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摸不著頭腦（1 / 2）
兩人都很開朗和健談，從天文地理談到娛樂八卦，又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頗有臭味相投相見恨晚之意。
經過這麼一鬧，懷玉也暫時把自己的猜測壓在心裡，畢竟還隻是猜測，他現在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實。
今天總算是出太陽了，這是懷玉來到這地方以後第一次見到陽光。霧氣消散，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
懷玉仰起頭，眯著眼，一臉陶醉地享受著這久違的溫暖。
兩人並步而行，漫無目的地在四處遊盪。
過了不久，他回過頭來，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秦長風的影子。
果然沒有！
說完全沒有也不準確，那兩片裹在胖子身上的樹葉就有清晰的影子。頭顱、軀乾、胯部以下部位都沒有影子顯現！
這印證了一則民間傳說：鬼，沒有影子！
然後他回頭看向自己的影子——比胖子的完整許多，隻是沒有頭顱和手掌。
兩人，哦不，應該說倆鬼，都沒有完整的影子，隻有衣服顯現出來的影子，呈現出他們外形的輪廓。
懷玉心情復雜，他現在同時知道了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好消息是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壞消息是自己的判斷居然是對的。
他盯著自己的影子，做了一個扌莫後腦勺的動作，影子顯現出來的就是袖子跑到了衣領後麵。
雖然手掌上傳來扌莫到頭部的觸感，但他的影子就是扌莫不著頭腦。
秦長風走了一會都不見懷玉跟上，不禁回頭沖他喊道：「老懷，搞什麼呢？還不快點！」
呼喊聲打斷了懷玉的沉思，他趕緊把胖子叫回來，把自己的發現跟他說了一遍。胖子也是震撼地張大了嘴巴，久久回不過神來，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影子，過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說道：
「你……你是說我們已經死了，現在變成鬼了？」
「對，你現在是名副其實的死胖子了！」
「你大爺的，說什麼呢……」
「那你說，這影子，還有我們這兩天的遭遇該怎麼解釋？」
秦長風沉默了，這確實很不科學。
兩人相顧無言，都各自默默地消化這個消息。
懷玉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不舍、怨恨、痛苦、不甘、憤怒、自責、愧疚的情緒在心底蔓延，他不由得雙目泛紅，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兩人都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前不遠處，正有一個人在盯著他們！
「懷玉、秦長風？」 突兀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兩人收起復雜的心緒，這才發覺身前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站著一個道士。
道士身材不高，比他們兩個低了一個頭，但身姿挺拔，雙手背負，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道袍，月要間還挎著個酒葫蘆，一副古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