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執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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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月洲是個非常有個性的女士,這體現在她的方方麵麵。

比如剛成年就敢自己出國旅行,比如在和川崎先生一見鍾情後就光速結了婚,再比如讓唯一的女兒跟著自己姓,又雙叒比如見到又乖又好看的小孩就這麼撿回了家。

明明是詢問川崎先生自己到底是不是被撿來的,卻被迫看著川崎星海一臉寵溺無奈地又重復了一遍他們的愛情史,並對蒲月洲進行第無數次深情告白。

蒲月洲也接受良好地回以深情凝視。

根本沒有感情這根弦的蒲風遙翻了下白眼,自討沒趣,選擇溜走,並順手拽走還沒習慣這種情況的西格瑪,帶著他上樓。

「讓他們去演偶像劇吧,我帶你熟悉一下這裡。」

「這個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蒲風遙打開自己隔壁的房間,看著裡麵有些乾淨過了頭的布置,尷尬地抓了下頭發,補充道:「之後再給你買東西吧,吃的喝的玩的穿的,你需要什麼就買什麼回來擺著就好,現在確實有點太不像樣了。」

西格瑪簡直溫順過了頭,蒲風遙今天晚上就沒有聽到他的任何一句反駁:「好。」

「你真的好乖啊……」蒲風遙托著下巴,煩惱道:「如果你再小一點就好了,我超想要一個這麼乖的弟弟的。」

西格瑪漂亮的灰粉色瞳孔印出她的模樣,這應該是接受他成為她們的「家人」的意思,對吧?

「唉……還是喊不出口……」小舅舅這個稱呼真的太可怕了,算了,蒲風遙不再煩惱稱呼,「那,晚安啦,西格瑪。」

「晚安!」西格瑪試探著學著蒲月洲喊出口:「小遙。」

已經踏出腳步的蒲風遙對著他揮了揮手。

西格瑪帶著自己也沒有發覺的笑容走進這個接受了他的「家」的他的房間,忍不住順著蒲風遙剛剛的話,幻想著房間裡放上屬於自己的東西,到那時候,他是不是真的就能成為他們的家人了?

西格瑪至今仍舊難以忘記,在他如今的所有記憶中的最開始,他孤身一個人,立在看不見盡頭的茫茫沙漠,數不盡的黃沙讓他分不清方向,更別提他記不起的來處歸鄉,一無所有的過去,空白的記憶,飄渺無所依的命運,仿佛被這個世界拋棄的感覺,還有……

他低頭,眼前的手掌慢慢合攏,還有這隻會吸引有心人利用的能力,他一次次因此被吸納、被利用、被拋棄、被追殺……

或許,這種能力也是對他的詛咒。

他因此更加無法融入這個世界,但他的內心又是那樣地渴望著,那些身為人而生來就該擁有的接觸、感情、還有,家人。

所以,當眼神柔和地看著他的蒲月洲在他麵前伸出了手,說:「要和我一起回家嗎?」,他無法控製地抓住了這雙手,如同最天真的赤子一樣,不顧一切地說了好。

他太想太想有一個,可以容納他僅僅身為一個最普通人類的歸巢。

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西格瑪閉上眼睛,門外陸陸續續有著腳步聲、交談聲,然後逐漸歸於平靜。

他伴著這最普通也最溫馨最難得的聲音歸入夢鄉。

——————

透不進光的房間,狹小逼仄地如同老鼠的巢穴。

看不清臉的戴帽子青年在房間中央,努力睜大眼睛,依然看不清他的五官,連身體也開始扭曲,隻有那張不停張合的唇、愈發清晰。

他說:「你,想要一個家嗎?」

西格瑪從夢中驚醒,猛地坐起,大口呼吸著,不明白這種無端的窒息感從何而來。

門外傳來幾聲微弱的敲門聲,蒲風遙還帶著睡意的詢問聲同時傳來:「哈啊……怎麼了嗎?是在做噩夢嗎?」

西格瑪努力平息著自己的心跳,盡量讓自己表現地正常一點,「沒事,你快去睡覺吧。」

「那我走了哦……怕的話可以直接說的。」

「嗯,謝謝……」西格瑪聽著蒲風遙離開的聲音,閉眼,發現自己已經記不清夢裡發生了什麼了,隻是那種恐慌的感覺始終縈繞不散。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被單,將頭上的冷汗擦去,西格瑪躺回床上,卻再也睡不著了。

——————

波羅咖啡廳。

今天的咖啡廳早早地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安室透看著那個從進來起就不曾老實坐著,一直不停地去「騷擾」年輕靚麗的女性的青年,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下一秒,帶上最真誠的商業微笑,端著那個青年點的咖啡走了過去。

「您好,先生,這是您的咖啡。」

「哦呀。」青年看過來,鳶色的眼睛帶著笑意,使得他本來就十分亮眼的容貌更加吸引人,也難怪那些被他騷擾的女性沒有打電話報警。

可惜明明長著一張非常好看的臉,偏偏行為一言難盡。

「辛苦了啊。放在這裡就好。」太宰治笑眯眯地看著眼前毫無破綻的男人道。

「給您放到您的座位上了?」安室透笑得親切,偏偏沒有如他所言,轉身放在了另一張沒有人的桌子上。

太宰治鼓著臉,向那位因為被兩個帥哥包圍而頭暈腦脹、根本沒聽到剛剛具體發生了什麼的女生眨著眼控訴:「哎呀,這個店的服務真的太差了,對吧?美麗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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