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想到這兒,她除了恐懼之外,她還有強烈的不甘。
她不甘心,不甘心她這麼多年的努力,隻因為這樣就成為過往煙雲,成為泡影了。
所以她用銀子買通了外頭守著的侍衛,讓那侍衛給她帶消息,將消息帶給她的母親薛氏,帶給她的弟弟安子誠,還有帶給薛府的薛太師,她的舅舅。
而她的這些舉動,很快就傳到了安寧的耳中。
「小姐,現在怎麼辦?」
「薛氏那裡,三少爺那裡,不用去理會,安青婉想要傳遞消息就讓她傳好了,隻是薛府,不能讓那邊得到半點消息,這一點,你去處理,絕不能讓安青婉跟薛府聯絡上。」一旦安青婉聯絡上了薛府,難保薛太師不會讓那個姬流觴出手,到時候說不定她這努力又白費了,因而安青婉的消息絕對不能傳到薛府去。
「是,小姐,秋水這就去處理。」秋水得了安寧的命令,趕緊出去辦事了。
留下安寧呢,覺得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昨晚她可是為此忙活了一個晚上,整個晚上都沒休息過,一大早又撐著想要看好戲,聽消息,便一直沒打算安睡。
這會兒她已經看到安青婉的慘狀,自是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覺了。
可是她才要上榻,卻見外頭玉容歌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地闖了進來,他一進來,看到她,就直直地沖過來,將她緊緊地擁進懷裡。
「等會,等會,玉容歌,你這是怎麼了?一大清早的,你這是被人打劫了嗎?怎麼是這副模樣?」
可玉容歌什麼話都沒有,就那般抱著安寧,好像隻要抱著安寧,他就可以安心似的。就那般一直地抱著,再也不鬆開。
安寧呢,拿玉容歌沒辦法,隻好轉頭問著跟隨玉容歌而來的冷四跟淩五。
「你們家主子這是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情了?怎麼莫名其妙變成這個樣子的?」
「回世子妃的話,我們也不太清楚。昨晚上世子爺就一直睡得不踏實,這天還沒亮堂呢,世子爺忽然就翻身坐了起來,他一坐起來吧就嚷嚷著要來見世子妃,然後世子妃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世子爺了。」淩五跟冷四也不清楚玉容歌為什麼忽然變成這個樣子的。安寧呢,見問不出什麼來,乾脆就讓冷四跟淩五出去了。
那安寧等到冷四跟淩五出去了,便喚著玉容歌,抬手在他眼前不斷地晃悠起來。「玉容歌,玉容歌,你聽得見我在說話嗎?看得見我的手在揮動嗎?」他可別是中邪了啊,安寧暗暗想著。
那玉容歌呢,卻是忽然笑了起來。
「寧兒,我沒事,你別當我瘋癲了,行不行?」
「你這個樣子,我不當你瘋癲了都很難。說吧,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讓你這位世子爺忽然變得這般奇奇怪怪的了。」安寧掙脫不了,乾脆也就任由玉容歌抱著了,她想著,等他抱累了,應該就會鬆開她了。
「其實,其實,我今天早上忽然做了一個噩夢。」玉容歌似有些不好意思提起這件事情來。
「就做了個噩夢,你就變成這般模樣了?玉容歌,我從來不知道你的膽子變得這麼小了,你說說,你究竟是做了什麼樣的噩夢,以至於將你嚇成這副德行啊。」安寧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聽來有幾分荒唐,但又確實是事實,倒是真讓她有些無語了。
那玉容歌倒也沒隱瞞,直接告訴了安寧。
說他在夢中看到染血的她了,他這一驚怕所以就急著跑過來看她了。等確定她安然無事了,他這顆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安寧呢,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冷的笑話一般,她帶著匪夷所思的目光直直地盯著玉容歌,像是要將玉容歌整個人,裡裡外外給研究一遍似的。
此時的他,三千青絲隨意披散著,衣衫的係帶也沒有係好,歪歪斜斜的,鞋子也沒穿過,就這般光著腳就過來了,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些好笑地看著這樣的玉容歌,可不知道怎麼的,看著看著,她的鼻子竟有些發酸了。
「玉容歌,有沒有吃過東西?」
「沒呢,一大早急著跑過來見寧兒,自然沒吃什麼東西。」玉容歌照實回答道,安寧呢,覺得這個問題她問得有失水準,她怎麼就會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呢,明明知道玉容歌連洗漱都來不及就過來了,他怎麼可能還顧得上吃點東西呢?
想著,她抬手拍了拍腦門道:「那麼,你現在要不要洗漱一番,整理整理一下自個兒?」
「寧兒,我能不能在你這兒先睡會兒,我這會兒好累,就想好好地睡上一覺。」他這個想法還真的跟她的想法一致,她剛才還想著美美地睡上一覺呢,他倒好,自個兒跑來攪合了她安睡,這會兒他倒是想要睡覺了,安寧這個時候,還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一笑置之。
不過,顯然這個時候她發什麼情緒都什麼用了,因為玉容歌已經直接上了榻,將安寧剛才躺過的那個位置給占據了。
他聞著安寧被上的清香,或者說是安寧留下的藥香,這種香氣莫名地令他安心,令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