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揮不出拳頭9（1 / 2）
山裡人最能隨遇而安，晨起洗漱之事，出門在外能省則省，不甚講究。一行人起床後，打車徑直去了吳哥土雞店。進店之後，直接上桌享受廚房特意準備的早餐。
四個人吃了飯，沒事可乾，自然就是玩「跑胡子」。
二保也想把昨夜的花費再從他們身上找補一些回來，便積極響應，連忙帶人去自己房間，生怕少玩了一把似的。
四個人坐定，七保婆娘這一回主動坐到了二保對麵。她從早上起床，就一直沒怎麼搭理二保。二保主動找話與她說，她隻在鼻孔哼一聲或半聲，全當他們之間不是很熟悉，無話可說。
水保和強保相互使了一個眼色，二人一唱一和，開始實施「打土豪」計劃的首次行動。
「昨天晚上K歌，讓你破費最後破出了血，真是不好意思啦。」水保歉意地對二保聳起雙肩，裝出一副笑臉，「我們真的想不到K歌會咳那麼多血出來」
眾人失聲大笑。水保自己也笑得說不出話來。隻有七保婆娘笑得淺，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
強保握了一下嘴巴，強行止住笑，附和水保的話題，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他說：「二二老板，讓你出血出多了，我這心裡也痛」
他手捂月匈口，做出一副痛苦狀，配合語言，表達心聲。他誠懇地說：「要不今天打牌，我們加點碼？反正每次都是你贏錢的——算我們事後來個AA製，你說這樣行嗎？」
七保婆娘低眉頷首，好像完全沒有在聽他們的對話。
「什麼AA製，是兄弟就不要這樣說，也不要這樣想——你們到了城裡就是我二保的客人，都是應該的。」二保搖頭不迭，意圖阻止他們再說如此見外的話。「至於你們說牌玩小了不過癮，想要加點碼，這是打牌的事情，完全兩回事。至於說誰輸誰贏，誰說得準？」
於是四個人一致通過，達成共識，拾元的底，每人定增拾元，帶樁加拾元；「數省」的底加增。也就是說，胡牌倒地各家叄拾，多一樁添拾元，五樁的話，各家柒拾；「數省」得叄拾乾淨錢。
賭場都如此，山裡也不例外，打牌賭博的人，偏偏生財有道。就像家裡頭有一股泉水，舀乾了，一會就有，源源不斷。這些人做其他事情，說不定借都借不到錢，可隻要是打牌賭博需要，甚至不要開口，也會有人借給他們。
——他們都有同樣一個目的，想發財！
有人說但凡賭博的人，為人就是大方，這話不敢苟同，他們的大方僅限於牌桌子上，有人平時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卻舍得賭博。
這是大趨勢。全民賭博，大勢所趨，我們不能怪不到初一，怪十五。山裡人說大賭敗家，小賭怡神，亦不足為怪。
真是風水輪流轉，江山輪流坐。二保一統江湖數載，一贏到底的局麵，想不到在這一天，在這一天水漲船高的日子裡，被徹底打破。完全是陰溝裡麵翻了船，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