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天下蒼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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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讓盧平川漸漸的失去了耐心,他蠻橫的一揮手,近似於粗暴的咆哮道:「老臣自當是會為陛下盡忠的,何須你一個小小貢生如此多言?你倒是生了一副悲天憫人的好心腸,我隻問你,那匈奴連連擾境在前,我大楚邊疆百姓飽受其苦,這一次我們上趕著去救了,難不成還讓再讓他們侵占我大楚的國土?簡直就是可笑!」

既然能坐上翰林院第一學士的位置,盧平川也是有點兒真才實學,至少這一番反對的理由聽起來倒是有理有據,很是能夠表明他此刻的立場。∵→中文網⊕⊕↘

琉璃色的眼瞳微微一轉,輕而易舉的就將眾人的反應刊載了眼中,果然的,就如同她心中所預料的一般,那些朝中的大臣不少已經在點頭贊同了,看來,他們對盧平川的說法倒是沒什麼意見。

嗤笑一聲,南遙也不慌著去反駁盧平川,反倒是將一雙清冷的眸子對上了那金鑾寶座上的楚奕風。

朝堂之中,一舉一動皆是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千易曾言,將軍用兵,不在多少,貴在精奇,而用兵的最高境界,便是屈人而不戰之兵。如此刻的楚奕風這般,便是冷眼看著他們爭鬥,等到最合適的時機再出言收場。

一股冷意湧上心頭,南遙的目光已然悠長不已,仿佛已穿透時空看向那天高遼闊的塞外草原,三年,她在祁雪山上呆了整整三年的光陰。

「學生敢問大人,可曾經到過北疆?可曾經見識過異域的風景?」那祁雪山便是大楚和匈奴的交界之地,以一山相隔,其南為大楚,其北為匈奴,站在祁雪山頂,便可以很輕易的看到一南一北的不同風采。

雖是詫異南遙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盧平川本想拂袖冷嗤,可乍然一想卻又是忍住了,天子在上,可不是放肆的時候。

硬邦邦的回敬了南遙一句,盧平川惱怒道:「北地多是荒漠,匈奴人更是凶殘,本大人去那裡做什麼!」

不錯,這滿朝的文武百官大部分皆是出身百年世族之家,生來就是蒙受祖上庇佑,這京都更是大楚最為繁華之地,在他們的印象中,北疆那種地方根本就是貧瘠荒漠,哪裡是人能呆得的?

南遙微微一笑,不急不緩道:「我大楚與匈奴以漠河為界,而北疆之上更有一座祁雪山,山南為大楚,山北為匈奴,祁雪山腳下卻是七族雜居之地,不管是匈奴人還是中原人,都是相互通婚,彼此之間和睦相處,數百年來,不管其它疆域如何你征我伐,祁雪山腳下始終是這樣一幅其樂融融的景象。」

盧平川不屑冷笑連連,隨即反駁道:「鄉民無知,竟不知道大楚與匈奴乃是國仇家恨,陛下,老臣以為這些大楚臣民有叛國之嫌,臣懇求陛下即刻派兵……」

廣袖一揮,南遙正色厲聲打斷盧平川的話:「大人是要皇上派兵鎮壓這些亂臣賊子麼!嗬,可如大人所說,他們不過是一介鄉民,何以有本事做到通敵叛國?南遙說這些,是想告訴大人,王者手中長劍雖然可以列土封疆,可卻是消弭不了疆域之恨,千百年來,匈奴與我大楚征戰連連,可不正是應了此話!」

「大楚與匈奴雖是兩族臣民,可千百年來莫不是一衣帶水,不管是匈奴勝還是大楚興,便都是落得兩族將士血染沙場、白骨累累的境地,我大楚將士有多少馬革裹屍、青山埋骨?血染疆場是將士之責,卻不是他們唯一的歸途!」

「陛下素來以仁治國,諸位大臣更是天下百姓的仰望,如何能聽不到邊疆百姓的泣血之言?武力,固然可以讓匈奴臣服,如盧大人一般誌存高遠想將匈奴人全部斬殺,想來也不是什麼空想,可匈奴滅了,漠北大地照樣會有新的主宰,即是如此,為何不能讓兩族之人相互依存,放下仇怨止殺於根本?!」

翩翩英挺少年郎,清麗之聲原本就猶如珠玉一般清脆,此刻更因為她的字字珠璣而讓這隆和殿上的眾人聽的是目瞪口呆。

千百年來,不管是今日之大楚,還是往上追溯的歷朝歷代,胡漢兩族都是背負著血海深仇,便隻有兵戎相見才能抒發他們心中的恨意,誰也說不清到底是誰家過錯,可正如南遙所言,這過錯總要有人承擔的,不管誰家勝負,受苦的隻是蒼生百姓而已!

多少將士血灑邊疆,多少英靈在異鄉回盪?殺戮,帶來的隻能是流血和仇恨。

這隆和殿上站著的都是大楚最為出色的文臣和武將,更是穩固江山社稷的基石,縱然有人想不通,可也有人想得通,隻是,不管他們心中是如何想的,嘴上可都不敢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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