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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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蠟燭光明明滅滅,投映到牆麵的陰影交融。

被酒精擾亂理智的曲蓁,此刻正環抱著纖瘦的omega。橫在omega月要間的手臂不斷收緊,親口勿順著她的唇角,轉移至明晰的下頷線,最終落到瑩潤如玉的右耳垂。

「蓁蓁。」溫熱的觸感蔓延至敏感地帶,沈之蔻的呼吸慢了一拍,「你喝醉了。」

「我沒有呀。」

醉酒的人一般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曲蓁也不例外。她稍稍鬆開沈之蔻,浸潤在溫柔鄉中的杏眸霧蒙蒙的。

「我不喝酒的,姐姐。我不是蘿卜那樣愛偷吃胡蘿卜的小狗,我才不會背著姐姐偷偷喝酒。」說完,她還學著蘿卜嗷嗚了一聲,「不過、小狗很可愛。姐姐,你喜歡小狗嗎?」

四肢百骸傳來異樣,沈之蔻輕咬住唇,沒有回答小醉鬼的問題。

得不到答案的曲蓁,哼哼唧唧了聲,隨即又親了下omega的耳朵:「姐姐壞!」

在這一瞬,沈之蔻覺得自己有些冤枉,芙蓉麵洇出緋色,她低聲問:「我哪兒壞了?蓁蓁,現在是你在欺負我。」

「不是欺負。」曲蓁糾正她,佯裝嚴肅,「是檢查哦。」

說完,她牽著沈之蔻走到沙發邊,先一步坐在軟墊中央,白皙的臉頰浮著紅暈。

右邊菱形花瓶內的鮮花已然凋零,碎冰藍玫瑰花瓣漸染成枯色,翻騰的花邊卷起緊挨著鳶尾花。

當沈之蔻還在不解時,同穿著白襯衫解開兩顆扣子的曲蓁,又攥住了她的右手腕,指腹輕撚那串白玉佛珠。

「姐姐,你坐下來呀。」

沈之蔻忍著異樣,配合地坐到她右手邊。可她顯然理解錯了小alha的意思,剛落座就被一股勁力摟到了另一處。

是截然不同的觸感。

比沙發坐墊更加溫熱,卻又稍硬不少。

那算不上靈巧的纖長手指,正一頓不頓地撚撫著她的右耳,呼出的熱氣噴灑至頸間腺體,惹的一陣酥麻癢意。

恍然間,沈之蔻想起了那天在車廂內的情形,她就是這般慢慢地占據小alha的敏感處,看著她在自己的動作下變得失措、羞赧、最終坦然麵對源於身體深處的本能需求。

而現在,情形在一周後完全反了過來。占據上風的獵手,在鬆懈之時被逼至角落的獵物反咬一口撲倒在地,獵物叼著她的後頸不放,直至那處溢出更加蠱惑人心的芬香。

「姐姐。」曲蓁一本正經道,「是坐這裡哦。」

「蓁蓁——」

「噓。」大抵是感受到了omega的寵溺,用羊角發起攻勢的小羊羔愈加放肆,她將沈之蔻攏的更近,口勿在她的眉心間,「接下來,檢查要開始了。」

潮濕細碎的口勿,像窗外纏纏綿綿的秋雨,一點點地浸透整片安全區。

迷迷糊糊的曲蓁,將沈之蔻和z曾教過她的那些,一件不落地慢慢踐行。

她是一個好學

的好學生,深知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隻是當她的口勿又重新覆至沈之蔻的唇瓣時,她眨了眨眼睛,顯然忘記了下一步應該如何。

