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對不起（1 / 2）
或許是那些話入了喬司齊的心，回去後他給夏瑤發了信息。
「對不起，我沒想過你會這麼難過，都是我不好。」喬司齊說。
收到信息時，她在刷牙，用衣服擦乾淨手後，點開信息看到他的道歉。那一刻，她淚如雨下，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下來，好像她等的就是這麼一刻。
那天晚上兩個人聊到很晚，她將這段時間她所受的委屈全盤托出，而他則是再三保證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關掉手機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還是濕潤的，她想他們大概是苦盡甘來了吧。
清州的冬天從十一月底就開始了。
夏瑤坐在窗邊常常看著玻璃外麵的樹發呆，她期待今年的雪。
周天，她才想起來那條給他織的圍巾，她把圍巾裝進書包裡，恰好收到喬司齊的信息：待會兒在中央公園見。
夏瑤精心收拾了一番，塗了一個顏色淺的口紅就出門了。
中央公園很大，公園中間有一條護城河，貫穿整個清州。
她來到公園，看到喬司齊在岸邊站著，天氣陰沉，她老不清他的表情。
「我來啦，來這裡乾嘛？」夏瑤一陣小跑跑到他身旁。
喬司齊看著她的眼睛，她連和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都是溫柔小心的，看著她，許多話他都沒有忍心開口。
他隻是抓住她的手，悠哉悠哉的散起了步，岸邊嗎柳樹葉子都衰敗，草地一片枯黃，河裡的水也退了很多。
她從書包裡拿出灰色的圍巾，讓他低頭，她幫他戴在脖子上。「這個是去年冬天織的，因為織好的時候是春天了就沒有送給你。」
圍巾和他很搭。
「你說下個冬天我們還會在一起嗎？」她問。
「會。」他回答。
放寒假的第三天，也是喬司齊失聯的第三天。
夏瑤問張橋，張橋說他回老家了。
其實發信息的時候，喬司齊就坐在張橋旁邊喝酒，張橋將信息給喬司齊看，喬司齊讓他這樣回了。
張橋還是不理解，「你這是乾什麼啊？她都找到我這裡來了。」
「準備分了。」喬司齊認真的說。
那邊沒信號嗎？或許吧，夏瑤這麼安慰著自己。
一直到晚上八點，他終於回信息了。
那時她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無時無刻不在期盼他的信息。
「就這樣吧。」喬司齊發來的信息。
夏瑤看到信息後，眼淚一瞬間模糊了視線，她跌跌撞撞的跑回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蹲在地上抱頭痛哭，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是選擇分開，明明他答應過自己的啊……
「你不要哭了。」半個小時後他又發來信息。
看到時間間隔，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哭了半個小時。
明明知道挽留沒有用，她卻還是這麼做了。「不要分好不好？我不想分開，不要分開，你答應我的啊。」她慌亂的打著字。
「沒有精力維持這段感情了。」喬司齊回復。
一直到十點半，這場鬧劇才結束。
原本三天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她不明白。
夏瑤蹲在地上哭完以後，她心裡有短暫的如釋重負，終於還是結束了是嗎？她再也不用經歷他的冷暴力，這對她也是一種解脫吧，畢竟她也有分手的念頭。
那次散步好似人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可結局並不會因為這個而改變。
那天晚上她睡的比以往都要早很多，她以為自己真的早就釋懷那份感情。
一直到淩晨兩點，她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心髒空空的感覺讓她有些喘不過來氣。她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隨後便躺在床上蜷縮著身體失聲痛哭，這個時候，分手的後勁才慢慢湧上來。
她希望第二天她永遠也醒不過來。
可是窗戶反射的亮光將她從睡夢裡拉回來，睜開眼，她還沒死，可她不想醒。
走到窗邊，原來夜裡清州下了一場雪，雪很大，到現在也依然沒停。
清州下雪的這一天，是她失去他的第一天。
陳思思給她發來一張圖片，是張橋給她買的花，是一束紫色的滿天星，非常漂亮。
她心裡覺得淒涼，「喬司齊和我分手了。」她和陳思思說。
沒有理會那邊回了什麼，手機叮當作響嗎聲音讓她覺得煩躁，於是她關掉了手機。
穿上厚厚的羽絨服，她出了門。
街上一片雪白，樹上掛著雪，路上隱隱約約有一些行人的腳印。
她的淚款款而落，腦子裡想起去年她第一次見到他的場景，回憶如同洪水猛獸般將她吞沒，他的好通通湧上心頭，這個時候，她依然記得他永遠和她在一起的誓言。
新年的那一天，她又和他說了新年快樂。
分開以後他沒有把她刪除，他們隻是很默契的沒有再發信息，可是那一天，她真的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