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吃瓜群眾（1 / 2）
陳四年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白天去蛋糕店，晚上除了寫記錄，還要一點一點地練習板繪，他抱著平，板脖子跟著手一起左轉右轉，同時下巴還莫名其妙地用力。
他停了下來開始翻看這幾天的繪畫成果，表情逐漸凝重起來，最近除了脖子痛，一點進步都沒有。
正在憂傷的時候，老鄭打開電話：「四年，畫畫練的怎麼樣了。」
陳四年順手點了刪除鍵：「有些事情還是要看天賦。」
「別氣餒，你才練幾天啊，再說了你還是自己在練，我建議你找個熟人或者報個班。」
「報班？我都多大歲數了。」
「那你就找個熟人。」
掛斷電話，陳四年開始仔細思考該找哪個熟人教自己板繪，突然，他咧著嘴笑了起來。
隔天上午，陳四苑坐在沙發上滿不在乎道：「你想跟她學就學吧，不過她才十歲，不一定能教多少。」
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女孩正從樓梯上走下來，不滿道：「父親，您這樣說話可不太好，我的作品可是拿過獎的，你的錢包就是用我的獎金買的，忘了？」
陳四苑憨笑道：「我這叫先抑後揚，低調低調，沒有說你畫的不好的意思。」轉而對著陳四年：「聽到沒有，你這位老師可是得過獎的，好好學。」
「叔叔你想學畫什麼，人物還是風景。」
「廣告插畫，有關於蛋糕的，之後還想學動畫。」
「還挺有夢想的，跟著我慢慢學吧。」
陳四苑和杜冉儀偶爾路過客廳，一會兒拿個水果，一會兒倒杯水，每次都好奇地伸長脖子。
小女孩厲聲道：「不要擾亂課堂秩序。」
陳四年正全神貫注於練習之中，被這句話嚇得手一抖，畫偏了。
「沒關係，現在你的水平畫偏才是正常的。」
陳四苑聽了沒忍住笑出聲，被女兒一瞪趕緊端了盤水果：「老師，吃水果。」
「這畫了還不到一個小時，吃什麼吃。」
陳四年點點頭。
杜冉儀立刻拽著陳四苑回影音室繼續看電影。
兩個小時後，小女孩麵露難色：「叔叔，我可能教不了你了。」
陳四年的手又是一抖：「為什麼？」
「因為我不會。」
「你畫的多好啊，有什麼不會的。」
「我會學，不會教。叔叔，你去找別人吧。」
「叔叔，我不是說你笨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去找一個適合你的老師。」
陳四苑和杜冉儀坐在餐桌旁吃著零食，聽到這句話默契地無聲笑了起來。
陳四年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孩說笨，並且語氣和自己的哥哥一模一樣，忍不住撫住額頭。
小女孩拍拍他的肩膀：「叔叔，花錢買畫吧，就當支持藝術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