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九十三章 五嶽並派大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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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時台下數千道目光,都集於莫大先生臉上。莫大先生神色自若,搖頭說道:「並無其事!諒莫某這一點兒微末道行,怎殺得了托塔手、仙鶴手和大嵩陽手三大高手?」

左冷禪冷笑道:「若是正大光明的單打獨鬥,莫大先生原未必能殺得了我三位師弟,但如下毒偷襲,忽施暗算,以魔教的陰損毒藥,再加上衡山派這等百變千幻的劍招,再強的高手也難免著了道兒。」

左冷禪此言一出在場群雄「轟」的一聲好似炸鍋一般!劉正風結交魔教長老曲洋?這可是震撼性的大事件。之前劉正風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儀式整個江湖誰人不知,近些年來除了這次五嶽並派大會之外,那次金盆洗手也算是難得的盛事了。在場群雄之中有很多人都曾去參加過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

事後嵩山派三位太保殞命衡山城外的風言風語也曾在江湖中流傳過一陣,但是嵩山派一直不可置否,從沒有發聲解釋過什麼。今日左冷禪竟然親口說出這些嵩山高手的死和衡山派有極大的關係。

莫大先生搖頭道:「你妄加猜測,又如何作得準?再說劉正風早已按照江湖規矩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你提他一介百姓做什麼?至於他結交什麼人卻以不關我們衡山派的事情了。」

他心想:「原本我就不知道劉師弟和曲洋有什麼事情,我跟他來個抵死不認便了。但嵩山派的高手和弟子總歸是死在衡山城外,難道真是劉師弟夥同魔教乾的?這麼一來,就算劉師弟退出了江湖。衡山派與嵩山派終歸結下了深仇,今日是否能生下嵩山,可就難說得很。」

左冷禪續道:「我五嶽劍派合而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來最大的大事。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當知大事為重,私怨為輕。隻要於我五派有利,個人的恩怨也隻好擱在一旁了。

莫兄,這件事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丁勉、陸柏、費彬三位師弟是我師弟,等我五派合並之後,莫兄和我也是師兄弟了。死者已矣,活著的人又何必再逞凶殺,多造殺孽?」

他這番話聽來平和,含意卻著實咄咄逼人,意思顯是說,倘若莫大先生贊同合派,那麼三位太保和幾十位弟子葬身衡山城外之事便一筆勾銷,否則自是非清算不可。

他雙目瞪視莫大先生,問道:「莫兄,你說是不是呢?」

「左掌門所言極是,我們師兄弟都是極力贊成五嶽並派的。能和左掌門成為同門師兄弟,真是想想都與有榮焉!」說話的是金眼雕魯正榮,他身邊的師弟和弟子也連忙隨聲附和。

莫大先生回身望向這幾位師弟師侄,看來衡山派門中已經有人被左冷禪收買了,今日真是太被動了。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辦法應對,隻得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看到此情此景,嶽靈風心中想道:「左冷禪這是利用嵩山派三位太保,和幾十位弟子死在衡山派地頭的事情大做文章,威脅莫大先生。這江湖上的恩怨原本就不是衙門審案子,不需要什麼鐵證如山,隻要有看似合理的借口,就可以定罪開戰。左冷禪這就是在以勢壓人啊!」

左冷禪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笑,說道:「南嶽衡山派於並派之議,是無異見了。東嶽泰山派天門道兄,貴派意思如何?」

天門道人站起身來,聲若洪鍾的說道:「泰山派自祖師爺東靈道長創派以來,已三百餘年。貧道無德無能,不能發揚光大泰山一派,可是這三百多年的基業,說甚麼也不能自貧道手中斷絕。這並派之議,萬萬不能從命。」

泰山派中一名白須道人站了起來,朗聲說道:「天門師侄這話就不對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餘眾,可不能為了你一個人的私心,阻撓了利於全派的大業。」

眾人見這白須道人臉色枯槁,說話中氣卻十分充沛。有人識得他的,便低聲相告:「他是玉璣子,是天門道人的師叔。」

天門道人臉色本就甚是紅潤,聽得玉璣子這麼說,更是脹得滿臉通紅,大聲道:「師叔你這話是甚麼意思?師侄自從執掌泰山門戶以來,哪一件事不是為了本派的聲譽基業著想?我反對五派合並,正是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甚麼私心了?」

玉璣子嘿嘿一笑,說道:「五派合並,行見五嶽派聲勢大盛,五嶽派門下弟子,哪一個不沾到光?隻是師侄你這掌門人卻做不成了。」

天門道人怒氣更盛,大聲道:「我這掌門人,做不做有甚麼乾係?隻是泰山一派,說甚麼也不能在我手中給人吞並。」

玉璣子道:「你嘴上說得漂亮,心中卻就是為了放不下掌門人的名位。」

天門道人怒道:「你真道我是如此私心?」一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柄黑黝黝的鐵鑄短劍,大聲道:「從此刻起,我這掌門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

