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章一場記入史冊的庭審(續)(2 / 2)
金聖嘆訟師在休息裡,搖著紮了絲緞發髻頭巾的腦袋說:「哈哈,成功也,成功也,你們看到陪判團成員的表情了嗎?!一開始是恨那個韃虜,後來呢,竟然露出了同情,還有人眼圈都紅了——老夫聽得出,那個女子也是動了真情!
記住,我的助手們,真情在陪判團成員的心裡,可能比法律還重要!
我的老師說過,法無明言禁止,一切皆可行!」
在檢方休息室裡,剛滿二十歲的檢察官徐文元的眼睛都氣紅了!
天底下哪裡有這樣不要廉恥的狗男女!
他恨恨地說:「一個是出賣自己的靈魂,隻為些許錢財,便出賣軍火,造成我安保隊員傷亡,誰為他們哭泣?!
一個是為了自己強盜集團服務,靠著欺騙,出賣肉體來誘惑別人!
他們偽裝成有感情的樣子,妄圖迷惑別人——這樣的壞人,也配有感情?
分明是為了博取陪判團的同情!
但是,他和助手都看到了那個陪判團大多數成員們臉上露出的戚戚神色,這不好啊。
檢察官徐文元說:「當年,我的老師說過,我等檢察官代表著莊嚴的法律,代表著社會最後的底線,所以,如果踏破了我們,任何社會都將是要自潰了——那太可怕了!」
他的同伴們認真地點頭。
檢察官徐文元苦笑了一下,說:「若不是他們同我們一樣無法與那個韃虜女子見麵,我真懷疑他們在演戲,配合得太好了——」
他的同伴說:「沒有關係,我觀察到1號、2號、4號、10號似乎更傾向於我們,不太滿意那個韃虜女子!」
「把其它七個人的資料再認真看一下!我等隻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我等隻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這句話也在辯方休息室裡響起來了。
金聖嘆訟師快聲說:「把1號、2號、4號、10號的資料拿來,分析他們的善惡傾向性,力爭他們也認可——」
一個小時的時間說過就過去了。
重新開庭後,要接上剛才的程序。
金聖嘆訟師問道:「你先前在京城時,可曾認識過或者聽說過鄭吉這個人?」
證人韃虜人瓜佳爾氏環兒說:「妾向著菩薩發誓,從來沒有。」
「你是帶著什麼目的到的廈門?」
「妾當時不知道——隻是有一天,阿瑪讓我跟著幾個陌生人走——」
「如果你不跟著他們走會如何?」
檢察官徐文元怒了,高喊道:「法官大人,我反對,辯方的詢問與本案無關!」
這個老家夥想引出這個女人是被逼的情節,又想搏得同情!
主審法官黃宗羲拍了一下驚堂木,說道:「反對無效!辯護方的詢問沒有脫離事件的起因和結果的發展過程中!」
金聖嘆訟師嘆了一口氣,說:「你回答吧——」
證人韃虜人瓜佳爾氏環兒說:「君若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若叫子亡,子不得不亡——妾從十歲開始學女書,是一個來自吳地的女師教的。」
「你們怎麼到的廈門?」
「做海船先到了樟州,然後在到廈門——」
「那你們在哪裡設計欺騙你從來沒有見過的鄭吉呢?」
檢察官徐文元又怒了,高喊道:「法官大人,我反對,辯方的詢問具有誘導性!」
「反對有效!辯方禁止用預先設定結果的話題提問!」
金聖嘆訟師苦笑了一下,表明認錯了。
但是他的心裡樂壞了,他的所有詢問都是給陪判團聽的,已經加深他們幾次這樣的印象了,如果再不贏,他隻能申請終審,到時有可能會變成劉原大法官的單審——
當證人韃虜人瓜佳爾氏環兒如實把她按照別人的設計,結識了鄭吉,如何冒充自己認識安南黎朝的反對勢力,如何說那些反對勢力被無辜殘殺以期引起鄭吉的同情,同時,又如何用貴重金屬購買——
最後,金聖嘆訟師向著法官表明詢問完畢。
他最後說了自己的陳詞:「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我的委托人,年輕的鄭吉,確實是不知道他被韃虜強盜集團欺騙和陷害,所以檢察官對他資敵的指控缺了一個重要的主觀要件:他不是故意造成這個局麵!
所以資敵罪的指控不成立。
他先前已經認下了他應當承擔的罪行,也願意為此付出自己的代價,還有值得尊敬的陪判團和法官大人注意的是,他確有悔過表現——
楊友行秘書長曾經說過,如果一個人犯了罪,就意味著人生結束的話,我們的人生又何必如此漫長?
希望給年輕人一個機會,重新做人。」
這時候該由檢察官徐文元詢問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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