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篠原大宅(1 / 2)
「失算了……天水館從建成之日開始,就從來沒有遭到過敵人的襲擊……」
「哪怕是在星象戰爭最嚴重的時候,也沒人敢來碰薰先生的逆鱗啊……」
日暮藏人看著已經燒成一片廢墟的宅邸喃喃自語。
他們這些「天劍」成員,直到第二天淩晨五點左右,才拖著一身的疲憊返回了澀穀區。
那時候天水館的大火已經熄滅了——就和附近的許多街區一樣,天水館同樣處在消防車都不願意進來的礦石紅霧範圍內。
原夕暮靠在神穀柊的懷裡睡著了。
而椿坐在柊的另一側,三個人坐在天水館被踹開的外牆大門門檻上,輕輕地打著低呼。
這就是天水優他們返回天水館時看到的狀況。
「……辛苦你了,保護了椿她們……」
天水優看到靠在圍牆旁邊的林懷恩,立即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還好,很抱歉,沒能保下天水館。」
林懷恩搖了搖頭,他的身體素質很高,所以熬上一兩個晚上,倒不是太大的問題。
同樣沒睡著的還有塔妮婭,她帶著可可隱藏在了對麵住宅的閣樓上,正透過二層的窗戶看著街道上的人們。
守夜的人選裡,本來還有椿,但少女受到的打擊太大,沒等大火熄滅,就睡著了。
反倒是神穀柊,一直強撐著,和林懷恩聊天聊到很晚,實在撐不住了,才低頭打起了呼嚕。
至於原夕暮,因為通靈術的消耗過大,是最先失去意識的。
「這怪不了你們。」
聽到林懷恩簡單介紹的夜襲情況,以及天水館圍牆旁,被捆成一排蹲坐在地上的忍者幸存者們,天水優搖了搖頭:「是我們疏忽了,沒想到敵人對天水館以及【山姥切清光】那麼勢在必得。」
「把【山姥切清光】交給香取花不好嗎?」
林懷恩想了想,有些好奇。
雖然是馬後炮,但看到天水館的慘狀,他覺得寧願把這把棘手的一級遺物交給篠原家,也比自己拿個定時炸彈要好。
然而優卻搖了搖頭:「即便是篠原家也不可信任,要不然篠原一馬先生,也不會將【山姥切清光】交給我父親了。」
「我雖然能夠信任香取花,但卻信任不了篠原家族。」
「而香取花一個人,在篠原家不過是一位弱女子,沒有我和天劍集團的保護,她什麼都做不了。」
「……所以你打算把【山姥切清光】留在天水館,讓椿與柊一直守著它?」
林懷恩略微有些沉默,他能夠理解天水優的這種做法。
但仍舊會覺得有些不近人情——
雖然他不會因為覺得「不近人情」,就認為不能這麼做。
「不。」
然而天水優卻搖了搖頭:「我打算把日暮大叔以及幾名信得過的劍士,帶到篠原家作為我的侍從,這樣的話,有了我和日暮大叔的保護,我也可以將【山姥切清光】交給香取花了。」
「強強聯合嗎……」
林懷恩點了點頭:「既然香取花所代表的篠原家進步派,被保守派壓製得很厲害,那麼引入天水館,壓製這股平衡就好了。」
「是的。」天水優點了點頭,神情很平靜。
看著他如此淡然地,將自己的婚姻視作政治工具,林懷恩忍不住想要問他——
「冒昧問一句,你真的喜歡篠原香取花嗎?」
或許這個問題有些出乎天水優的預料,他愣了一下。
然後苦笑了起來:「我和香取小姐,雖然是婚約者,但總共也就見了不到十次。」
「雖然每次都有一兩天那麼長……但是在我看來,香取小姐與其說是喜歡我,不如說是想要依仗家父留下的這股力量。」
看著有些悵然地仰望著晨曦的少年,林懷恩有些沉默不語。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些不羨慕天水優了。
「活在這樣的家族裡,也算是一種人生吧。」
他輕輕地嘀咕道。
而優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笑:
「是啊。」
。
天水館入住篠原大宅的事情,很快就辦妥了。
家裡的東西被燒了個精光,林懷恩他們幾乎是空手簡裝地就入駐了進去。
「幸好因為擔心背包被入侵者破壞,提早搬到了倉庫裡去……」
原夕暮看著自己幸存下來的一些限定商鋪,嘆了口氣。
對於天水優與椿、柊姐妹,篠原家都安排了單獨的房間,但日暮藏人以及林懷恩他們這些門客,就沒那麼好的待遇了。
篠原家直接將他們安排在了一間大客房裡。
四個人一間,不分男女。
「那我就睡走廊上了。」
林懷恩看了看房間裡的兩名女生,將被褥移了出去。
守了一晚上,再加上還破了一次【寫】,他的精神也很疲憊了,勉強撐到了現在。
然而原夕暮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
「其實如果把篠原大宅當地下城的話,我也不介意你睡在屋內。」
「大不了我們換衣服的時候,你再出去。」
然而林懷恩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地下城是地下城,客房是客房,我可不想你們被篠原家或者天水館的人嚼舌根。」
將被褥鋪開,他便躺了進去。
然後看到原夕暮走過來,把木門拉開了——
「那就把門打開吧,這樣也會有宿營的感覺。」
順著原夕暮的視線,林懷恩看到庭院裡的櫻花,點了點頭。
他想說些什麼,但是疲憊的大腦甫一碰到枕頭上,就失去了意識。
他殘留著的最後一個片段,是原夕暮有些好奇蹲下來,戳了戳他的臉頰。
。
在林懷恩他們安頓下來的第二天,篠原香取花就過來看了下他們。
不過很快,她就離開了。
作為篠原家的代家主,她有很多事情要忙。
「而且還有學業……」
林懷恩聽到椿在自己身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這才想起來,天水館的這幾個孩子,除了神穀柊之外,好像都在學齡。
「你和優不上學嗎?」
他看著椿,有些好奇。
「因為天水館的原因,優早就輟學了,學校裡的老師還以為他是在家尼特,登門拜訪的時候,看到日暮大叔身上的傷口,差點沒有嚇死。」
一提到優當年的「壯舉」,椿就有些得意。
不過她話鋒一轉,卻唉聲嘆氣起來:
「至於我的話,之前是在春假,這段時間你沒注意到,我也開學了。」
「不過我在學校裡就是不良,不去上課也沒人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