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滄海桑田(大結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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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前文出現個bug,宇文化及已經死了,所以不可能帶領軍隊威迫竟陵,隻是俺沒法修改前文章節,特此注明將前文「第五百二十四章」中的宇文化及改成「宇文閥」。感謝書友「天命一念」的提醒。

……

沈落雁手持笏板,在內宦的引領下,沿著凝碧池,往太後商秀琪的寢宮儀鸞殿行去。

如今的她,已不再是往日那個見不得人的蛇蠍軍師,而是大宋實際上的宰相,位高權重,總攬朝廷政務,一言便可定人生死,甚至可決定那些世家大閥的延續與榮辱。

她是古往今來第一位女宰相,也正是因為她女子的身份,才能打破外廷與內廷間的天然鴻溝,毫無滯礙的進到外臣的禁地,太後的寢宮……有皇權支持的宰相,實際的權利甚至還在皇帝本人之上。

一襲窄袖輕衫,儒配長裙,將本就俏麗動人的沈落雁襯托得無上雍容,典雅與華貴完美的在她身上結合。高月要束月匈,寬擺拖地,色彩鮮艷的百鳥裙在春日的風中眼花繚亂的繽紛飄動著,竟比周遭禦苑中的百花爭艷更加美麗奪目。

她的心情也同樣繽紛多彩。

以往那些高高在上,覬覦她的美貌、她的身體,卻不在意她才智的各色男人……

那些從不拿正眼瞧她,反斥牝雞司晨,極盡侮辱的古板男人……

那些慣用眼神將她扒得精光,甚至想要對她用強的惡心男人……

要麼被誅殺乾淨,家中女眷賣入教坊司,任人蹂躪,永世不得翻身。要麼隻能伏在她的身前,戰戰兢兢的哀求她施舍憐憫。

每當這種時候,她高傲的自尊心就得到了最大的滿足,沉浸在近乎高/潮的極度興奮中。

男人,男人!她見慣了那些看似剛強不屈,卻在五木之下哭得比娘們還軟的男人。也見慣平常正氣凜然,私下裡卻卑躬屈膝,毫無禮義廉恥的男人。

更有那些在外飛揚跋扈,欺男霸女,不可一世的男人。但隻要抽去他們依仗的背景,種種不堪入目表現,甚至還遠比不上從前被他們肆意欺辱的人。

近些年身居高位,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利,使沈落雁的氣質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就算走在最威嚴莊重的皇宮之中,她依然昂頭翩行,像隻落入人間的驕傲鳳凰,美目更從不斜視。蓋因當世有資格讓她多瞟哪怕一眼的人,都已沒剩幾個。

儀鸞殿外,暖陽斜照入殿門,沈落雁終於停下她驕傲的步伐,稍整儀容,邁步進殿。

太後的寢殿內,並非常人想象般富麗堂皇,陳設簡單卻極其雅致,無處不透出此間女主人的出塵脫俗。

不過這氣氛著實雅而不俗的寢宮中,如今卻仿佛彌漫著一種盪漾的春意。

近年已沒有敵人的沈落雁,有些丟失了以往的警惕之心,但畢竟蛇蠍美人兒的天性猶在,突然警覺的停步。

她回頭張望,發現為她引路的內宦早已退不見蹤影。

而諾大的寢宮之內,居然空無一人!應該寸步不離服侍太後的太監和宮女,竟一個不剩,連寢殿外都好似無人值守。

沈落雁額上浸出冷汗,華麗的頭飾微微顫動,發出清脆的嗆啷聲,傳遍全殿,更顯空曠和寂靜。

她心中生出一種莫可名狀的肅殺之感。仿佛殿內外的不可察覺處,已經埋伏好了無數刀斧手,隻待人一聲令下,就會毫不猶豫的沖將出來,將她剁成細細的肉泥!