嬌柔如鈴蘭般的omega,放棄了反抗,或者也可以說,她從未想過反抗,一直都是默許和縱容。

反復在兩瓣啄舐的alha,仍然在紙上談兵,她也知道自己的某個環節似乎出了問題,可她很有耐心,懷裡的omega不說話,她就徐徐試探。

「姐姐。」

曲蓁耐心告罄,語氣中含有撒嬌的意味:「我記不得了。」

桎梏鬆開,沈之蔻得以有喘息的機會,流淌在四肢百骸的灼燒感稍褪了些,她倚靠在alha的懷裡,桃花眼底波光瀲灩。

「什麼?」

往常像隻狗狗般乖巧溫和的小alha,隨著房間內信息素變得馥鬱,露出蠢蠢欲動的獠牙,變成橫沖直撞又帶著一分委屈的幼狼。

她又親了親沈之蔻的唇,嘟囔道:「第一步檢查完畢,姐姐學的很好,但是我記不得接下來要怎麼辦了。」

「你不是說,自己有好好學習,一點都沒有鬆懈嗎?」

曲蓁眸底漾著碎光:「但是,姐姐那時候隻是親我的臉呀。我聽姐姐的,也就隻學了那個。」

沈之蔻彎了彎唇:「可是某個人說,一直都有在學習其它的安撫方式和深度交流,尤其是擬定婚前協議後。」

「唔、」曲蓁歪頭想了會兒,「我不是笨蛋,但那要兩個人一起學習的,我一個人也學不會。」

「那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姐姐太忙了,我怕會打擾到姐姐的工作。」

沈之蔻目光悠遠地打量著她,眼前人雙腮氤粉,秀眉微蹙,那雙漂亮又靈動的杏眸裡藏著困惑、委屈、還有渴求。

她抬起右手,輕觸alha的梨渦問:「真的很想學嗎?」

曲蓁點頭:「嗯,姐姐會不會?」

「不會,所以我們一起學。」

話音剛落,角色再次顛倒,天地旋轉間,曲蓁被推靠在沙發背上,懷裡的omega由側坐改為跨坐,纖細弓起的足尖垂落至曲蓁兩側。

餐桌鋪著白色餐布,圓柱形的香蠟燃燒殆盡,絲縷百合暗香浮動於此間。

沈之蔻徒然直起身,雙手由撐在曲蓁脖頸的左右側,改為左手把玩她的發尾,右手輕捏抬起她的下巴。

「姐姐。」

「嗯。」

信息素漸濃間,曲蓁的酒意好像消了些,但依然醉得不輕:「怎麼學呀?」

「蓁蓁,我隻教這一次。」

「我會努力記住,好好學習的。」

海城今夜的秋雨,倒不是天氣預報裡預示的暴雨,而是纏綿悱惻裹挾著深深秋意的斜風細雨。月亮沒有躲在烏雲裡,秋雨染上了柔潔的月色,順灑在窗沿邊的痕跡都格外溫柔。

不知不覺、迷迷糊糊中,被突破嚴格防線的曲蓁,攥緊了手。

她閉闔雙目,濃密的羽睫不斷顫動,呼吸破碎如被攻破腹地的逃兵。即使努力學習了一周的她,也依然純如白紙,陣地被深探,苒苒浸入清雅的鈴蘭香後,她倏地睜開雙瞳。

同樣的,覆在她身上的沈之蔻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結束掉親口勿的她,退開坐到另一邊,一舉一動間俱是風信子香。

她們都沾染上了彼此的香味,相互放任神智墜入海底,隨著海浪飄浮於海麵。

沈之蔻抿了抿唇:「蓁蓁,你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

「嗯!」曲蓁點頭又搖頭,「也不是不舒服,就是還想…」

「還想什麼?」

醉酒的曲蓁格外坦誠:「還想親親姐姐。」

沈之蔻頓了頓,唇舌相纏交換的alha信息素,讓她整個人好受了些。

曲蓁或許不清楚,此刻的她又爆發了偽性易感期,溢出的信息素勾得沈之蔻忽發病況,臉頰和脖頸都蔓延著動人的淡降紅,像一顆飽滿粉嫩的桃。

而清醒的沈之蔻卻很清楚現在的情況,她對曲蓁的信息素沒有任何抵抗力,跟她待在一起越久越得不到緩解,身體的疼痛就會不斷加劇。

也是在omega出神間,曲蓁發覺了一絲不對勁。她睜圓眼睛望向沈之蔻,酒意又褪幾分,擔憂地問:「姐姐,你怎麼了呢?」

「蓁蓁,我的病……」

尾音隨著黑幕降臨消散,明亮的室內驟然斷電,整片區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淪陷於夜色中。忽發的意外及腺體處的灼燒感,讓曲蓁的酒基本醒了,她猛地反應過來,下意識去拿手機照明。

一束自然光驅散沙發邊的暗色,曲蓁再去看沈之蔻時,發覺她的神色明顯不對。

唇白如紙,神情怔愣,即使被上門催債,沈之蔻都未曾露出過這般模樣。

曲蓁連忙坐到她身邊:「姐姐,你怎麼了?」

沈之蔻盯著光亮的方向,回神後驀地抱住曲蓁,身體僵硬得像木頭。任憑曲蓁怎麼問,她都不說話,隻將臉埋在她的肩頸,呼吸起伏淩亂。

見狀,曲蓁以一個更有安全感的姿勢,將她完全包裹在懷中。她顧不上脖頸腺體處的難受,手指輕拍沈之蔻的薄背,溫聲軟語地哄著她,又變回了老實木訥,溫柔耐心的狗狗。

沈之蔻的手機不斷響起信息提示音,曲蓁猜測應該是小區物業群裡的消息。

海城連著下了一周的雨,老小區供電設備落後,許是因為各種原因出了故障,一時半會可能還好不了。

四周寂靜,醒酒後並沒有完全斷片的曲蓁,後知後覺地開始害羞。即使隻是一些零碎片段,她也知道她欺負了懷裡的omega。

還、還欺負得特別過分!

