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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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天兒就黑的早。一更天的更聲剛剛敲響天兒就已經全黑了。

古人敲一更是為晚上七點,二更為九點,三更十一點以此類推一共五更。

一更天的時候群芳閣基本已經客滿,唯獨剩下的幾個房間還未開出去那是早就有人預定好了的。

一個穿著寬袖廣身紫色長袍的男子和一個穿著紫色窄衫的男子走進群芳閣之中。從兩人的言行舉止上看,很明顯可以看出長袍男子的地位要比窄衫男子高很多。從形象氣質上也可以分辨出這一點。

長袍男子看上去大約二十歲左右麵容俊朗,身材挺拔,嘴唇上方刻意留著的胡須看上去顯得已經有了那麼幾分成熟的男子韻味。

走路時四平八穩虎顧鷹盼整個人給人一種難以言明的貴氣和威嚴感。但那白淨的皮膚和嘴角帶著的淡淡笑意,以及麵容柔和的線條又讓人覺得他充滿了才情,必定是個飽讀詩書之人。

而窄衫男子則不同,身材相對長袍男子要矮,走路時肩背總是習慣性的彎曲著好像挺不直一般。他麵白無須,每走一步都會習慣性地回頭看長袍男子一眼,然後討好的笑一笑,隻需一看就知道此人定是一個喜歡溜須拍馬之人。

這兩個人進入到群芳閣以後根本就沒有從大廳經過,而是直接從回廊樓梯上了樓,一路上行竟然直接到了四樓。

江夏還記得康媽媽讓他去她房裡領賞的事,所以幫趙有瓜寫完書信以後便直接上了四樓去找康媽媽。路上走的急,江夏無意間就撞到了一個人。隻聽見「哎喲」一聲,然後便有人破口罵道:「你個兔崽子,你沒長眼睛啊?」

江夏看了一眼被自己撞的人,一個穿著紫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能夠穿這一身衣服的可不是常人,要知道明朝的服飾都是有講究的,紫色為貴色,等閒一般人是不能穿這種顏色的衣服的。

江夏雖然被罵了但也沒計較,畢竟是自己的錯嘛,他抱拳鞠了一躬道:「對不住兩位老爺,在下走的急了一些所以撞著了二位。在下看二人氣度不凡定是貴不可言之人,在下撞到先生便是沾染了先生的貴氣,真是三生有幸。」

「嗬,你這小子倒是蠻會說話的。」窄衫男子笑著說道。

江夏看了窄衫男子一眼,聽聲音他一下便分辨出來此人便是剛才罵自己的人。江夏眼珠一轉便說道:「謝這位老爺誇獎,其實在下自小得高人指點會觀人麵相。

我看老爺您這幅麵相天庭飽滿地額方圓,若料想沒錯應當是在一位貴不可言的人手下當差,並且老爺眉目之中透露著堅毅,應當是位忠義之人。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老爺對您的主人必定十分忠心,同時老爺的主人也十分器重老爺,不知我所言是否有差?」

「哎呀,神了!」窄衫男人忍不住拍了一下手,江夏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他的心坎裡,特別是長袍男子在身旁,而江夏說他對主人必定十分忠心,所以深得主人器重。這話說的窄衫男人想給江夏點三百二十個贊,然後抱著狂口勿三天三夜啊。

「小兄弟所說分毫未差,真是分毫未差啊。」

江夏笑了笑,心中暗道一句看樣子像是上套了。其實剛才他所說的這些要看出來一點都不難。

江夏撞了長袍男子,但是卻是這個窄衫男人發話斥責,那麼證明這個窄衫男是長袍男人的隨從。而窄衫男人吃的一肥二胖肯定跟著的是一個有錢的老爺,再看他家老爺穿著紫衣錦袍必定是個富家公子,所以江夏就說了一句貴不可言。

最後說這窄衫男子忠心,就算是假的他也不會承認,而深得主人器重這就更簡單了。不被器重能帶著一起來逛青樓?

不過江夏自然不會平白無故來裝風水大師逗窄衫男子玩兒,緊接著他就一臉倨傲地說道:「我所說自然不會有分毫相差,我可是得高人指點的,不止能洞悉過去未來,就算是老爺你現在想什麼我也能猜出來。」

「我現在想什麼你也能猜出來?」窄衫男人愣了一下後搖搖頭道:「小兄弟,這個牛皮吹大了吧,人心隔肚皮,我心中所想你如何能猜?」

好的,上鈎!江夏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那十兩銀子的寶鈔晃了晃道:「既然老爺不相信,那我就和老爺打個賭如何?」

「打賭?怎麼個賭法?」窄衫男人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老爺可以出一個問題來考考我,如果我能猜中老爺就賠我十兩銀子,如果我猜錯了我就賠老爺十兩銀子如何?」

「這可是你要賭的啊,那就別怪我了。」窄衫男子略一沉吟後說道:「這樣吧,我也不考你太難的,你說說我今年多少歲?」

「嗬,老爺真是聰明,這個問題看似容易實則困難。畢竟其他的在下還能一語雙關蒙混過去,但是年齡乃是實數,蒙混不得。不過在下也願意一試,請容許在下問問,老爺的生肖屬相是?」

算命的問生肖屬相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窄衫男人隨口就說了:「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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