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前因後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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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紅菱見雲別塵嘴角流血,就要沖上前去,雲別塵大聲喝道:「別過來」

地上的那人慢慢爬起身,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露出凝重的神色,眾人看著他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陰影處的痕跡漸漸消退,露出一個偉岸的身影,紮實的筋骨如鐵的身軀,古銅色的皮膚蜿蜒遒勁的脈絡顯出無窮的精力,那人雙目的目光猶如煙火,但眼神卻平靜之極。

「你終究還是動手了」,那人看著雲別塵,又看了一眼目光呆滯的凝煙,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我終究還是低估了你」,雲別塵也是露出一絲笑容,「我終究沒有上當,隻是沒料到,你就算是這樣了,還有這樣的武功,隨隨便便的一掌,就險些重傷於我」,迎著雲別塵堅毅的目光,站在那裡的赫然是一直重傷的李熊。凝煙看著他,驀然明白,剛剛李熊的一掌是朝著自己來的,若非雲別塵不顧生死,拚命擋住這一擊,隻怕自己已經倒在他的掌下,凝煙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淒涼的淚水瞬間淹沒了眼眸。「為什麼,為什麼?」,她嘴裡喃喃著,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白衣公子看著凝煙的樣子,「你很吃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對你、對你的母親忠心耿耿的李熊,竟然會背叛你,當然,現在你也明白了我是怎麼到了這裡的吧,畢竟沒有內應,想要在這陣法雲集之地出入自如,便是我父親也沒有這個本事,隻是我們都低估了一人,所以你還好好的站在那裡」,說著他轉身看著雲別塵。

雲別塵神情平靜,「但你終究還是贏了,我雖然察覺到了一些,但那時已經晚了,況且我也沒有本事讓一個大小姐相信,自己最信任的人,實際上已經背叛了他,說了她也不會相信,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會站起來,還會做出一些奇怪的事,現在我終於明白,這整件事情就是一個巨大陰謀,一個攻克如一山莊,奪得天機卷軸的陰謀,若非如此想要找到進入這裡無異難比登天,但現在卻憑借一一個人就將這金湯之地攻破,當真是好算計」,白衣人看著李熊,「其實你們也不必怨恨李將軍,畢竟再大的忠心和全族的性命相比終究是不如的,但這位小兄弟能不能解答我的疑惑,李將軍並未作假,他的傷勢是真的,隻是傷的地方極為講究,並未傷及根本,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就算是木扶搖木國公也不可能看得出」,雲別塵看看周圍,扌莫了扌莫鼻子,「這還重要嗎?現在形勢已經完全由你掌控,我就算是發現了一點點蛛絲馬跡,也已經與大局無礙,這位公子爺又何必刨根問底」,那白衣公子微微一笑:「你說的不錯,現在的確是如此,若無十足把握,我也不會輕易出手,畢竟我要麵對的對手是老國公「所以若是不能斷定他真的受了傷,而且已經無力出手,你絕不會走出來」,白衣人道:「說的不錯,現在他已經被棲凰的劍氣所傷,棲凰的劍氣猶如跗骨之蛆,他活不了」,紅菱恨聲道:「你胡說八道,我爺爺受了傷絕不會治不好的,倒是你爹,被我爺爺困在九玄陣中,怕是已經凶多吉少,我勸你還是早早離去,本姑娘寬宏大量,說不定會饒你一命」,白衣人微微一笑,並不答話。

