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靈根初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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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初開,天地一片渺茫,四方無有生靈,更不知天地人神鬼為何物。然自然之力孕育生靈,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混沌靈根孕育於混沌初開之地,靜看世間一片熙攘祥和。然而歲月流轉間,各個族群逐漸壯大,紛爭戰火不斷,生靈塗炭。混沌靈根於一次大戰中毀壞殘敗,世間生靈也多於這次大戰中死去,許多族群更是遭遇滅頂之災。靈根一縷殘須隨風飄至岱宗山陰,汲取靈氣逐漸紮根生長。

倏忽歲月數萬年,岱宗依舊,某夏日黃昏,殘陽如血,飛鳥四散,百獸出逃,似有災難降臨。山間一樵夫,身著一粗布麻衣,褲腳挽起,腳踩一雙上了年月的草鞋,慌忙下山,奔跑中草鞋不見了一隻,豆大的汗珠掛滿了一身,隻因惦念家中寡母,近來異象頻生,今日尤甚,恐生變數隻盼快些回家。眼見茅屋近在眼前,忽聞一嬰兒哭聲,本不想理,但奈何心中善念尚存,不忍就此離去,遂循聲而去。但見山路旁灌木叢中一啼哭女嬰,嬰兒纖弱嬌嫩,但哭聲洪亮。樵夫心想,大約這女嬰命不該絕,遂用哭聲引他而去。此刻林中又倏地飛散許多鳥雀,樵夫不及多思,脫下麻衣裹起女嬰直奔家門而去。

山腳下一茅草屋門口,一身著粗布麻衣老婦人正焦急的朝山中望去。從臨近日落開始,家中大黃狗便吠聲不止,周圍鳥獸皆有惶恐狀,這與數年前那場災禍出奇的相似。到了黃昏時分,更是殘陽如血,令人心中不安。老婦人心中惦念獨子,但茫茫大山無處尋找,隻知每日兒子皆會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回家中。今日便早早在門口等候,隻盼兒子早些回家,莫再發生數年前那樣的事,就算發生,一家人也要在一起。

天剛擦黑,就在這樣的焦急中,樵夫的身影出現在小路盡頭,老婦人心中一陣欣喜,忙出門迎上。家中黃狗尚未停止吠聲。

「娘,天都黑了,本來您腿腳就不方便,不是說不用出來接我嘛,走咱回家去!」

「大山啊,你可算回來了,我看今天不太平,林子裡鳥獸今天都慌的很,大黃狗也叫了一下午,我擔心……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們家去。」

原來樵夫叫梁山,老婦人正是他的母親,因母家姓梁,夫家也姓梁,鄉親們都喊她梁婆婆。慌亂間,大山連同老母快步回到家中。進門,大山訓了大黃狗幾聲,但今天的大黃狗奇怪異常,並沒有因大山的嗬斥而止住叫聲。聯想起今天下午山中怪象,大山便也不在訓它,慌忙進屋。這時梁婆婆已經點上了燈,豆大的油燈雖不是很亮,卻足以看到兒子懷裡居然還抱著一個嬰兒。說來也奇,自大山抱起女嬰,一路上竟然未發出一點哭聲,也難怪剛才見時未曾發現兒子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外麵的天色已經黑透,東方一彎明月掛上枝頭,天上繁星點點,院子裡的大黃狗也恢復了平靜。所有黃昏時出現的異兆,此刻仿佛都歸於平靜。夜一如昨日般安靜,隻偶爾幾聲蟲鳴,襯的這山野更加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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