眾人見這柄短劍貌不驚人,但五嶽劍派中年紀較長的,都知是泰山派創派祖師東靈道人的遺物,近三百年來代代相傳,已成為泰山派掌門人的信物。

玉璣子退了一步,冷笑道:「你倒舍得?」天門道人怒道:「為甚麼舍不得?」玉璣子道:「既是如此,那就給我!」右手疾探,已抓住了天門道人的手中鐵劍。

天門道人全沒料到他竟會真的取劍,一怔之下,鐵劍已被玉璣子奪了過去。他不及細想,刷的一聲,抽出了月要間長劍。

玉璣子飛身退開,兩條青影晃處,兩名老道仗劍齊上,攔在天門道人麵前,齊聲喝道:「天門,你以下犯上,忘了本門的戒條麼?」

天門道人看這二人時,卻是玉磬子、玉音子兩個師叔。他氣得全身發抖,叫道:「二位師叔,你們親眼瞧見了,玉璣……玉璣師叔剛才乾甚麼來!」

玉音子道:「我們確是親眼瞧見了。你已把本派掌門人之位,傳給了玉璣師兄,退位讓賢,那也好得很啊。」

玉磬子道:「玉璣師兄既是你師叔,眼下又是本派掌門人,你仗劍行凶,對他無禮,這是欺師滅祖、犯上作亂的大罪。」

天門道人眼見兩個師叔無理偏袒,反而指責自己的不是,怒不可遏,大聲道:「我隻是一時的氣話,本派掌門人之位,豈能如此草草……草草傳授,就算要讓人,他……他……他媽的,我也決不能傳給玉璣。」

急怒之餘,竟忍不住口出穢語。玉音子喝道:「你說這種話,配不配當掌門人?」

泰山派人群中一名中年道人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本派掌門向來是俺師父,你們幾位師叔祖在搗甚麼鬼?」這中年道人法名建除,是天門道人的第二弟子。

跟著又有一人站起來喝道:「天門師兄將掌門人之位交給了俺師父,這裡嵩山絕頂數千對眼睛都見到了,數千對耳朵都聽到了,難道是假的?天門師兄剛才說道:『從此刻起,我這掌門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你沒聽見嗎?」

說這話的是玉璣子的弟子。泰山派中一百幾十人齊叫:「舊掌門退位,新掌門接位!舊掌門退位,新掌門接位!」

天門道人是泰山派的長門弟子,他這一門聲勢本來最盛,但他五六個師叔暗中聯手,突然同時跟他作對,泰山派來到嵩山的二百來人中,倒有一百六十餘人和他敵對。

玉璣子高高舉起鐵劍,說道:「這是東靈祖師爺的神兵。祖師爺遺言:『見此鐵劍,如見東靈』,咱們該不該聽祖師爺的遺訓?」

一百多名道人大聲呼道:「掌門人說得對!」又有人叫道:「逆徒天門犯上作亂,不守門規,該當擒下發落。」

恆山三定見了這般情勢,料想這均是左冷禪暗中布置。天門道人性子暴躁,受不起激,三言兩語,便墮入了彀中。此時敵方聲勢大盛,天門又乏應變之才。徒然暴跳如雷,卻是一籌莫展。

定閒向華山派眾人望去,見嶽不群和嶽靈風均負手而立,臉上絲毫不動聲色,心想:「嶽掌門目前並不想插手乾預,當是暫且靜觀其變。我恆山派既然決定支持嶽掌門接掌五嶽盟主之位,那一切唯華山派馬首是瞻便是。」想罷雙手分別搭在定靜和定逸的手上,示意他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玉璣子左手揮了幾下,泰山派的一百六十餘名道人突然散開,拔出長劍,將其餘五十多名道人圍在垓心,被圍的自然都是天門座下的徒眾了。天門道人怒吼:「你們真要打?那就來拚個你死我活。」

玉璣子朗聲道:「天門聽著:泰山派掌門有令,叫你棄劍降服,你服不服東靈祖師爺的鐵劍遺訓?」

天門怒道:「呸,誰說你是本派的掌門人了?」

玉璣子叫道:「天門座下諸弟子,此事與你們無乾,大家拋下兵刃,過來歸順,那便概不追究,否則嚴懲不貸。」

建除道人大聲道:「你若能對祖師爺的鐵劍立下重誓,決不讓祖師爺當年辛苦締造的泰山派在江湖中除名,那麼大家擁你為本派掌門,原也不妨。但若你一當掌門,立即將本派出賣給嵩山派,那可是本派的千古罪人,你就死了,也無麵目去見祖師爺。」

