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麵見燕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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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子口。

湍急的江水自東向西滾滾而去。

連綿的大營立於江水兩岸,江北大營異常沉默,虎狼般的北軍已經疲倦到了極點,而此時,就在江邊,一個雄姿英發的將軍騎著戰馬,佇立於江畔。

此人虎背熊月要,五官如刀刻一般,雙目盯著湍急的江水,顧盼自雄。

「殿下。」站在戰馬身邊的是一個和尚,和尚一身素服,顯得有幾分滑稽可笑:「最新來的消息,盛庸等人又在揚州等地召集軍馬,試圖再戰。」

「孤王知道。」將軍籲了口氣,眉頭鎖得更深:「孤王征戰二十年,天大的困難都不曾疑懼,起兵靖難至今,戰功無數,可惜,可嘆。」

「殿下是否想說,殿下橫掃天下,唯獨奈何不了這長江天塹嗎?」

在和尚身邊的正是燕王,此時,燕王自嘲一笑,目光依舊炯炯有神:「是啊,孤王隻要在馬上,便無人可擋,可是,騎馬是渡不了江,朱允炆那小子倡議劃江而治……」

和尚冷冷道:「殿下難道看不出這是朱允炆的拖延之策,殿下,不進南京,這靖難便師出無名,天下的人心盡在南京,殿下若是媾和,敗亡隻在旦夕。」

燕王大聲一笑:「孤王戲言而已,事到如今,渡江則定鼎天下,渡不過唯死而已,死有何懼。」他豪氣萬丈地揮鞭向前,遙指對麵江岸,道:「孤王定要過江!」

和尚道:「一年前,貧僧就曾料想到燕軍可能要渡江,因此命淩雪潛伏鎮江,隻是不知她能否說動陸峰,陸峰和殿下也曾有過交情,若是他肯投降,則大事可定。」

燕王沉吟道:「難啊,陸峰這個人雖然和孤王有一些交情,可是他的性子,孤王卻是知道,此時主動權盡都掌握在他的手裡,他不會輕易歸降,至於淩雪,這個丫頭畢竟還太稚嫩了,讓她打探消息或許足夠,可是讓她說動陸峰卻不是易事。」

正說著,突然見江對麵的水寨有無數舟船出來,為首的一艘艦船上,上書『水師都督陸』的字樣。

燕王愕然,忍不住道:「莫非他們要渡江而擊?不對,陸峰除非是瘋了,否則斷不可能渡江主動出擊,他們在江對麵就是猛虎,過了江則不堪一擊了。」

和尚道:「殿下看那船上懸掛的白帆,他們是來歸降的!」

燕王不禁激動,一下子翻身下馬,踩著泥濘一直到江水淹過了膝蓋,眺望遠方,長長深吸一口氣,虎目閃出光輝:「天佑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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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樓被帶到營中軟禁,他已經預料陸峰別無選擇,肯定是要歸降,所以雖然被關押,心情倒也不錯,該吃時吃,該睡時睡,幾個軍卒曾搜過他的身,怕他身上藏有兵刃,結果卻把嬌妻如雲搜了出來,一個軍卒喝問:「這是什麼書?」

郝風樓輕描淡寫地回答:「好書。」

軍卒不識字,卻是叫了營中一個識字的老書辦來,老書辦看過書之後,熱血沸騰,白須顫抖。最後卻還是將書還給郝風樓,苦笑道:「年輕人看多了這種書沒有好處。」

郝風樓笑得比他更苦,軟禁在這裡,沒有其他娛樂,隻有一本這種書,想有益身心也是不成了。

一連數日過去。

淩雪終於來了。

見郝風樓倚著床榻看書,心裡不由對他有幾分敬重,這個時候他竟還有心情看書,從前覺得他什麼都好,就是品性有點不端,現在看來,似乎輕浮隻是他的外表。

看書的人總是能讓人產生一種微妙的敬意。

淩雪麵帶笑容,興沖沖地道:「燕王南下,已抵大營了。」

「是嗎?」郝風樓連忙將書藏起來,淡定地道:「情形如何,我現在是不是可以恢復自由之身?」

淩雪講述事情經過,陸峰回營之後當機立斷,立即率舟船渡江,燕王倒履相迎,挽著陸峰的手說,陸都督活命之恩,孤王銘記於心。

郝風樓聽到這裡,腹誹道:「若不是我,哪裡有活命之恩。」

「當時燕王並不知道。」淩雪耐心解釋。

郝風樓道:「此後知道了嗎?」

淩雪鄭重其事地道:「燕軍已經浩浩盪盪渡江,我親自去見了燕王,陳說事情原委,燕王對你很感興趣,他說想不到鎮江竟有此奇人。」

郝風樓道:「燕王可說了要賞我什麼?」

不怪郝風樓猴急,他最怕燕王和從前的郝風樓那樣,屬於嫖過之後便萬事拋之腦後不給錢的那種人,自己一介弱書生,殘廢二世祖,難道還能武裝討薪不成?

淩雪抿嘴一笑:「殿下想見見你。」

見我?

郝風樓有些意外,道:「什麼時候見?」

淩雪道:「現在。」

郝風樓不由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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