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2)
「對不起……」她難過地低聲說。
「為什麼要道歉?」
「我……」夏實黯然低頭。
她不知道,她隻是覺得難過……不,也許並不是那樣的。她隻是那麼笨,笨得不曉得如此表達自己的錯……
「安安,」
他又叫喚著她,那麼溫柔,那麼細致,就因為不願意嚇到她……
蘭斯染上水汽的眼眸微微地眯了一下,靜靜地凝視著夏實一會兒,他輕輕地貼上眼底下如木蘭花般潔白嬌嫩的唇瓣上。
夏實反應過來的時候猶如條件反射般一陣掙紮,可是很快她就突然不動了。雖然全身僵硬,但她還是不動了。
心底的愧疚不安起了很大的作用。妹妹說她不愛他。是的,她不懂什麼才叫愛他。她怕他躲他,隻有他在付出,她還視這種付出為她的負擔。
妻子,她從來沒有做為一個妻子的付出。如果這是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事——不,這本來就是妻子的合法義務吧。他有權享受……如果他想對她做這樣的事,她不拒絕了,不拒絕了……
「安安,抱著我。」貼著她額頭,蘭斯抬起她雙手放到脖頸上,對她輕語。
柔軟低沈、聽起來像音樂的嗓音。
「我不是跟你說過,這是夫妻的正常行為。」
夏實的手臂是僵硬的,她隨著他的指令顫巍巍地摟著他脖子。隨之產生一股奇特的感覺。
她從沒有這麼「主動」地貼近他。向來都是他抱著她摟著她。
當他不動的時候,就這麼安靜地貼著她的身體。她摟著他,竟然不可思議地感到一種異樣的溫暖。
夏實以為她產生錯覺,在一瞬間,她竟然感到身上的男人是那麼的溫順!放佛卸去了所有的犀利鋒芒和專橫力感。
「我怕……」她細聲囁嚅出兩隻字,帶著哭腔。單是他輕呼在她臉上的氣息就令她的感官神經被刺激到最高點,全身警醒著。
蘭斯說起了調皮話:「習慣就不會怕了。」
夏實錯愣。就在她錯愣的當兒,蘭斯已經動作起來。他的動作慢慢地加大一點點力度。他還是凝視著她,沒有離去。
夏實看不清周遭景物,潮濕的房裡隻有陣陣悲嗚,她烏黑的長發垂落在他肩,和他濕答答粘在肩上的頭發融合在一起。
還躺在床上的她不自禁地往被窩縮去。半響之後她突然從華蓋大床上爬起來坐著。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了看身邊的位置,那個人早已不在。
她有些眩暈,睜著眼卻似乎不太在狀態。
夏實呆呆地看向窗邊。她大概又是暈過去的,有一部分記憶存在,可是浴室的熱氣在慢慢地發酵,放佛連人的意識都要蒸發掉。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到床上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不過夏實卻不會像第一次那樣。那時即便那個人不在,她心底還是無法控製對他的怕。現在的她變得有點黯然,也有點放開的味道。
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那是他的權力,那是她的義務……這些話像印子一樣刻在她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