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燕山左衛親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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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說是朱棣,便是姚廣孝的震驚也是溢於言表,這是他苦思良久的方略,誰知道郝風樓這個家夥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想到。

姚廣孝呼吸開始加重,看著這個有些讓他看不透的年輕人,一字一句道:「如何收買?」

郝風樓看朱棣和姚廣孝的表情,便已知道自己回答正確,淡淡一笑道:「我聽說燕王殿下素來和李景隆交好,燕王在北平起事,李景隆率軍彈壓,兵敗逃回南京,天子並沒有怪罪,反而委以重任,命他巡視城中防務,李景隆這個人的聲名並不好,學生在鬆江時就曾聽說過他的許多劣跡,假若這個時候,燕王能夠修書一封,說明厲害,李景隆貪生怕死,自兵敗之後早已對燕王殿下畏之如虎,燕王又出現在南京城下,遲早都要打入南京,所以學生相信李景隆必降。」

選擇李景隆作為突破口,簡直就是神來之筆。一方麵,這是個人渣,人渣都貪生怕死。另一方麵,他和燕王年幼時就是玩伴,有足夠的感情基礎。更重要的是,許多人未必知道燕王的厲害,可是李景隆卻知道,他曾帶兵前往北平鎮壓燕王,結果數十萬大軍,被燕王輕易擊潰。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恰好又嘗到了燕王的厲害,同時又和燕王是小時候的玩伴,這樣的人最容易下手,因為別人就算有守住南京的信心,他卻是沒有。別人忠誠,他卻是自私,隻想著自己。至於從前的感情,也可以成為一個利誘的手段,至少他可以肯定,憑著從前的關係,燕王進了南京肯定不會為難自己。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的人選嗎?

朱棣雙目微眯,這時候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郝風樓了,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妖孽。旋即,他苦笑起來,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封書信,淡淡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書信嗎?」

郝風樓道:「莫非是燕王殿下寫給李景隆的書信?」

「正是如此。」朱棣霍然而起,略顯幾分激動,虎目落在郝風樓身上:「孤王早有此意,要破南京,非說降李景隆不可。你看,這是孤王給李景隆的書信,望他能深明大義。」

朱棣對郝風樓的目光變得欣賞起來,若說一開始,隻是一時心血來潮,想看看這個自帶乾糧的帶路黨到底什麼樣子,可是現在不得不對郝風樓刮目相看。

他看了和尚姚廣孝一眼,姚廣孝淡淡一笑:「郝公子,貧僧說話算數,從此之後,你便是貧僧的弟子了。」

郝風樓倒也頗為樂意,姚廣孝是什麼人?那可是朱棣親信中的親信,在燕軍中地位崇高,整個靖難之役,幾乎都是由此人策劃和實施,是燕軍的核心人物,這樣的人收自己為徒,似乎也不錯。

朱棣見郝風樓依舊站著不動,忍不住吹胡子道:「怎的,既然拜師,就要有拜師的樣子,還不快你的恩師行禮。」

郝風樓稍稍猶豫,心裡嘆息,前世有個坑爹的師傅,現在又來一個,乖乖行禮,口稱:「恩師在上,弟子有禮。」

姚廣孝壓壓手,請郝風樓起來,道:「這是軍營,俗禮就免了,有燕王殿下為證,行了弟子禮就成。」他本就是個不喜繁文縟節的人物,緊接著看了朱棣一眼,道:「燕王殿下,貧僧不成器的徒兒好歹也算是功勞赫赫,隻是不知殿下如何安排。」

朱棣大笑:「你剛剛收了徒,便想著要為自己的徒兒謀個前程了。這樣罷,他雖立大功,不過畢竟還年輕,孤王暫時委他燕山左衛親軍小旗,如何?」

郝風樓不由有些失望,尼瑪,隻是個小旗?這和弼馬溫有什麼區別?

姚廣孝見郝風樓一臉失望,卻是笑道:「怎麼,你覺得不妥?這燕山左衛乃是殿下的親衛營,大多功勛子弟能編入其中做一個校尉親兵都覺得知足,燕王殿下委你小旗,這是厚愛,還不謝恩?」

郝風樓算是明白了,燕王左衛頗有些像是近代王國軍隊的所謂軍官團,都是勛貴子弟充任,專門負責保護燕王的安全,責任重大,前途光明。

郝風樓對大明朝的一些體製有些了解,很多時候,級別大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前途,比如一個翰林的編修,不過是七品的小官,屁都不是,可是千萬不要小瞧這個七品芝麻綠豆的官,說不定十年二十年之後,他就成了宰輔,至於所謂的布政使、知府,別看他們級別很高,可是前途上很難有什麼大的作為。燕山左衛,就相當於武官當中的翰林院,小旗雖然不入流,在後世隻相當於軍中的班長,可是將它比擬為翰林中的庶吉士一點也不為過。

郝風樓隻好謝了恩典。

朱棣變得嚴肅起來:「隻不過,你也不用急於到任,孤王還有大事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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