凝煙的眼神中滿是死寂,滿庭的奼紫嫣紅的花朵中,唯有她的煙雨最是迷蒙,「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要是單單害了我一個,我不怨你,但你這麼做不但是害了木爺爺,還將整個天機世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李熊的臉像一座石雕,線條分明卻全無半分表情,他淡淡的說道:「這個世上人人都有自己追求的東西,就算是一介莽夫也不會例外,死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事了,但有時候這種事掌握在別人手中之時,又是如此艱難,死的距離不過是咽喉與刀劍的距離,但生卻是無比的遙遠,我效忠的是天機世家,至於誰是家主,我並不關心,是你的爺爺也好,是司馬淩風也罷,都無所謂」,凝煙強忍著淚水,但淚水已將臉頰淹沒,他不願露出絲毫的軟弱,但偏偏傷心難抑,這無關乎意誌,隻在於情義,她自幼失去了父親,這個魁梧果毅的男人,曾經代替了一個女孩子對於父愛的渴望,他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護著她,但現在他卻將那足以開金裂石的一掌擊向了她,她一旦想到這個人和那些人演了一場大戲,將他們都算計了進去,心就疼的發顫,紅潤的嘴唇被咬出血跡,但還是死死地看著李熊。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他是你們的內應嗎?」,白衣人眼神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含笑道:「你是一個聰明人,但越是聰明的人,就越是難以擺脫名利,你想要我知道你的聰明之處體現你的價值,好讓我不殺你,我並不反對你這樣做,反正現在有的是時間」,現在他占盡優勢,凝煙她們雖是借助陣法掩護,讓白衣人有所顧忌不敢大肆攻擊,但眾人卻也囿於陣法之中不得而出,而現在又有了李熊背叛,陣法中已經是不再安全,李熊雖是有傷在身,但看他的樣子,也是好了不少,眾人合力也很難製服與他,甚至能不能贏都是問題,而且對方大舉來犯,絕不可能隻有白衣公子一人能來到這裡,時間拖得越久對眾人就越不利,雲別塵卻要與他攀談,眾人雖是不解,但知道雲別塵素來有急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開始的時候我並未懷疑什麼,隻是覺得這位李將軍的出現有些突兀,畢竟被人追殺竟然到了這麼荒無人煙的的地方實在有些奇怪,但無論是追殺者這位毒水閻君,還是被追殺的李將軍,都是武功卓絕得高手,倒也沒有讓我起疑心,隻是後來的事讓我有了懷疑,我與李將軍定記,將寒潭之水撒到毒水閻君的眼中,弄瞎了他,這是一個算不得高明的計劃,因為毒水閻君的武功比我高出很多,這也隻是行險而已,但事情又太過順利,李將軍輕而易舉就把毒水閻君的眼睛弄瞎了,但這也算是出其不意,但另一件事就不正常了,毒水閻君對於一個設計將他將眼睛毒瞎的人並沒有多怨恨,反倒對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很感興趣,但這並沒有引起我的警覺,直到昨天晚上,木前輩找到了我,他將一顆蛇卵交到我的手中,並把它的用途告訴了我」,說著雲別塵從懷裡拿出一顆紅色的珠子,「這個東西是一種叫玉勾的蛇的蛇卵,木前輩告訴我,這種蛇母蛇與子蛇之間有一種感應,百裡之內無所遁形,這樣一來你們就可以利用母蛇追蹤,這個法子自然是巧妙至極,將蛇卵偽裝策成玉珠,任是誰也很難分辨」,白衣人笑道L:「當你們卻做到了」,雲別塵道:「這是木前輩發現的,但我們發現之時已經晚了,你們已經你已到了,外圍的大陣已經無效,因此木前輩隻能行險,但現在看來,木前輩雖然擊敗了司馬淩風,但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白衣人道:「你說的都隻是廢話,木老國公已經老了,他的陣法雖然厲害,但沒人主持的大陣,也不可能困得住家父的」,「所以你就一邊聽我講話,一邊等」,白衣人道:「說的不錯,隻是你們知道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你們已經是無力回天」,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之色,雲別塵見他露出一絲少年人的輕浮,不禁一笑,「當我見到那個女子來到,我就知道有人透漏了如一山莊的秘密,旁人想不到無非是身在樊籠裡」,「看來你是一個逃出樊籠龍的人,不過據你所言,你也不過是見到我出現才猛然驚覺,但也是為時已晚了」。

雲別塵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但我卻比你說的發現的早一些,在那個女子到來之時,我就已經想到了」,白衣人微微一頓:「那也是一樣,並無半分分別」,雲別塵眼神一凝,沉聲道:「不,這相差極大,你不覺得奇怪嗎?明明有兩個值得懷疑的人,我為何單單隻是盯著這位一直在昏迷的李將軍呢?」,白衣人臉色一變,但隨即感到渾身一陣酥軟,慢慢坐倒在地上,凝煙和紅菱也是一陣無力,坐到地上,在場能站著的僅隻剩下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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