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鄂隊長被打敗了(1 / 2)
鄂玉喜隊長突然把槍口抬高,越過死老頭子的腦袋,沖著小房子上的破瓦連連開了四槍,那房上的破瓦應聲粉碎。
格洛克17式手槍的噪音是90分貝左右,本來對現代人不算什麼,可由於距離近,而且又事發突然,幾乎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三個老頭則全部嚇倒在地上,小女孩子更是嚇得哇哇大哭。
然後,鄂玉喜隊長,狂怒地大罵了一句:
「操你媽,老頭子你又贏了!」
喊完,鄂玉喜隊長鐵青著臉,轉頭就走。技術員們也連忙跟著走。他身後的技術員們都像是同時鬆了一口氣,甚至還有人露出了笑容。
「誰出主意要扒這個小破屋的?!」
有個技術員說:「誰想扒啊,他們有人說這可能是荷蘭人的公共廁所,也有人說不是,於是爭起來了。才過來看看的。」
「操!」鄂玉喜真想蹲在地上,好好捂著臉大哭一場。
這是命犯小人,還是自己的無能?
本來是自己帶隊去接收船廠,可伍隊長搶著去了,對此,他沒話說。
孫瑜被安排去管理俘虜讓他們倆人都不開心。
當時他們一個在想:這是暗示我心不夠狠嗎?另一個則想:難道我就是個看俘虜的水平?
還好當時鄂玉喜隊長被安排帶隊強遷,這應該和孫瑜帶隊挖砂是一個水平麵了。
可鄂玉喜隊長遇到了什麼?他被三個老頭子和一個小女孩子打敗了!
鄂玉喜隊長想了想自身的原因,又找了找別人的原因,覺得這事兒不能簡單算完。
他又高聲叫道:「高德呢?高德不是說這裡沒有人了嗎?!」
一個技術員連忙拿出步話機聯係高德,鄂玉喜隊長這才想起自也有步話機。人都快被氣糊塗了。
要是那個老家夥年輕二十歲,那個小女孩子不在眼前,那倆半老的家夥不是什麼搞宗教的,老子絕對會沖頭開槍!
範堡牧師和倪但理牧師定了定神,把科沙老爹扶了起來,又安撫了斯麗。望著鄂玉喜隊長氣急敗壞的背影,範堡牧師笑了一下。倪但理牧師說:「我們保住了科沙老爹的家。」
「不光如此,我還明確了他們是真正的人。我的兄弟,你信嗎?那個軍官的眼神告訴我,他可能還是個好人。」
高德昨晚睡得很香,他好久沒有這樣暢快地與人聊天了。
在船上做十幾年掌記的周富和在廠子裡值了十幾年夜班的高德,跨過三百多年的鴻溝,對整個人生和世界做了深入的探討
昨天下午一直到晚上七點半,在整整五個小時內,他了解了周富的一切,從小到大,婚前婚後,不管周富說什麼,高德都能理解。
可令高德遺憾的是,自己告訴周富的事情,他竟然做了不解的樣子。
周富拱了拱手說:「高公子說笑了,哪裡有買到手裡的房地隻有七十年產權,所謂南極洲大城竟有這樣的奇談?!」
南極洲大城是他們穿越前統一口徑的稱呼,至於在哪兒,什麼樣,隨便說。穿越者們就不信了,在沒有網絡的時代,你怎麼能知道我說的是假的?!
「這不是奇談,這是政策。我們那兒一切都是人民的……」
「怪哉,誰是人民?」
「他們自己。」
「那為什麼是70年?而不是50年,100年?」
高德興奮地直搓手心,這是多麼好的談話對象啊,有問有答!
倆人正準備深入探討下去時,小丁的聲音出現了:「你特麼還睡不睡覺了?!」在熱蘭遮城,倆人又分到一間宿舍了。
實在不能談下去了,熱蘭遮城要封城了。高德慢騰騰地站了起來,他要回去了。
臨走時他說:「所以啊,我們逃離了那裡……明天,好像不行,以後吧,我們好好聊天,你要相信我。」
周富點了點頭,他不選擇相信他,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高德回去後,破開荒地沒有馬上同小丁聊天,卻在電燈下寫上了報告。高德觀察了一下,這個比較簡陋的房間裡電線的布局和連接一定是小丁的手筆。他的連接方式總是簡單而直接,一點也不像自己連接的細致。
話癆寫文章都很簡潔。這不知道是誰的名言,反正是隻要高德匯報什麼情況,他的上級都要他用筆寫。高德言簡意賅地寫完今天下午的工作匯報後,立刻送到上級那裡。等他回來,小丁已經沉睡了。
這才十點啊,他嘆了口氣把燈關了。今天收獲太多了,真想找人聊聊,可惜小丁睡了。他小心地,盡量不弄出聲音地也睡了。今天大家都有點累。
高德早晨五點鍾就起來了,他隨著送胡椒的四輪車去碼頭邊的船上找了周富。高德心情愉悅地幫忙把胡椒卸下來,那麝香換了一百擔呢,很占地方。
然後他熱情地把昨晚收到的命令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周富,並認認真真地囑咐著:「對了,我告沒告訴你見了我這樣的人別怕,露出雙手。最好就是他要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保證沒事兒。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