餘光注意著懷裡人情況的同時,曲蓁在心底編纂道歉的腹稿。然而這種情況下,她很難一心二意,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沈之蔻身上,眸底的擔憂滿得都快溢出來了。

當感覺到omega的熱意飆升得愈來愈快,燙得

快像燙手芋頭時(),曲蓁怔愣地問:姐姐(),是我的信息素勾起了你的發情熱嗎?」

沉默已久的沈之蔻,睜開纖長的羽睫,聲音低啞:「兩者都有,我病發了。」

這也是沈之蔻第一次主動袒露弱點:「剛剛是我…怕黑。」

惡補ao間的知識以及信息素激紊症的資料後,曲蓁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隻有一個辦法才能解決。

她安撫道:「沒關係,我也有很多害怕的東西。姐姐克服了那麼多,已經很棒了。」

沈之蔻輕聲道:「我想回臥室。」

曲蓁不問緣由,讓沈之蔻拿著散發光源的手機,抱起她步伐穩健地往主臥方向走。

她很尊重別人的私人空間,來欣玉園後,她從來都沒有進過沈之蔻的主臥。推開房門步入,曲蓁也沒有多打量一眼。

她將沈之蔻放在床沿邊,按照她的示意打開書桌上的夜燈,過分明亮的燈光有些刺眼,她又詢問沈之蔻的意見調節到暖色三檔,才繞回沈之蔻身邊。

她極有分寸,沒有得寸進尺地與沈之蔻同坐床沿,而是忍著灼燒感筆挺地站著。

「剛剛,謝謝你。」

曲蓁搖頭:「姐姐,我們已經結婚了,不用這麼客氣。」

暖光灑落至沈之蔻柔軟的臉頰,眸光流轉間顧盼生輝。

她抬眸與曲蓁對視,輕聲問:「酒醒了嗎?」

曲蓁的臉慢慢被自己腦海中的畫麵蒸紅,唇舌間還洇著鈴蘭香,她錯開視線,垂望地麵。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姐姐,你罰我吧。」

沈之蔻從善如流道:「沒關係,我們已經結婚了。」

「有關係的,我…我太壞了。」覺得自己太冒犯的曲蓁,還是想領罰,「姐姐罰我吧。」

曲蓁這次的偽性易感期,並沒有第一次那麼來勢洶洶,至少還在能控製的區間。可沈之蔻不同,她依稀能感知到,自己很快就要失控了。

「好。」沈之蔻調整呼吸,「那你過來。」

曲蓁聽話地走到跟前。

「臨時標記學會了嗎?」

這是刻在alha骨子裡的天性,對於大部分alha而言,不需要學習也能無師自通。努力學了許久的曲蓁,忍著羞赧點頭。

「姐姐,我會的。」

沈之蔻沒再多言,等曲蓁坐下,她側過身露出脖頸處的腺體:「幫我撕掉阻隔貼。」

「好。」

曲蓁不允許自己多想,更不允許自己多望,婚前她就想好了要與沈之蔻做相敬如賓的人生伴侶,她尊重沈之蔻的所有決定與行為。

隻是她到底低估了s級ao間的契合,當她撕下那片若有似無的阻隔貼後,鈴蘭花雨落滿了整間屋子,勾得她險些失控。

唇舌乾啞,曲蓁下意識咽了咽,掐疼指尖才控製住自己想要直接咬下去的沖動。

「姐姐,需要安撫前行為嗎?」

「嗯。」

曲蓁照葫

() 蘆畫瓢,抬起沈之蔻的臉,口勿在她的右臉頰。對上她氤氳著霧氣的美眸,她又親了親她的左臉頰。做完這一切,她才將沈之蔻抱進懷裡,發尾交纏相繞,目光緊盯那格外誘人的腺體。

「姐姐,可以嗎?」

沈之蔻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過分的高熱燒得她的嗓子眼根本說不出話,就連指尖都無意識地蜷縮著。

攢下僅剩的力氣,她努力地點了點頭。

兩人間的第一次臨時標記發生在酒店的隔離室中,曲蓁對那會兒的感受沒什麼記憶,隻覺得自己像一朵輕飄飄的雲,在湛藍的天穹隨風飄盪,有時是綿羊狀,有時是糖葫蘆狀,甚至還會變成玫瑰花形狀。

然而這次完全清醒狀態下的標記,當齒尖陷入腺體的那一刻,曲蓁又覺得自己變成了炙熱的熔融岩漿,隨著火山噴發而滾燙地散落至各處,隻是星點熱意也足以讓涉過的每一寸方地,都化為永不熄滅的熱獄。

世間百態都無法阻擾時間奔騰。

臨時標記結束的那一瞬,眼底不復清明的曲蓁,控製不住地握著昏睡過去的omega的手,傾身口勿在她的手背。

溫熱的觸感,像蝴蝶誤入酒窖,醉醺醺地扇動著翅膀飛往雕花欄窗。

翌日。

天邊泛起魚肚白,海城雨後初晴。

淺藍色的窗簾掩著窗外景象,主臥內相擁而眠的兩人,尚無醒來的跡象。

昨晚折騰了那麼久,兩人都睡得很深,鬧鍾響起時曲蓁隻是動了動,很快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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