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蘇妲己（1 / 2）
我看著這個長了兩張臉的肥胖女人，突然覺得世界越來越怪異了。
到底還有多少未知的東西，還不被世人所知。
「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說你著相了嗎？」
原本一直沉默的空智，突然開口打斷了我的思緒。
「那你說說看。」
經過剛剛的事，我的態度有所緩和，但對他還說不上好臉色。
「從你踏入佛祖大殿後，你的眼睛始終沒有看到我。」
「其實我一直就站在大殿中，但你的注意力完全被佛祖金身像吸引了。」
「後來，你點燃了香，好好地插在香爐裡，可你還一直重復著點燃香再插入香爐的動作。」
聽到這，我打斷了他的講述，「不可能的，明明是香爐裡的香接二連三地倒下，我才重新點燃的，你是不是記錯了。」
空智嗬嗬一笑，擺了擺手繼續說道：「非也。」
「你是不是認為那些幻象是從你準備離開大殿時才發生的？」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從你踏入大殿時，幻象就已經開始了。」
「你眼中倒塌的香，在我這個清醒的人看來，卻是插得端端正正的。」
「後來你在大殿中發生的瘋狂行為，讓我不由得想起三十年前那個人。」
「哪個人？」我疑惑地問道。
「和你一樣的人，你倆做的事幾乎一模一樣，那個時候我還不算太老，什麼事我都記得住。」
「當你做出那些動作後，我就知道，深淵又降臨了，這次降臨在你身上。」
「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還是來了。」
空智說著，又嘆了口氣，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滄海桑田般的濃鬱沉澱。
「那你說具體點，你一直說的深淵，到底是什麼東西？」
空智老和尚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看了看對麵的肥胖女人——蘇妲己。
蘇妲己脖子繼續轉動，這時又換成了那張悲憫相。
她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那些掛在床沿的肥肉隨著她的動作，又被拉扯到了床上。
她把掛在肥肉上一直吮吸的兩個小孩抱在懷中，懶洋洋地開口：
「無妨，就讓我來說給他聽吧。」
「小夥子」，她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這麼胖？」
我沒有作聲，但我的表情深以為然。
「這就是吞噬深淵的後果，吞噬了他們，我就會越來越胖。」
「所以，你要吞噬我？」我冰冷地回復一句。
如果稍有不對勁，我就準備搏命了。
讓這麼肥胖的女人吃掉，想想就反胃，想吃掉我，就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你放鬆點，你現在這個狀態很不對勁。」她繼續慢悠悠地說起來。
「我當然會吞噬你，但還沒到時候。」
「等你死了，自然要進我的肚子，對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少發作幾次，這樣就死得慢一些。」
我原本想問她發作什麼，但我很快明白過來了，她應該是指我的幻象。
「你是不是發現自己可以吞噬一些別的能力。」
蘇妲己在說到能力二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