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農村的豬圈，確實髒（1 / 2）
馬大娘晚上要喊九根叔還有一些街坊鄰居過來聚聚，熱鬧喜慶祛祛病氣，地裡的西瓜、香瓜得摘好多個，白若雪一手挎著菜籃子，一手抱著十來斤的大西瓜笑吟吟。
「豬頭，這瓜好大，比你腦袋還大。」白若雪像個歡快的小精靈一樣，左看看右瞧瞧，扌莫扌莫這個香瓜，又敲敲那個西瓜。
大娘家菜園子就有四分地，其中一分地種了好多西瓜、香瓜、南瓜，好些個都熟了，正好晚上人多，得多摘點西瓜回去才夠。
「閨女，以後要吃什麼菜，來菜園子摘就是，還有這西瓜南瓜，多摘點回去，別客氣啊。」這南瓜在市裡最起碼得好幾塊錢一斤，哪像鄉下，一根藤結好幾個瓜，大的三四十斤都有，都是拿來餵豬養雞。
「那怎麼行！」白若雪抱著一個西瓜樂嗬嗬，這些蔬菜水果都是馬大娘精心栽培出來的，他倆又不是沒長手腳，怎麼能搶別人的勞動果實呢。
馬大娘笑著回答，莊稼人嘛，最看不得就是農田荒廢，現在村裡大部分年輕人都外出打工，要麼在鎮上、市裡買了房子，空出來好多農田農地。
他們這些老一輩吃過苦，舍不得這些良田肥地長滿雜草，最後白白荒廢了，能接手的盡量會去幫忙養地，種點水稻、花生、紅薯啥的，別糟蹋了這麼好的田地。
「閨女放心吃吧，往年不知道多少西瓜、南瓜扔在地裡爛掉，鄉下不比城裡，瓜果蔬菜自家都種了不少，吃進肚子裡總比扔地裡爛掉好吧。」大娘也是樂嗬嗬的笑著解釋，鄉下嘛，能種的絕不會去買，一種就是一塊地，大部分都用來餵豬餵雞，有些直接扔在地裡讓它爛掉。
回去的路上，林子岸一手倆西瓜，可把他累壞了，白若雪菜籃子裡裝的滿滿當當的，有玉米、白菜、黃瓜各種蔬菜瓜果。
「那兩個小家夥呢，跑哪玩去了？」回到馬大娘家，兩個小家夥跑沒影了，也不知道去哪裡玩去了。
從周大爺口中得知，他家還養了兩隻黃牛，專門用來犁田耕地，這兩天他倆不在家，拜托街坊幫忙照看家中的雞鴨豬牛，現在天色漸晚，兩個小家夥是去外麵牽牛去了。
「放牛啊，這活我熟啊。」原來是去放牛去了，以前他有一段時間住在鄉下爺爺奶奶那裡，他老兩口也養了一頭黃牛，小時候經常跟著同村的哥哥姐姐去放牛，把牛用繩子拴著，漫山遍野的跑。
「你會放牛？」白若雪斜著眼瞥了一眼林子岸，這豬頭竟然還會放牛？你不是隻知道吃嗎？
林子岸都快無語了好不，他怎麼不會放牛了，不就是拿根繩子拴著，在牛屁股後麵趕嘛，到山上放牛，很簡單的好嘛。
「對對對，你會放牛，好了不起啊。」周大爺都快笑出聲來了，放牛是最簡單的農活，把牛牽到山上，隻需要看著點，別讓它亂跑，實在不行，多帶兩根十幾米長的繩子，找一處茅草秸稈茂盛的地方，把牛拴在茶樹上，自個涼快去了，看把這小子樂的，會放牛很了不起是吧，三歲娃娃都會的活，你也好意思說出來。
坐在旁邊摘菜的馬大娘也笑開花，一邊笑一邊「咯咯咯」，呼喚那些雞鴨過來吃菜葉子，這臭小子看把他能的，會放牛好了不起喲。
「大娘，你怎麼把這些菜都扔給雞吃呢？多浪費啊。」白若雪看到馬大娘將白菜外圍好厚幾層的菜葉擇下，全扔給地上啄食吃的雞鴨鵝，這些菜葉雖然比不上菜芯爽口，也是能拿來吃的。