太後商秀琪好聽的聲線慵懶的響起,輕輕柔柔的透出分隔的精致座屏:「沈相來得好快,隻是緣何駐足不前?」

沈落雁心思飛快轉動,皆不得所解,終咬緊銀牙,沖殿內座屏方向拱手道:「臣沈落雁給太後請安,太後金安。」居然未一拜再拜,更未行稽首禮。

雖然商秀琪貴為太後,更實際上執掌皇權,但沈落雁自恃是邪帝心腹,根本不懼。

平日裡對商秀琪的尊敬,也隻是做給外人看的,私下裡她從來都和商秀琪平起平坐。甚至因為她一直替風蕭蕭掌總一切的關係,地位還要隱隱蓋過商秀琪一頭。

畢竟商秀琪能鳩占鵲巢,成為太後,完全由她親手執行的,既然知根知底,又如何能尊敬得起來?

對沈落雁撲麵而來的戒備感,商秀琪卻好似渾然未覺,柔聲道:「這裡沒有外人,落雁不必多禮,進來說話吧!」

沈落雁側耳凝聽著屏風內的動靜,回道:「臣……不敢。」

她原本不信商秀琪敢對她不利,不過寢殿內的情形太過反常,不得不提上幾分小心。

商秀琪輕笑道:「如果婠兒非要栽贓沈相刺駕,你在外間裡間又有何分別?如今私下喚你來,自然是要找你說些不可告人的私密事。」

聽她自稱本名,沈落雁稍鬆口氣。所謂不可告人的私事,八成是事關太後身份的秘事,的確不宜有內宦服侍在旁。而且商秀琪真要不顧後果,非找個借口殺她,在這魔門高手無數的禁宮之中,她也的確死定了,怎麼反抗都沒用。

但沈落雁的戒備之心並未盡去,緩步行到座屏側邊,往裡悄悄窺視,立刻呆在當場。

薄帳輕紗遮掩下,竟是張雕琢精致的寬大龍榻,裡麵雖人影模糊,卻可隱隱瞧出商秀琪正慵懶的側躺榻上,朦朦朧朧的顯出線條優美的嬌軀曲線。

她身上竟穿著冕冠和冕服,這是本該是皇帝參加盛/大的祭祀典禮時,才會隆重穿戴的服飾。

玄色上衣、朱色下裳,配飾完整,卻唯獨沒穿那件本用來遮蓋腿根至膝部,以遮羞身體的蔽膝,隻有半邊袍角輕輕地順著她纖細的月要肢覆落下來,將光澤玉白的腿根遮掩的若隱若現。

本代表無上威嚴的龍袍,居然這般鬆鬆垮垮,毫不莊重的讓商秀琪披在身上,就算隔著紗帳,都掩不住無限春/光的外露。

沈落雁瞪大美目,張著紅唇,半晌都沒能合攏。什麼戒備、什麼警惕,全被拋到了九層雲霄之外。

商秀琪從半遮半掩的龍袍中抽出玉手,輕輕撥弄著順頸斜斜垂落前月匈的一縷秀發,手皓白、發烏黑,皆都泛著奇異的亮澤,相得益彰,尤其驚艷。

她嘻嘻笑道:「見本後穿著龍袍,你很吃驚嗎?」

沈落雁驀地回神,苦笑道:「太後是否太心急了,現在外廷未平,心懷鬼胎者不可計數,宋家人更是不滿你我久矣,還需徐徐圖之,遠不是稱帝的好時候。太後……你,唉!若事不機密,隻怕會立刻顛覆如今的大好形勢。」

她總算清楚為何寢殿內外的情形如此反常!商秀琪居然迫不及待的穿上龍袍,這要是傳揚出去,隻怕像冷水入滾油,立刻劇翻。反對之激烈,絕對還要超過她以女子身擔任宰相時的百倍千倍,天下各處再次舉旗造反,都在預料之中,

商秀琪卻沒答她話,反而微張櫻唇,發出一聲幽盪的輕喚,好似一隻正在萌萌酣睡,卻被主人玩弄尾巴而驚醒撒嬌的小貓,身子微顫微抖,輕輕聳動。

她雙頰上紅透的霞雲之艷麗,竟連龍榻前的薄紗帳都遮掩不住,誘人至觸目驚心。

沈落雁花容失色,她可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十分清楚女人會在什麼時候變成如此模樣。

