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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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莊子上,那群看人下碟的刁奴惡仆又作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哭天喊地,管家更是哭得趴在地上,氣都喘不上來,他的兒子王虎也是一臉委屈巴巴,仿佛做錯事的根本不是他似的。

燕行月一肚子的氣,他剛張嘴想要冷嘲熱諷一番,但誰知那王虎的動作比他還快,他「撲通」一下重重的跪在地上,還使勁的磕著頭,哭道:「少爺您可算安全回來了,昨日小人偏不讓您去林子裡,您不聽,不想抄先生給您留的作業,說要去林子裡抓鳥,您又跑的快,小人喘口氣的功夫您就不見了,我在林子裡找了您一整天都沒找到……」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小人該死!」王虎重重地磕著頭,腦門上都磕出了鮮血,看著可憐巴巴的,王虎的琴娘雲秀也是哭天搶地,說要贖罪,還鬧著要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整個莊子好不熱鬧,一群下人哭的哭,喊得喊,跪的跪。

燕行月隻是冷眼看著這群人演戲,一點話也不想說,任憑他們磕頭撞柱,一個個都慘兮兮的樣子,他看著倒是心裡舒爽暢快不少。

燕行月知道,不管這些事情是不是自己做的,是不是自己說的,這些刁奴惡仆也總能把黑的說成白,白的描成黑,他在外麵的名聲已經毀的差不多了,也不缺這一次。

周晟怎麼說也不是這座莊子的主人,他並沒有反駁那些下人們的說的話,隻是以上位者的身份隨意斥責了幾句,便拉著燕行月離開這裡,回到不遠處他的小莊子上。

周晟的莊子雖然小,但裡麵卻很溫馨舒適,這裡的下人待燕行月倒也和善,還在客廳裡燒了兩盆炭火供燕行月取暖。

「真好吃。」燕行月平日裡被下人苛待,吃的穿得都十分簡陋,周晟帶來的小零嘴他也就隻有在這裡才吃得上一回,他一時沒忍住感嘆出聲。

周晟讓人把燕行月穿過的鬥篷拿下去清洗,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把麵前裝著糕點的盤子往燕行月麵前推了推,讓他多吃點。

「行月,我方才問過陳夫子了,他說你學問一點長進也沒有,還好吃懶做,不願意習字。」周晟微微皺著眉頭,像個溫柔的鄰家大哥哥一樣說道。

燕行月哼唧一聲,忍不住反駁道:「周二哥,怎麼連你也信陳夫子他們的鬼話?我之前不是還專門寫過字給你看嘛,你還誇我字寫得好!陳夫子這麼多年就隻教我千字文,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說著,燕行月還真給周晟來上了一段。

然而周晟也隻是勾了勾嘴角輕笑一聲,沒肯定也沒否定,而是語重心長道:「行月,我知道你在莊子裡過得不是很好,但陳夫子的話你總要聽得,夫子教你開蒙識字,你好好學著,以後考取功名,回到王府,想來那世子之位還是你的。」

這些話燕行月已經在周晟的嘴裡聽到過太多次,他有些疲憊,吃完了手裡的糕點就再也沒心情吃了。

晚些時候周晟將人送回了莊子上,燕行月站在冰冷又黑漆漆的屋子裡,他連個油燈都不能點,王管家借口要節省開支,所有東西都減半給他,現在他隻能躺在冰冷的床上,思索著要怎麼才能收拾那些人。

現在是寒冬,但燕行月蓋的隻有一張薄薄的被子,他冷得不行,下了床想要把衣櫃裡的大氅都拿出來蓋在身上,誰知剛剛走到衣櫃麵前,一個黑黢黢的人影突兀的出現在他空盪盪的房間裡。

「唔……」燕行月嚇得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他張嘴就想喊人,可誰知對方反應迅速,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一股淡淡的清冷的雪氣鑽進了燕行月的鼻腔裡。

但奇怪的是燕行月卻不害怕了,他很快就認出了對方是誰,甚至還有些驚訝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認出來了?」少年低沉青澀的聲音像一捧清泉,緩緩流入燕行月的耳朵,他拿開捂著燕行月嘴巴的手,雙手環抱與月匈前,借著明晃晃的月光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對方,「這裡是你的房間?怎麼看著比下人住的還要簡陋?」

燕行月被他戳中傷口,他哼哼唧唧起來,自顧自的從衣櫃裡拿了款式老舊的大氅出來,悶悶道:「要不然呢?還能是你的房間不成?你讓讓,別站在屋子中間擋路,沒看見我快凍死嗎?」

燕行月說著,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身子微微一僵,整個人機械性的緩緩轉過身,眨巴著眼睛打量著少年,隻見對方身上穿得比自己還單薄,他不由得輕蹙起了眉頭。

「你一直都穿得這麼少這麼薄嗎?」燕行月狐疑道,他甚至還伸手扯了扯少年身上的衣裳,扌莫了扌莫料子,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也太薄了,你……你不會生病嗎?」

少年愣怔了一瞬,他張了張嘴,正想解釋一番,話還沒說出口,燕行月便把手裡幾件大一點的厚衣裳塞到了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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