玉音子道:「你後生小子,憑甚麼跟我們『玉』字輩的前人說話?五派合並,嵩山派還不是一樣的除名?五嶽派這『五嶽』二字,就包括泰山在內,又有甚麼不好了?」

天門道人道:「你們暗中搗鬼,都給左冷禪收買了。哼,哼!要殺我可以,要我答應歸降嵩山,那是萬萬不能。」

玉璣子道:「你們不服掌門人的鐵劍號令,小心頃刻間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天門道人道:「忠於泰山派的弟子們,今日咱們死戰到底,血濺嵩山。」

站在他身周的群弟子齊聲呼道:「死戰到底,決不投降。」他們人數雖少,但個個臉上現出堅毅之色。

玉璣子倘若揮眾圍攻,一時之間未必能將他們盡數殺了。封禪台旁聚集了數千位英雄好漢,少林派方證大師、武當派沖虛道人這些前輩高人,也決不能讓他們以眾欺寡,乾這屠殺同門的慘事。玉璣子、玉磬子、玉音子等數人麵麵相覷,一時拿不定主意。

忽聽得左側遠處有人懶洋洋的道:「老子走遍天下,英雄好漢見得多了,然而說過了話立刻就賴的狗熊,倒是少見。」眾人一齊向聲音來處瞧去,隻見一個麻衣漢子斜倚在一塊大石旁,大冬天的左手居然還拿著一頂範陽鬥笠。這人身材瘦長,眯著一雙細眼,一臉不以為然的神氣。

就在眾人都看向這人的時候,嶽靈風轉頭和父親耳語幾句,嶽不群看了那人片刻,對兒子微微的點了點頭。

眾人都不知他的來歷,也不知道他這幾句話是在罵誰。隻聽他又道:「你明明已把掌門讓了給人家,難道說過的話便是放屁?天門道人,你名字中這個『天』字,隻怕得改一改,改個『屁』字,那才相稱。」玉璣子等才知他是在相助己方,都笑了起來。

天門怒道:「是我泰山派自己的事,用不著旁人多管閒事。」

那麻衣漢子仍懶洋洋的道:「老子見到不順眼之事,那閒事便不得不管。今日是五嶽劍派並派為一的好日子,你這牛鼻子卻在這裡拔劍使刀,大呼小叫,敗人清興,當真是放屁之至。」

突然間眾人眼一花,隻見這麻衣漢子陡然躍起身來,迅捷無比的沖進了玉璣子等人的圈子,左手鬥笠一起,便向天門道人頭頂劈落。天門道人竟不招架,挺劍往他月匈口刺去。

那人倏地一撲,從天門道人的胯下鑽過,右手據地,身子倒了轉來,呼的一聲,足跟重重的踢中了天門道人背心。這幾下招數怪異之極,卻又正好克製天門的這一劍招。峰上群英聚集,各負絕藝,但這漢子所使的招數,眾人卻都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天門猝不及防,登時給他賜中了穴道。天門身側的幾名弟子各挺長劍向那漢子刺去。那漢子哈哈一笑,抓住天門後心,擋向長劍,眾弟子縮劍不迭。那漢子喝道:「再不拋劍,我把這牛鼻子的腦袋給扭了下來。」

說著右手揪住了天門頭頂的道髻。天門空負一身武功,給他製住之後,竟全然動彈不得,一張紅臉已變得鐵青。瞧這情勢,那漢子隻消雙手用力一扭,天門的頸骨立時會給他扭斷了。

建除道:「閣下忽施偷襲,不是英雄好漢之所為。閣下尊姓大名。」那人左手一揚,拍的一聲,打了天門道人一個耳光,懶洋洋的道:「誰對我無禮,老子便打他……」

那麻衣漢子的話剛說了一半,突然一道青影閃入圈中,比那麻衣漢子的身法還要迅捷許多,眾多圍成圈子的泰山弟子隻是感覺一陣清風拂過,圈中那麻衣漢子的身後便又出現了一位身著青衫的青年。

那青年右手一把抓住那麻衣漢子的月要眼,單手直接將他整個身體舉過頭頂。先前那人原本抓住天門道人背心和頭頂的雙手,在自己月要眼被抓的那一刻,仿佛瞬間失去了力氣垂了下了。顯然是被那青年用真氣封住了穴道。

那青年正是華山派的嶽靈風。嶽靈風左手扶著天門道人,抬頭厲聲喝道:「青海一梟!你算什麼東西!我五嶽劍派豈容你這敗類撒野放潑?!」

嶽靈風這一聲斷喝用上了內力,雖然不多,但也足夠封禪台上所有人聽個一清二楚。

沒等那「青海一梟」答話,嶽靈風接著喝道:「說!你師父『白板煞星』在哪?」場中情形兔起鶻落,瞬間情勢反轉。嶽靈風一手擎著「青海一梟」另一隻手扶著天門道人,真是應景的「鋤強扶弱」。再加這一聲斷喝,在場的群雄無不覺得這位華山派弟子威風豪邁,讓人心中贊嘆。