她隻是萬萬沒想到,商秀琪居然這等膽大妄為。不單私穿龍袍,而且還穿著龍袍和一個男人穢/亂宮闈,甚至於當著她的麵前……

商秀琪咬著下唇,仿佛在強自忍耐著什麼,輕嗯輕喘著低聲道:「落雁妹子莫要生氣,婠兒是……」她像是突然間被抽空所有力氣,揚長玉頸,發出一聲足以盪魄勾魂的嬌吟,柔弱無力的伏低身子,露出嬌軀後的男人。

雖然有紗帳遮掩,但沈落雁還是認清了這男人的臉孔,登時倒抽口涼氣,失聲道:「邪帝!」雙腿不由一軟,跪到地上,伏身叩首,顫聲道:「落雁拜見邪帝!」

她卻根本不知道,風蕭蕭非但不像她想象中那般淫/邪無忌,反而正手足無措,還莫名其妙中……

他並非什麼都沒做,隻是已然做完了啊!剛見沈落雁進來,便臊得不敢抬頭,更不敢亂動……他都不知道婠婠為何胡亂叫喚呢?

婠婠見沈落雁膽顫心驚的伏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一抹微笑悄悄浮上她那美艷無倫的玉臉朱唇上,其幽艷詭美的模樣,絕對可讓苦修多年的高僧亦要為她大動凡心。忽然提臀往後輕蹭,讓風蕭蕭忍不住發出一聲重喘,心中大叫「妖女」!

沈落雁立刻將身子伏得更低,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婠婠媚意十足的向她細聲道:「你也過來吧!婠兒一個人……實在承受不了邪帝大人的愛寵。」

沈落雁嬌軀發僵,呆在當場,她沒想到婠婠召她入宮,居然是讓她侍奉邪帝……或者這本就是邪帝的意思。

風蕭蕭簡直比她還呆,剛想張嘴,卻又讓婠婠給不輕不重的頂了一下,話語頓時變作喘氣,好似正火勢大熾,無可遏製。

沈落雁終於回神,神情略帶苦澀和無奈的咬了咬下唇,手足並用,慢慢爬向龍榻,邊爬便褪去身上的衣物。

她雖不算忠貞節烈的女子,但她這輩子都在努力爭脫出男人的掌控,希望有一天能夠自由的選擇男人,而是不是被男人選擇……她幾乎快要做到了!

可惜她一切權利都是來自邪帝,沒有邪帝的支持,她立刻被打回原形,重新任人擺布。所以她無法拒絕,也不敢拒絕風蕭蕭對她的任何要求,隻能由他予取予求。

沈落雁終於爬到榻前,外袍也被她褪在一旁,更露出撲粉香肩,風蕭蕭才終於回過氣來,嚷道:「不用……不用,你快出……你先退下吧!」

他任舊懵懂無知,完全不知自己這番話語,對沈落雁是何等殘酷。

沈落雁果然如遭雷擊。

被邪帝肆意索取,雖然十分屈辱,但她還有自知之明,知道邪帝願意要她,其實還算是她的福氣、她的幸運。

卻在突然之間被棄如敝屣,這種打擊是任何女人都難以承受的,何況沈落雁本就是個驕傲之極的女人,對自己的美貌和智慧一向尤為自信!

她眼眶都紅通了,俏目泫然欲滴,失神的爬將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連褪落地上的外袍都忘記撿起。

婠婠瞧她失魂落魄的倩影消失在屏風後麵,俏臉上浮起隱隱笑意,心道:「解決了一個,還有一個……」她目光瞟往榻頭的宮壁,哪裡和刑室那邊一樣,也有一方隱蔽的窺孔,正對著龍床。

她暗暗尋思道:「與沈落雁相比,師妃暄的意誌真是超乎想象的堅定,明明一直在崩潰的邊緣徘徊,好似下一刻就會墜入深淵,卻始終沒有……」

……

接下來的日子,風蕭蕭如同飄盪在雲端天宮,師妃暄卻苟活在無間地獄。

婠婠則如魚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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