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暗戰〔1〕(1 / 2)
「但無論發生什麼,請您一定保重自己,爺爺,身體才是最最重要的,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操心愁。↑⊙↖世間一切富貴權柄,都不及自己的健康來的重要。心態平和一些,凡事想開一些,畢竟,這世上的事,十有八九是不如意的。若都擱在心裡,這日子會活的很累。
「人就像那茶杯,不能一個勁的往裡頭裝水,等到滿了,必須放掉一些,或是吃掉一些,才好。要不然,擺著那茶碗的桌子就得水漫金山。到時,就會禍及桌麵上其他放著的物件,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說完,她深深又鞠了一個躬:「爺爺,這兩份資料我先拿去了。佟麒那份我會代為交給他父親。」
佟六福靜靜的看著這個孩子離開,心裡莫名也跟著起了疑惑。
出於關心,這些年,他時不時也會去看看這個靜居在華州的長孫媳。
起初,她瘋的幾乎認不得人,後來,人漸漸清明,可不愛說話,見了麵,除了叫一聲之後,其他時間都是沉默不語的,靜的就像空氣似的,隻愛看書,沉浸在文字中,似乎隻有這樣,她的人生才是有意義的。
可是,那些法律書,當真就把她調教成現在這個模樣了嗎?
當然,比起以前那個死氣沉沉的丫頭,他更為喜歡現在這個孩子,不再怯怯懦懦,敢於為自己爭取,頭腦清醒理智,隻是這變化,似乎有些大了。
這一天,巴城近郊的假日酒店28樓2808號房,一個戴著墨鏡的黑衣男子敲響了房門,隨即從裡頭走出一個黑西服保鏢男,放他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總統套房,房間顯得金璧輝煌。
「先生呢?」
「在打桌球!」
墨鏡男往桌球室走了進去,看到他們的先生正在彎著月要,瞄準著角落裡那隻綠球,手,那麼一抬,那球就穩穩當當的往網袋內彈了進去,同時發出一記清脆的聲響。
「來了?」
先生沒回頭,又對準了另外一個,極隨意的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那邊的人,應該已經知道寧敏還沒有死這件事了。」
「他們有什麼行動?」
「正在調動人手!」
先生站直身,用球杆支著身體,唇勾了一下:「又想玩狙擊?」
「八九不離十!」
「那就給她調撥兩個有用的!哦,對了,李享的狙擊水平,是不是特別了得?」
先生本想繼續打球,才彎月要,想起了這個人,突然饒有興趣的轉頭,笑的有些古怪。
墨鏡男已摘下墨鏡,用很疑惑的目光瞄了瞄先生,有些猜不透先生的用心,嘴裡則回答道:「是。他曾經在b區狙擊比賽中獲得過冠軍!一連三年蟬連。」
「那就想法子讓他們挑中這人!」
墨鏡男皺眉:「可是……」
「按我的吩咐去做。」
這已經不是命令的口口勿。
「先生,您這是想除掉寧敏,還是想保護寧敏?」
先生笑的高深莫測,打球,砰的一記,兩球撞擊,各落其網:
「這叫一箭雙雕。」
寧敏現在怎麼可以死了呢?
這個遊戲,才開了一個頭,少了這樣一個重要角色,那就不好玩了!
2011年的冬天,冷的有些異常,在寧敏的記憶當中,這是她活了二十六年遇上的最冷的一年,也許不僅僅天氣冷,更因為心也冷。一係列的變數一步一步改變著她的生命軌跡,平靜的生活掀起軒然大波,一個個不應該和她有交集的男男女女,出現在她的世界,攪亂了她的世界。一個個曾經熟悉到骨子裡的朋友,死去。
二月三十一日,天氣越發冷的厲害,聽說,會有一場暴風雪將至,全國已經拉響預警,北方昨天開始已下起鵝毛大雪,雪量中到大,而南方的大雪天的天氛已悄然在形成。
這兩天,寧敏沒有見到佟庭烽,聽說安娜做心髒手術,他現在是二十四孝好情人,天天除了工作就圍著那女人打轉,偶爾會回祖宅,可多半是來找老爺子商量正事,等到寧敏得到消息時,那人,早坐上他的賓利,駛出了祖宅。
寧敏想早些了斷他們的婚姻,從這座豪宅搬出去,她好慢慢去籌劃她的未來。她太需要時間和空間,來對她未來的人生做個調整。甚至於,她有在考慮,要不要去整一下容,讓這張臉孔,徹底消失在這個茫茫人海。
她需要一種安全感。
可,斷不了。
這幾天,她已經打過n次電話給這段婚姻的另一個當事人:不是關機,就是正在通話中,這個男人真是太太太太忙了。
也不知,他是在忙正事,還是在忙女人的事。
僅有一次是接通的。
「佟庭烽,你還真是忙。」
「我一向如此!」他淡淡的回答,理直氣壯。
她也不跟他廢話,問的直截了當:「有沒有空檔?回趟祖宅,我們倆需要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沒空,這幾天都很忙!」
「佟庭烽,爺爺已經把股份轉讓書給了我,離婚協議我也都準備好,過來簽個字的功夫你是無論如何都擠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