當「白板煞星」四字一出口,人叢中登時轟的一聲。「白板煞星」的惡名響了二三十年,北方地區他的惡名可以止小兒夜啼,但真正見過他、吃過他苦頭的人,卻也沒有幾個,似乎他的惡名主要還是從形貌醜怪而起,然從他弟子「青海一梟」的行止瞧來,自然師徒都不是什麼正派人物。

嶽靈風又高聲問道:「說!你師父『白板煞星』在哪?」那「青海一梟」依然默不作聲,四肢無力的軟垂下來,好似昏死過去一般。

其實在他說話的同時,青海一梟的內力正沿著嶽靈風的手太陰肺經和任脈飛速的被吸入檀中氣海。他此時身體中早已積聚了十幾個人的內力,其中不乏江南四友那樣的高手。加上他原本渾厚的內,此時他的內功可以說是並世無雙。運起吸星大【法時吸力驚人。

當嶽靈風問完第三遍的時候,青海一梟的畢生內力已經被他吸的乾乾淨淨。他輸入一道真氣解開天門道人被封的穴道,舉著青海一梟閃出圈外,迅捷的身法一如他闖進圈裡那樣。

他出圈的位置正是玉璣子所在之處,嶽靈風將原本高舉的青海一梟往玉璣子懷裡一放。玉璣子還未明白他的意圖,不敢去接青海一梟,剛想要抽身後退,卻發現自己的右腳被嶽靈風踩中,想退也退不得。緊接著就覺得肋下一麻,已經被嶽靈風點中了左乳根下的穴道。

玉磬子、玉音子、玉鍾子等五人看到玉璣子中招,連忙仗劍上前救援。泰山五老剛邁出半步,就聽到「嗤——!」的一聲。五人身子幾乎是同時一震,緊接著便癱軟在地。

在場眾人,隻有少數高手看出他們是被身後嶽不群彈出的五粒小石子擊中了穴道,大多數人都沒有看清是誰出手的。

嶽靈風不等泰山派玉字輩六老的弟子們反應過來,就一手抓住一個玉字輩的老頭,往泰山派弟子組成的圈子最中心拋去。圈子的中心是天門道人,內圈都是支持他的師弟和弟子。外圈則是泰山派玉子輩六老的人。嶽靈風連抓連拋,轉眼之間玉璣子等泰山六老全部落到了天門道人的手中。

說起來麻煩,實則從嶽靈風沖出外圈到泰山玉字輩六老全都被扔進天門道人的手中,不過是一個呼吸之間的事情。

此時被解開穴道的天門道人早已活動開了血脈。他俯身將玉璣子依然緊握在手中的掌門鐵劍拿了回來。此時他就是再性情耿直拙於言辭,也知道該做些什麼了。他將掌門鐵劍舉過頭頂,高聲喝道:「叛教首惡已然伏法,爾等還不悔過認錯更待何時?」

這一下變顧來的太突然,原本大家以為己方大占上風勝券在握,玉字輩六老的弟子們一時間不知所措,愣在當地。

嶽靈風也在外圈喝道:「你們受這六老蠱惑,一時失足,此刻還不立刻懇請天門道長念在你們為人弟子身不由己的份上從輕發落,難道真要身敗名裂,讓天下英雄看我們五嶽劍派的笑話嗎?」

說罷右手籠在袖子裡悄悄發出兩道劈空掌力,擊中一位泰山弟子的腿彎和手腕。那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手中長劍也「當啷」一聲同時落地。

見到有人帶頭,本就心虛的眾人紛紛棄劍下跪,高聲說道:「弟子萬死,請掌門責罰!」

天門道人也知道此時不是立刻追究眾人的時候,說道:「收了他們的長劍,把玉璣子等人給我綁了。」天門的師弟和弟子紛紛應諾。

剛剛反叛天門的泰山弟子被收走長劍之後,都灰溜溜的跪在了原本泰山派的位置上。

天門道人走到嶽靈風身邊躬身行禮,說道:「今日多虧嶽師侄出手相助,否則泰山派就毀了。」

嶽靈風是晚輩,可不敢受天門的大禮。連忙側身避開,說道:「天門師伯,五嶽劍派同氣連枝,那日嵩山派帶劍宗上華山想要篡奪本派基業之時,不也是天門師伯仗義執言幫了我們華山派嗎!」

天門道人見嶽靈風不肯受禮,對著嶽不群一拱手說道:「嶽掌門,大恩不言謝。我泰山派今日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華山派!又是華山派!」左冷禪心中已經出離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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