親的人,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鄭辭臉色鐵青,三個月前,姚姑娘正巧碰見二人私會,爭執間,兩人起了歹意,將人活活淹死。
「要不然你,我怎會錯手殺人。」鄭辭咬牙切齒道。
「該死的臭乞丐,又溜進來偷酒喝。」
爭吵間突然屋外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
兩人急忙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正看見一個臉上一道長疤的老乞丐大喇喇的坐在窗下的地上,手裡提著一壇封好的酒,大口大口的喝著。
旁邊樓裡的老板一把搶過酒壇,搖了搖壇裡剩下的酒,瞬間黑了臉色。
「好你個臭乞丐,偷酒偷到我家來了,上好的桃花釀都進了你肚子!」
「來人,把人給我送到府衙。」
廂房連接後麵的柳巷,經常有偷酒的賊趁下麵的人沒注意,偷偷溜進來。
老乞丐卻已經喝得伶仃大醉,口舌不清,還在回味進肚子裡的酒的香味。
鄭辭兩人互看了眼,擰緊了眉頭,也不知道這乞丐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看著已經喝得爛醉,眼睛眯成一條縫,臉漲得通紅。
手下的人已按照吩咐,將人捆了起來,準備押送府衙。
「等等。」鄭辭出聲阻止了這場鬧劇,乾咳了聲繼續說:「他的酒錢我給了。」
聽到有人願意給錢,老板緊繃的臉瞬間鬆動,「這位爺真是好人呀,十文錢。」
「嗯。」鄭辭從身上掏出十文錢扔了過去。
老板立馬就接了過來,滿臉諂媚的說:「多謝爺,那就不打擾你休息。」
鄭辭輕哼了聲,眼睛斜瞟了眼被困著的乞丐。
老板立馬吩咐,「還不將人放了。」接著帶著手下的人離開了。
吵鬧的後廂房瞬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