白若雪從小生活就簡樸，被摘下的這些菜葉，都能拿來吃，雖然味道上比不上菜心心，人吃絕對是沒問題的，扔給雞吃怪浪費的。
「閨女，我家今年種了不少白菜，送都送不出去，不給雞吃給誰吃？給豬頭吃？」馬大娘一邊擇菜笑著調侃兩聲，這些白菜在城市裡是個寶，好幾塊錢一斤，在農村是最普通的菜，誰家沒種它個幾百斤，吃不完，根本就吃不完，送給別人都不要，隻能拿來餵雞餵鴨餵豬。
白若雪瞥了一眼林子岸，剛才他們仨從菜園子擇了三顆大白菜，十幾斤重，外層的菜葉都扒下來給雞吃，隻保留裡麵爽口脆牙的菜芯芯。
「你別看我啊，我可不和雞搶吃的。」林子岸眼一撇，扭頭看向遠處，有脆口的菜芯芯吃，誰願意嚼那些塞牙的「老菜葉子」，看這姑娘憐惜的眸光，心裡肯定在想，給豬頭吃也不錯，反正不要錢，別浪費了。
「噗哧」三人當場笑出花來，剛才他們仨摘了好多菜回來，滿滿當當倆菜籃子，今晚的菜夠吃了。
「哦，對了，小豬頭快拿兩個西瓜，咱們去看看你親戚。」馬大娘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家的老母豬前幾天生了一窩崽子，也不知道她不在的這幾天豬崽子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壓死幾個？
親戚？在這我有親戚嗎？林子岸一臉疑惑，他明明是第一次來這好不，就算是有親戚，那也應該是白若雪的親戚吧，她以前倒是來過幾次。
手上拿著兩西瓜，這西瓜剛才他們幾個開了一個，嘗了幾塊，汁水飽滿、甜度也高，今年下雨少，地裡的西瓜、香瓜都很甜。
跟著馬大娘穿過一片竹林，映入眼簾的是幾間黃泥瓦屋，泥瓦屋底下半米是磚頭砌的，半米往上都是好厚好厚一塊塊黃泥磚砌成，頂上瓦片泛著黝黑，牆上的黃泥磚坑坑窪窪，應該是幾十年前的老房子。
「好臭！」剛一推開門，一陣豬糞、牛糞的臭味撲鼻而來，林子岸趕緊後退兩步，這股味道太沖了，又沖又刺鼻還辣眼睛。
馬大娘開門直接就進去了，林子岸停在門口恍惚半天，這地上都是牛羊糞，他腳上的這雙鞋可是名牌，感覺有點下不去腳
「咋了？」白若雪在背後推了他一把，這豬頭堵在門口乾什麼？還不趕緊跟著進去？
「哦，沒事沒事。」林子岸強忍著心中的悲傷，大步往前邁，多少年沒進牛羊舍了，這股味道還真有點熟悉，以前在爺爺奶奶家，也有相似的牛舍，但他倆不養豬！
進了豬舍，林子岸小心翼翼的看著地上，以前他倒是去過養豬場，養豬場倒是挺乾淨的，每天都要人專門看著那些豬，農家自己養豬的豬圈，他還是第一次進，臭烘烘的髒的很。
「豬頭你要不在外麵等著？我來拿西瓜？」看林子岸這小心翼翼的邁著小碎步，生怕踩到地上的豬牛糞，恨不得彎月要拿著放大鏡在地上尋找，看看那塊地沒有豬糞，才放心踩下去。
不過這也難怪，豬頭從小就生活在乾乾淨淨的市裡，第一次進這種農家豬舍心裡也沒準備好，莊稼人每天都要忙，也沒多少空給豬整理豬圈，髒點臭點也正常。
林子岸本想同意下來，反正就倆西瓜，也不重，再者說他站在門口看著，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反正這豬圈，他是不想進去，太髒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