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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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燕行月被陳玨帶回了行知堂,可他卻並沒有急著帶燕行月去見褚邪,而是把他領回了偏殿中。

偏殿燒著炭盆,小小的房間暖呼呼的,陳玨招呼著人又是給燕行月換衣裳收拾行李,又是上薑湯為點心的,儼然一副燕行月已經嫁給了他們啟國皇子的架勢。

燕行月自穿越過來後,還是第一次享受有這麼多人同時伺候的待遇,他整個人都有點懵懵的,情緒還沒調整過來,腦子裡都是自己被人欺騙後的憤怒與難過,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裡包著盈盈淚花,要落不落的樣子,十分惹人心疼可憐。

「別別別……」燕行月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他連連擺手,鼻子凍得通紅,聲音還沙啞著,「你們……玨哥不用這樣的……我自己可以……」

燕行月張了張嘴,話說了一半,腦子裡忽然想起了宴會上褚邪說的那些話,他的心都冷了一半,他不該寄希望於任何人身上的。

可是一想到周晟,燕行月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憤怒,他難過,他自嘲,可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堆積在心裡,他也什麼都做不到。

「行月我知道你一時間難以接受這件事情。」陳玨看得出來燕行月情緒低落,他蹲在燕行月的身邊,仰著頭看他,聞聲安慰道,「我們殿下人很好的,你也說了,你是不信外界那些關於我們殿下的謠言……隻要是殿下的人,他都會放在心上的,你有什麼委屈都可以說出來……」

說著,陳玨頓了頓,他看了看周圍忙忙碌碌的侍從們,忽然湊到了燕行月的耳邊,壓低了聲音繼續說:「你完全可以利用我們殿下的,你就撒撒嬌,撒撒癡,那些曾經辜負了你的人,我們殿下有的是手段讓他們生不如死……」

語畢,燕行月猛地向後仰了仰,他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陳玨。

你這家夥濃眉大眼的,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呢?你看我像是會利用上位者為自己報私仇的人嘛?

燕行月腦子裡一片混亂,他沉默了很久,心髒砰砰亂跳,思索了很久,最後他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沒錯,他就是一個會利用上位者為自己報私仇的小人。

陳玨不知道燕行月心中所思所想,他以為燕行月顧念舊情,又犯了心軟的毛病,他正想繼續勸說,卻沒想到燕行月抬眸,兩隻眼睛亮亮的望著他。

「我……我真的可以嘛?」燕行月有些緊張,褚邪的手段極其殘忍,卻對自己人很好,這些事情也是陳玨給他說的,「我倒也不是真的想要誰的命……隻是咽不下這口氣而已,能不能……就給他們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說著,燕行月便滿心期許的看著陳玨。

被這樣一雙純澈明亮的眼睛盯著看,陳玨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唰」的一下紅了臉,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

燕行月見狀愣了一瞬,還以為剛才的話是陳玨亂說的,他也跟著臉紅起來,他慌亂道:「如……如果……如果不行就算了……我也……不是……」

「行!怎麼不行呢!這可太行了!」陳玨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他臉上的欣喜一點兒也不摻假的,他緊緊地抓著燕行月手,憨笑了兩聲,「行月你放心,這事我一定一字不差的告訴殿下,這邊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你早點歇息,明早就跟我一同回啟國了。」

陳玨說著起身就要離開,但燕行月還是伸手扯住了對方的衣袖。

「怎麼了?」陳玨疑惑道。

燕行月緩緩將手伸進懷中,他眨巴著眼睛,掏出了一封被揉的有些發皺的信件,嗓子有些乾巴巴的,他訕笑了一聲,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是不是一夥的了?這封信我還沒看過,是伺候我的小太監悄悄塞給我的,玨哥要不要……拿去給殿下看看?萬一……這上麵寫的是要我潛伏在殿下身邊,做點小動作什麼的呢?」

陳玨輕笑一聲,心想若燕行月真的想在褚邪身上動手腳,怕是這個念頭還沒實行就會被褚邪身邊的暗衛誅殺,哪兒還有褚邪動手的機會。

但陳玨還是點點頭,說:「沒事,這信你先看過了再說吧。」

聽陳玨這麼說著,燕行月便當著陳玨的麵拆了信件。

信上的字跡燕行月認得,出自於周晟的手筆。

信上訴說著對燕行月的愧疚,說自己這也是無奈之舉,他雖然最後要娶的是恭順公主,可他心中最疼最愛的還是燕行月,以及在最後周晟說了玉王承認當年柳氏一族的案件有蹊蹺,若是燕行月安安心心嫁往啟國,玉王會重新徹查當年的案件,還柳家一個清白。

以及燕行月的舅舅在當年柳家貪汙受賄一案中,悄悄讓人送走了一個女嬰,那是柳家如今唯一存留的血脈,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周家在暗中接濟。

話裡話外都是暗暗地威脅。

燕行月早已不是與柳家有關係的那個燕行月,可是他對原主心懷感激,感恩原主給了他這樣一副軀體能夠在這裡活著,他的身體裡還留著對母親柳氏的眷戀與恩情,自然也是對柳家格外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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