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趣(1 / 2)
翌日。
章錫畫一早就沒有看到枕庭,魏安還在,他本來沒有在意,隻是午後還沒有見到枕庭。
章錫畫找到魏安,
問:「爺去哪兒了?」
「爺出去辦事了,我問他辦什麼事,他也不跟我講,隻說很重要的事。」
章錫畫沒有多問。
*
酉時。
外麵打了雷,陰了天,似是要下雨了。
章錫畫看著窗邊,他覺得枕庭應該不回來了。
過了一會,下了大雨。
*
「爺!」臥房外魏安的聲音響起,章錫畫撐起傘,走出門。
看到一身被淋透了的枕庭,一身藍衣,章錫畫忙過去給他撐傘擋雨,扶他進屋。
進了屋,章錫畫給他批了一件外衣,「爺去哪了?」
枕庭凍的發冷,卻還是擠出一個笑,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平安符。「花花要平安,也要開心。」
章錫畫心猛烈跳動了一下,隨之身子一愣,他與枕庭對視著,蹙了蹙眉頭,心裡有些顫抖,接過平安符,他沒想到枕庭口中「重要的事」是冒雨給他求平安符。
爺章錫畫聲音微微發顫,帶著些不可置信:「爺就僅僅為了求一個平安符?」
關於你的一切,是最重要的。枕庭笑了笑,身體還是有些發涼。
章錫畫看著枕庭臉上的笑容,眼眶微微濕潤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是覺得心髒很疼很痛,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他伸手撫扌莫著枕庭冰涼的臉龐,「爺冷嗎?洗漱換件乾爽的衣裳吧……。」
好,聽花花的。枕庭點了點頭。
章錫畫聽到「花花」兩字,看著枕庭離去的背影,有些自嘲。
「他是給章錫花求的,不是給郎韞求的。」
他喃喃自語,對自己說道:「隻要按照羅媽媽所說的,裝扮成章錫花,就能有家財萬貫了,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他看向桌子上的平安符,眼眸閃爍著不知名的情緒,他把平安符拿起來,看了看窗外的大雨,他剛把手伸出去想要扔掉平安符。
他動作頓了頓,蹙眉,沒有扔,而是放到了抽屜裡。
他坐在床榻邊,自己對自己重復說:「他愛的是章錫花,不是郎韞,不是我,不是……我要的不是愛,不是枕庭,不是他,是家財萬貫……」
章錫畫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思緒清醒過來。
*
半晌,門被人推開,是枕庭,他換了一身淺藍色的衣裳,章錫花死後,他穿的一直是白衣。
他的藍衣,一直是在配章錫花曾經的紅衣罷了,章錫畫知道,也明白。
因為老鴇說章錫畫拿花喜歡穿紅衣,所以他一進府就換上了紅衣。
花花枕庭輕喊。
章錫畫沒有說話,看向他。
枕庭看著章錫畫,他走了幾步過去,站到章錫畫的麵前,「花花,我明日就去買詩書看,花花,你記得嗎,那句終日兩相思,為君憔悴盡……」
他沒有說完就停住了。
章錫畫看著他,他頓了頓,笑道「爺沒喝酒就醉了,爺從未與我說過這句。」
枕庭愣了愣,對啊,我都迷糊了……枕庭才反應過來。
他笑了,笑的有些苦澀。
「花花,平安快樂就好了。」
章錫畫沉默片刻,不是郎韞,不是章錫畫,是別的人。
花花
枕庭又喚他,還在叫他。
二字讓章錫畫渾身發軟,他卻隻能擠出一個笑。
花花
花花
枕庭像個孩子一樣,拉著章錫畫的手。
章錫畫心裡酸楚無比。
他看著枕庭,爺怕是未飲酒便已經醉了大半了,我還在呢,不知爺念的是哪家的人?
「……花花,我沒醉,我隻是太想你了。」
章錫畫笑了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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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府上來了人。
是枕庭的三弟,枕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