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後果很嚴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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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若弼厲聲喝道:「無人接應?你敢跟皇上這麼說嗎?你不是說你王家在江南經營三代,部曲遍地,隻要你過了江振臂一呼,響應者雲集嗎?怎麼這會兒又變卦了?」

王頒的神態自若,不卑不亢地回道:「將軍也知道,南陳朝堂之上,施文慶和沈客卿這兩個奸臣把持朝政,根本不把上遊的敗報呈上。

所以對麵的陳軍還不知道我朝已經下了決心,要大舉滅陳了,他們現在還以為跟您前幾次使喚的疑兵之計一樣,隻是做做樣子呢。

以屬下所見,蕭摩訶雖然並非帥才,但是起碼的防備也是要做做的,隻要過一陣子,我軍偃旗息鼓,他們的防備自然也會鬆下來,到時候江上一起霧,我們就很容易過江了。

南陳的裴蘊和羊翔等人若是看到我帶了一支不大小小的軍隊過去,一定會主動響應的,再加上我王氏舊部,到時候有幾千人接應,大軍過江不成問題。」

賀若弼一下子站起了身,身上的甲葉子碰得嘩啦啦地響,在王華強的耳朵裡,就象家裡錢幣互相撞擊的聲音一樣悅耳,隻是他的話就沒那麼中聽了:「王頒,你給我聽著,不要在這裡鼓弄唇舌,現在我整個大軍都在等著你的接應。

你一天不過江,我大軍在這裡就是浪費糧餉,你要本帥偃旗息鼓,你自己看看,幾十萬大軍,都想著建功立業,成天看著江對麵,眼睛都要瞪出血來了,你讓他們偃旗息鼓?

好,我讓他們偃旗息鼓,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把你的頭現在砍了,然後向全軍將士說,就是此人向皇上說他有辦法能接應大家過江,結果害大家空歡喜一場,現在此人伏誅,大家也就散了吧,你看如何?」

王頒的腦門上開始沁出汗水:「賀將軍,屬下可沒說不過江,隻是說機會未到,還需要時間。」

賀若弼不耐煩地叫了起來:「不用找這麼多理由,今天已經是十一月二十三日了,你說江上有霧了你就能過江,我就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原來是江南人,也應該知道這十天之內,長江上一定會有霧,到時候你若是再不過江,軍法從事!」

王頒的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一看到賀若弼的那張紅臉,卻隻能生生咽回,拱手應了聲是,悻悻退下。

出了帳後,兩人走到一處僻靜之地,王華強對著王頒問道:「景彥,十天內一定要過江嗎,你可有把握?」

王頒的目光炯炯,長嘆一聲:「軍中無戲言,今天賀將軍在軍帳中這樣說,那就是軍令,就是他本人也不能收回的,說不得,十天內一定要過江了。」

王華強是北方人,對長江之上的氣候並不清楚,繼續問道:「十天內要是不起霧怎麼辦?」

王頒沉吟了一下,說道:「那隻好夜裡偷渡了,實在不行隻好少帶些人先過去,你們的水性還不行,黑夜裡遊長江,又是冬天,會有危險,就算了吧,留在這裡跟著大軍來接應我就是。」

王華強搖了搖頭,說道:「這可不行,哪怕你別人都不帶,也要帶我們過去,我們兄弟這回從軍是為了什麼你也知道,如果沒這個先期渡江的功勞,以後跟著大軍一起過江,隻怕是撈不到能封官賞爵的戰功了。」

王頒微微一笑:「命總比戰功重要吧。人要是沒了命,那什麼戰功也沒了。就象今天賀若弼提到的楊素楊將軍,他的父親楊敷是北周的汾州刺史,在和北齊的戰爭中困守孤城,援兵畏敵不至,最後他隻能城陷被俘。

北齊皇帝看他守城英勇,想要招他為已用,結果楊敷寧死不屈,最後在齊都鄴城,也就是今天的相州憂鬱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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